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了他!他只是一个孩子!"龟公释害怕的大吼着,心疼着。
"孩子?"慕容墨冷笑,"你现在记起来他是个孩子来了,难倒澈儿不是个孩子?"慕容墨冷笑,手慢慢的掐住婴儿的脖子处,婴儿似乎也察觉出了害怕,也哇哇的大哭着,然而慕容墨却没有丝毫的怜悯。
"放开我孙儿!"龟公释眼珠子瞪得老大,而慕容墨的双眼一直没有离开过龟公释的身上,重头到尾,从上到下,不放过龟公释,她在找着龟公释的弱点。然而慕容墨却蹙眉,因为慕容墨到现在都没有找到突破口。
而一旁的赤炎殇也同样看着龟公释,只不过凤眼却锁定了龟公释的头发。而流风澈只是看了一眼慕容墨手中的娃娃,眼中同样没有怜悯,而是邪恶的笑容,让人发寒的笑,流风澈那两只小胳膊搂住赤炎殇,脑袋靠着赤炎殇的脖子,对着龟公释咯咯的笑着。
"流风鸢尾!你放了我孙儿!"龟公释已经怒到了极点。
此刻,赤炎殇对着慕容墨小声说了一句,"头顶。"
慕容墨双眼锁定龟公释的头顶,原本应该是白发的脑袋,头顶针尖大小的地方竟然不是白色,而是黑色。慕容墨冷笑。
两眼一眯,暗下让赤炎殇后退,随后慕容墨伸手抛出婴儿,婴儿随着慕容墨释放的灵气被高高的抛向高空,龟公释的神色全部被自己的孙儿引开,而且原本打算要攻击慕容墨的那些头发全数飞向了婴儿。
就是这个空闲,慕容墨催动身上所有的灵气,凝聚成一把长长的细剑,马上催动,剑飞向龟公释,并在龟公释的头顶停了下来,随后,剑竖起来,朝着龟公释的脑袋刺去。龟公释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他的头发已经接住婴儿,然而,慕容墨的这一击,正好击中龟公释的死穴,身上所有的力气开始抽离,那滋长起来的头发收回。
"不!"龟公释惊恐大叫,亲眼看着自己的孙儿被摔在地上,噗...的一口血,喷洒出来,婴儿的啼哭声消失。
龟公释则跪在地上,眼神死死的盯着婴儿落地的地方,久久不移开。
"做鬼...也不...放过...!你!"龟公释将恶毒的眼神转移到慕容墨的身上,嘴角闪过一抹笑。而赤炎殇则伸手捂住流风澈的双眼。
"哼!等你坐了鬼再说!"慕容墨不屑的说,说着收回剑,龟公释最后一口气也被抽回,那年轻的脸面开始苍老,身体开始回缩,直至剩下一撮骨头,最后骨头都化成粉末,一阵风吹过,粉末被吹散,消失不见。
这个时候,慕容墨噗...吐出一口淤血,后退靠在赤炎殇的身上,而左臂已经麻木。然而手臂里的银针,好像失去了控制一般,开始横冲直撞。
慕容墨死死的抓着自己的左臂,蹙眉,随后看着流风澈,"澈儿,血!"慕容墨突然想到什么,对着流风澈眯眯一笑。
流风澈身子一颤,可是赤炎殇还是不客气的按过流风澈的小胳膊,瞬时划破流风澈的胳膊,血流了出来,慕容墨瞪了赤炎殇一眼,她还没有说怎么做。可是也不浪费时间,直接将左臂接在血上,随后割破自己的手臂,将血流如自己的胳膊里面,而灵气则化成无数的小手,牵制住那枚银针。
流风澈的血进入了慕容墨的体内,好像给慕容墨提供了额外的力量,小手得到了什么其他的能力,推动着银针,朝着慕容墨的手指移动着。
慕容墨暗中使着力气,而流风澈的另一个小手,摸着慕容墨的脸,"娘,加油。"给慕容墨打气。
呲...的一声,戾气划破慕容墨的肉,银针飞了出来,夹杂着慕容墨的血,随后慕容墨送了一口气。对着流风澈笑了笑。
而此刻,北堂凌和雾几人已经打到这里来,而后还有其他不足为据的野兽。北堂凌看到玩好的流风澈,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一个绝佳的机会,恼怒的反击着,接着扔下一颗药丸,升起浓雾,等雾气散尽,人已经消失不见。
而那些野兽也被杀的差不多,无一幸免全部被灭。
这一场厮杀,消灭了龟公家族的主力,龟公释的消灭,他孙儿的死亡,就代表着龟公家族自此陨落。
回到府邸,梳洗干净的流风澈坐在床边,小手摸着慕容墨的脸颊,稚嫩的问着,"娘,是不是那个小娃娃已经成型,所以必须杀了他?"流风澈丝毫不避讳杀戮这个词。
慕容墨点点头,流风澈虽然小,却懂事、成熟,确实,那个婴儿已经有了记忆,而且龟公家族的秘术他已经练了,若是不除掉,必是流风澈的威胁。慕容墨的手和赤炎殇的手相握,随后,闭上双眼。
这一睡,就是两天两夜,若不是隐隐传出来的呼吸声,还以为慕容墨出了什么事情。赤炎殇不敢惊动慕容墨,但是那交握在一起的大手小手,却一直不曾岔开。
流风澈早已经被人抱下去,这里只有两人。
手指动了,赤炎殇焦急的看着,看着慕容墨慢慢的醒来,睁开双眼。
"累么?"赤炎殇吐出两个字,但是脸上却满是担忧,慕容墨摇摇头,嘴角扬着笑。赤炎殇亲自为慕容墨梳洗,并将慕容墨抱到梳妆台前面。拿起梳子,笨拙的梳着慕容墨的长发。
慕容墨通过镜子,看着赤炎殇认真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赤炎殇则瞪了慕容墨一眼,有些害羞的说,"熟悉了就好。"赤炎殇慢慢的划着,将头发舒顺,随后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
慕容墨伸手摸着,嘴角擒笑,"练了多久了?"
赤炎殇不说话,只是从后面抱住慕容墨,手有些发抖,"幸好。"慕容墨不说话,只是反握住,慕容墨知道,赤炎殇在担心自己。慕容墨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何会睡这么长时间,睡下的那一刻,她只感觉身体里,突然变的空洞,什么没有,没有力气,没有灵力,没有灵气,好像只是一个空壳。
"澈儿呢?"慕容墨转身,看着赤炎殇。
"娘!"说着,门打开,流风澈看到慕容墨,惊喜的叫喊着,迈着小腿抛向了慕容墨,慕容墨顺势要抱起流风澈,但是却被赤炎殇截住,抱在赤炎殇的怀里。
"墨儿身子弱。"赤炎殇看了一眼慕容墨。
流风澈撅着小嘴,白了一眼赤炎殇,伸手要慕容墨抱,慕容墨笑笑,伸手捏了捏流风澈的小脸。
"娘,猪猪!"流风澈哀怨的看着慕容墨,"这么长时间不和澈儿玩。猪猪!"身后的雾和鹰噗...的笑了出来。
慕容墨醒来再没有问过龟公释的事情,剩下的事情赤炎殇会处理的很完美的。
慕容墨站定身子,呼吸着,还是从赤炎殇的怀里接过流风澈,"澈儿,东西收好。"慕容墨将玉佩还给流风澈,"不要轻易给别人看。"
"知道。"流风澈小心的接过来,"澈儿知道。"说着小心的收起来。
可是,就在放好玉佩以后,流风澈突然身子抽搐起来。慕容墨大惊,紧紧抱住流风澈,"澈儿?"
雾检查流风澈的身子,虽然抽搐已经减轻,可是却一直晕迷不醒,慕容墨脸色不好看。
"怎么回事?"慕容墨问着雾。
雾蹙眉头,诊脉,掀开流风澈的上衣,众人大惊,只见流风澈的胸口有一个碗口大小的黑印,黑印还有扩大的趋势。慕容墨脸色瞬时铁青,因为慕容墨察觉到黑印散发出来的尖锐气息,有压制她体内灵气的迹象。
"澈少爷体内有一股邪气乱窜,属下暂且施诊,只能暂且遏制。"雾说着,拿出怀里的一挂银针,那是雾随身携带的,手指夹入两根,准确无误的插&**道。等所有银针插满流风澈全身,那扩散的黑印才有停止的趋势。
此时雾已经满头大汗。
慕容墨黑着脸,"好一个龟公释!"慕容墨想起龟公释临死前的那抹笑,他早就没有打算放过流风澈,他早就下了狠手!
"去收拾行装,回宫!快!"慕容墨急促的命令着,慕容墨死死的盯着流风澈。
"担心无用!"赤炎殇扶着慕容墨,凤眼担忧,人刚醒,就碰上如此情况,赤炎殇看着流风澈胸口处的黑印也蹙眉,脸色也非常严重。
"若澈儿有什么事,我难辞其咎,如何去见..."慕容墨蹙眉。
"嘘..."赤炎殇伸手捂住慕容墨的嘴,"不会有事的,既然能下,就会解决的办法。"赤炎殇安慰着。
看着慕容墨,赤炎殇心疼。
简单的填饱肚子,赤炎殇和慕容墨一行人快马加鞭朝着洛焰进发,一刻也不敢耽搁。流风澈安稳的呆在慕容墨的怀里,而慕容墨和赤炎殇两人共乘一骑,快马加鞭,若流风澈没有什么不适的反应,众人就马不停蹄。
一路顺畅,回到皇宫。慕容墨将流风澈安排在自己寝宫里,查看流风澈的情形,慕容墨试图用灵气驱赶黑印,但是却无功而返,正如慕容墨所想,黑印可以说是流风澈体内的邪气,根本就是个顽固分子。灵气是一点儿用也没有,更不用说是灵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