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澜哥哥。"流萤咳嗽着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为什么好好的,你忽然就对我这样?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或者哪里做得不够好?你告诉我,我改,好吗?"
"你滚!"他忽然将她用力推倒在地,指着越来越大风雨对她吼:"我再也不想要见到你!"
轰隆一声雷鸣在头顶炸裂,闪电撕裂乌云照亮整个废墟,雨在这一刻倾盆而下。
流萤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按着胸口要撕裂的疼痛看着君天澜道:"天澜哥哥,求求你不要生我的气。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不好,只要你说,我什么都愿意改,什么都愿意做。"
"你不觉得自己这样很可笑吗?"君天澜冷冷一笑道:"何必呢?我都已经尚位让贤了,你的目的也达到了,你还接着演戏给谁看呢?"
"演戏?"流萤愣愣地看着君天澜:"天澜哥哥,你是不是误会了?我没有演戏啊!"
君天澜看着流萤满是哀伤的脸在闪电里忽明忽暗,不得不说她的戏演得真好,把他骗了一次又一次,直到现在他看着她明明知道她是在演戏,却还是忍不住地想要相信她。
"没有演戏?那你之前拌傻不是在演戏吗?"
"那时,我有难言之隐。"
"你写的削藩策,真的是出自梅落尘之意吗?"
"那时,我是不得已而为之。"
"那你为何要模仿我的字迹?!"
流萤哑然,怔怔地看着他,无言以对。
君天澜站在大雨里,声音平稳不带一丝感情地道:"如今,我总算明白了,为何小小年纪的你,竟会写出削藩策来!原来,你根本就是受流岑指使,想要用削藩策来试探我父皇的反应。我也明白了,为何北漠来犯时,你父亲会第一个赞成我随军出征了!"
"难怪你小小年纪便可以一个人来到潼关,原来是你父亲命你哥哥护送你去的!说什么你哥哥死了,他好好地在恒山跟师父学艺呢!"
"把我骗回京城,再给我扣上谋反的罪名,在我心灰意冷的时候,你再潜入天牢,送给我一丝希望,我怎么就那么傻,就没有想到若是没有君翔的允许,你怎么可能进天牢呢!"
"在我对你感恩戴德之际,你们便斩断了我所有的羽翼,让我不得不屈服!"
"对了,若是我不写传位诏书,这诏书你就会替我写了吧?不得不说,你父亲还真是高瞻远瞩啊!这一桩桩、一件件安排得多么精巧绝伦啊,连我都忍不住拍案叫绝!"
"不过,最绝的还是你啊!你可真是位天生的戏子,演得真可谓天衣无缝!"
听着他的话,流萤的心犹如被他用鞭子抽打,痛得痉挛,她慌忙站起身想向他解释,却发现腿麻了,一用力立刻跌倒在雨水里,她只能解释道:"不是的,不是你说的这样的!"
"不是我说的这样?你知道我想象的是哪样吗?"君天澜在流萤身前蹲下来,俊美的容颜一如前世那样出尘,但眼里的冷意却是那样的陌生,流萤怔怔看着他,前世今生两个一模一样的脸,她却无法将他们重合在一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