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族长派来的,你会不知道他有什么心思吗?他不同意我娶火儿,所以就想到了让我同时娶你们两个人,你自然是带了他的任务,想要在成亲后陷害火儿的,你以为我会看不透这些宫廷争斗的幼稚戏码?"耶律拓扯起南乔的手腕,嘲讽的看着她,满脸的恼怒看的南乔心生哀怨。
"师兄,你真的误会我了,我根本就不知情啊!师兄,你认识南乔这么久了,南乔是那种心思狠毒的女人吗?"南乔泪水连连的看着耶律拓,委屈的扯着他的衣袖。
"师兄,南乔是喜欢师兄,可南乔从没想过要嫁给师兄啊,南乔只想安静的陪在师兄身边一辈子。"南乔知道此刻也无需隐瞒自己对耶律拓的爱,早点说出让耶律拓有个心理准备,日后也更容易接受她。
南乔的话让耶律拓多少有些震惊,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除了火儿,其他女人都不可能存在在他的生命之中。
"南乔!我一直拿你当妹妹的,我们之间根本不可能!族长的手谕究竟是何人在暗中捣鬼,我自然会查清楚,你从现在开始,一刻也不准出现在火儿面前,我不会让她知道这个消息的,亦不会娶你!"耶律拓无情的声音好似尖刀生生扎进南乔的心脏。
"师兄,南乔知道,只要师兄开口,南乔就会照办。"南乔轻轻擦拭眼角的泪滴,委屈的点着头,眼底,却闪过一抹嗜杀的寒光。
她没料到,耶律拓远比她认知的还要难对付。
"南乔,师兄一直信任你疼爱你,但你不要利用师兄对你的特殊而试探我,师兄眼里揉不得沙子,更看不得任何背叛和试探,你若想继续做我的师妹,就必须还是原先那个南乔。师兄不希望看到你的任何改变。"耶律拓平静的说着,只是脸上的神情却已经写满了疏离和不信任。
南乔抬头,泪眼婆娑。
"师兄,你可以不喜欢南乔,但不能如此诋毁南乔,南乔对师兄从无二心,苍天可鉴!"南乔说着,捂着脸,哭着往外跑去。背转过身的她,大大的眼睛写满了羞愧和哀怨。
她小看耶律拓了,是不是?本以为她以往的表面现象会让他相信此事与她无关,却是现在这般自取其辱。
终究到底,还是师兄太在意那个女人了,如果不是她,师兄不会把话说得这么绝的。
耶律拓看着南乔哭着跑开的背影,方才发觉自己刚才有些激动了,也许真的与南乔无关呢。
算了,早点把话跟那丫头说清楚了,也不会让她继续存着念想,毕竟,他的心里是真的容不下其他女人。
耶律拓敛了心身,脚步匆匆的往回走,父亲这边已经是花招百出了,而他,自然也不能闲着,是时候去做点什么了。
这边焱儿出了院子没多久,便被那些花一样的师兄弟追上,他们有些腼腆的看着她,不知该说什么。
焱儿被他们的纯朴所感染,虽然明白他们作为杀手,每个人的手上或许都沾满了鲜血,但是此刻的他们,是百分百的真性情。
"你们带我找个地方喝一杯,如何?"焱儿率先开口,明眸欢快的闪着。
"啊?"芍药师兄张大了嘴巴,吃惊的看着焱儿。
"怎么?你们这么多人还请不起我喝酒吗?"焱儿两手一摊,好笑的看着他们。
十五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异口同声道,"我们怕王子不同意!"
"不告诉他不就行了。"焱儿摆摆手,示意他们跟上自己。
十五只花一样的男人互看了一眼,鬼鬼的交流了一下眼神,继而屁颠屁颠的跟在了焱儿腚后面,竟好像是焱儿请他们吃饭一样。
他们也很久没放松了,成天过着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谁也有接近崩溃的时候,喝上几杯酒,发泄一下是个很好的办法。更何况美色当前,傻子才不愿意。
至于王子那边,不告诉他不就行了。
十五只带焱儿到了他们经常聚会的一家酒楼,将整个二楼包了下来,焱儿坐在他们中间,异常放松,坐下来之后方才有机会细细的观察他们。
十五只具是清一色的年轻面容,刀刻般的五官,深谙的瞳仁,警觉的神情,他们身上有大漠男子的豪放冷峻,也有作为优秀杀手的敏锐机警。
"我先干为敬了!"焱儿也不罗嗦,拿起一杯酒来咕咚灌进了嘴里。辛辣的味道入喉,说不出是苦涩还是酸楚,焱儿眼前有些朦胧,继而又倒上了满满的一杯。
"我们来玩真心话大冒险的吧,猜拳,谁输了谁就受罚。"焱儿三杯酒下肚,提了一个坏心眼的建议。
十五只听了,具是不明白,却又十分好奇。乖乖的凑到焱儿跟前听她宣布猜拳和惩罚规则。
果真,一向死板沉稳的十五只,对焱儿的这个游戏灰常感兴趣,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焱儿坏笑着,让每个人倒上了酒,第一轮开始了。
很不幸的,牡丹输了,他不同意说真心话,杀手的秘密高于一切,所以,只有大冒险了,焱儿已是有了三分醉意,指着先前放屁的那个小受模样的梅花,让牡丹去亲他。
牡丹的脸色登时就垮了下来,可是其他人也是有了几分醉意,不但不帮他,还加入了起哄的队伍,登时,牡丹骑虎难下,梅花苦大仇深。
终究还是亲了,梅花捂着脸就要从二楼的窗上跳下去,牡丹涨红着脸更是要先杀了梅花再自裁,一时间,酒楼内好不热闹。
连续进行了十几轮,焱儿保持着不败的金身。
其他人都相继做了此生很多的第一次,第一次对着大街上的姑娘高喊我爱你,第一次对着对面青楼的老鸨说着我倾慕你良久的话,第一次,听说了一个叫做p的词语并且简单的表演了一下。
焱儿开心的拍着桌子,酒是一杯酒一杯的喝。她开怀大笑,只是,那笑中却含着泪意,她在放纵自己,放纵自己在大漠的最后一个晚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