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我依然每天看医书,练箭,没人的时候就练习用袖箭。昶昼大概隔两天来一次,于是很多人在传我的确已经快要"失宠"了。
宫里也依然忙碌,那边忙着纳采告期,这边赶着收拾布置贵妃要住的鸾鸣宫。
皇后那边对这新贵妃什么反应我不知道,其它妃嫔却显然忧多于喜。
我进宫的时候,虽然受宠,但怎么说也是没有名分,也威胁不到她们,骆子缨一进来就是贵妃,娘家又是权高势大的永乐侯,要她们生或死,大概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所以好些妃嫔都有些按捺不住,七七八八的流言传了很多,甚至也有直接跑到我这里来探口风想结盟的。
没让我自己多说什么,靠云娘便不冷不热地应付过去。
云娘的意思是这些会在这种时候直接跑来找我的,大抵都成不了气候,能利用的时候无所谓,要坐一条船就大可不必。言辞间倒有不少责怪的意思,她还是觉得我没跟昶昼发生关系是造成骆子缨还没进宫便已经如此风光的直接原因之一。
我很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我的身体没那么大影响力,就算我天天和他翻云覆雨,他照样会娶骆子缨。"
云娘以一种看不及格学生的目光看着我,"你完全不了解女人的身体是怎样的武器。不然古往今来又怎么会有这么多掌权的外戚?"
我也看着她,问:"说起来,于士玮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到现在一点动静也没有?"
云娘道:"老爷的事情奴婢并不知情。"
"那他到底要你来这里做什么?"
"自然是服侍小姐,为小姐分忧。"
还真是个理所当然的答案。我咧了咧嘴,又问:"那我上次让你查的事情呢?"
云娘报了两个名字,一个太监一个宫女,都是打杂跑腿的下级宫人。果然还是这种人传递消息方便,又不容易引人怀疑。云娘说一个是桂公公的徒弟,另一个的父亲是荀太师的学生。
我皱了一下眉,上次我去猎场的时候,到底是谁下的媚药?我那时并没有带这两个人去,而且这两人摆明是太后或者皇后的人,应该也不会做那种事情。
我半晌没出声,云娘又问:"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我索性把上次在猎场被人下药的事情告诉她,道:"你觉得是什么人做的?"
云娘道:"说不定人家只是一片好意。小姐你这个样子,是人都会替你着急了。"
...其实想想也知道她会有这种反应了,跟她商量这个,根本什么意义也没有嘛。我叹了口气,挥手让她退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