结果竟然没让我等到第二天。
当天后半夜毒便发作了。
我本想捱到天亮再说,但是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声音和压抑过的呻吟还是惊动了茉莉。
"姑娘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她一边问,一边点了灯过来看我,只一眼就惊叫起来,"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和上次一样的毛病吗?"
我本想叫她不要那么大声,但一时痛得没力气说话,茉莉已扭头大叫:"来人啦,快传太医。姑娘又犯病了。"
半夜传太医动作已经够大,何况茉莉好像还自作主张地叫人去禀告昶昼。
我痛得在床上缩成一团,心里实在有些哭笑不得。
这丫头只怕觉得这是我和昶昼"复合"的好机会,但就真的不知道,这事会让我以后怎么死!
昶昼没过来,但是赐福却来得比我预料中还快。茉莉派去鸾鸣宫报告的人说是半路就碰到他,赐福说不必去打扰陛下,于是一起折了回来。
赐福进来也没管那些什么礼节,直接快步走到我床前来,倒出一颗解药给我。"姑娘请服药。"
我吞下那颗解药,又过了半晌才轻轻道:"多谢公公。"
赐福道:"姑娘不必客气,奴婢来迟让姑娘受苦还没跟姑娘告罪呢。"
"哪里的话,公公已经很快了。"我笑了笑,道,"真是料事如神。"
赐福也笑了笑,道:"姑娘取笑了。这可不是奴婢料事如神,而是陛下早已吩咐下了。"
我让云娘查这麟瑞宫里的奸细,到没想到这一点,其实在这里安插最多眼线的,正是昶昼本人吧?只怕我这里风吹草动都根本瞒不过他。他分明一早就安排得妥妥当当。我要是毒发,不必我自己,自然直接有人知会赐福,赐福再悄悄过来一趟,根本什么人也不会惊动。
亏我还为这件事头痛了半夜,真是自寻烦恼。
我又轻轻笑了声,道:"真亏他记得。"
赐福静了一会,才轻轻道:"陛下目前人虽然不在这里,但是他对姑娘花的心思,从来没少过一丝一毫。"
这种时候,听到他来说这种话,真是不知应该说什么。于是我还是笑了声,闭了眼,没有回话。
赐福也就没再说什么,我听到他吩咐茉莉小心服侍,然后便出去了。
我躺在那里,抱紧了自己的身子,觉得自己真是可笑之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