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儿忍住下身的不适,四下看着。棺材内空空如也,哪里还有绝美男尸的踪影,只是玉棺内凌乱的随葬品和氤氲的气息在提醒着她,刚才是发生了多么血脉喷张的一幕。
该死的!不知道会不会染上尸毒!焱儿低咒一声,好不容易才撑着棺材的边缘爬出来赤着身子站在玉棺旁边,那跑掉的古尸上辈子抑欲而死的吗?竟然如此疯狂的要她。
玉棺对面的一块千年寒冰将她美妙的身姿倒影出来,玲珑有致,曼妙婷婷,青丝如墨,焱儿猛然发现,原本在腿上细细密密的针眼状伤口全都没有了,肌肤光滑细腻,宛若新生。
不过她此时已经顾不上欣赏自己的身材了,她发现自己脱下来的那套休闲装不见了,也就是说,她要光着身子走出这间古墓了。
"该死的粽子!连衣服也拿!前世哈是个小偷吗?"焱儿低咒一声,重新走到玉棺前面,胡乱扒拉着,从随葬的物品中找到了一套纯白真丝的亵衣,还有一套烟青色的长衫,还好,自己的手机还在,焱儿胡乱将衣服套在身上,估计她这个造型出去,别人会把她当成粽子的。
焱儿重新推开石门,朝外走去,一路上,焱儿觉得四周的景象好像跟刚才不一样了,便以为是自己来的时候触动了机关所致,并没有想到是刚才推石门的时候推错了另一边,由此,焱儿在懵懵懂懂之中闯入了另一片未知的大陆。
大梁国年,夏
大梁国开国皇帝言千钧在第五次出宫大巡之时,因天气冷热交替异常,偶感风寒,最终客死半路。
据说他死之前曾发生过三件怪事,其一,天降陨星,其二,各地高官之墓皆现异常,僵尸活跃猖獗,其三,言千钧身前有十子八女,但在他驾崩前一年,儿子女儿相继离奇暴毙,仅存十三公主言焱儿,三王爷言裴墨,九王爷言裴轩。
言千钧死后,尸骨未寒之际,丞相郑德藏起了言千钧写给三子言裴墨的遗诏,随即辅佐骄纵无知、缺乏主见的九王爷言裴轩登上帝位,视言裴轩的兄长言裴墨为眼中钉肉中刺,想要除之后快。
于是,在黑风岭之下,从边塞回宫奔丧的言裴墨遇到了郑德派来伏击他的黑衣死士。
当焱儿沿着记忆中的路线走出洼地的时候,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具具飞散断裂的尸体和捉对厮杀的古装扮相的人。
"现在拍戏真下血本,道具都这么逼真!"焱儿摇着头感叹了一下那四散横飞的尸体。
"什么人?!"听到焱儿的声音,挥舞着钢刀的黑衣人首领冲到焱儿面前,怒喝一声。
"看热闹的。"焱儿耸耸肩,看来自己被当成是群众演员了,于是转身想要闪到一边。
倏忽,一道刺目的寒光直逼而来,冷兵器的寒光挟裹着一丝冷风逼近焱儿脖颈。她侧身闪开,耳际的青丝普一触碰在那钢刀的刀刃上,便无声的断落。
焱儿眼尖手快,握住那人手腕反手一扣,那人手中的钢刀立时滑落,在钢刀落地之前,焱儿瞬时握住下降的刀柄,眸中闪过一抹不可思议的神采。
这不是近代的东西!这把刀至少有一千年的历史了,怎么现在拍古装戏都是这么暴殄天物吗?哪个导演这么有钱,现在的古装剧不都是潜规则的吗?谁还真刀真枪的讲究效果啊!
此时,厮杀的战场归于一种诡异的宁静。那些黑衣人全都大眼瞪小眼的望着她,焱儿皱了眉头,微眯起瞳仁四下看着。
在成群的黑衣人围攻中间,一匹纯白色的战马傲立人群,白马的身上沾染了斑驳的鲜血,那纯净的白和妖娆的红,将马上的年轻男子映衬的邪妄且高贵。
灼烧的阳光毒辣的烘烤着焱儿的脸,她抬头,微眯的美眸撞上了马上男子的视线。
他的周身笼罩着一层金黄的阳光,虽然身着柔软舒适的丝绸衣袍,但他的气质却不失凌厉和狠决。
如寒星般璀璨的黑瞳,好似山水名画一般流畅着;鼻梁高挺,薄唇性感,嘴角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似有似无,却极具杀伤力。
焱儿看着他,直觉觉得这个男人是危险的,是深藏不露的。他是那种可以在关键时刻给你致命一击的人。
"杀了她!"率先反应过来的黑衣人首领举刀朝焱儿劈来,下手狠决毒辣。在他身后,七八个黑衣人一起朝焱儿这里砍来,马上的男子却在此刻同时出手,一箭射穿了离焱儿最近的一个黑衣人的胸口,黑衣人惨叫一声栽倒在地上,鲜血涌出湿了大片地面。
"你们入戏不能自拔了吗?"焱儿喊了一嗓子飞快的朝一侧跑去,借助旁边的一个小山坡,焱儿脚下一蹬,身子在空中漂亮的翻了一圈,稳稳地落在白马男子身侧五米的距离。
身后的黑衣人如影随形,折返身子再次扑来,焱儿仰头看着高高在上的言裴墨,这个男人,刚才救了她!他的身边,是安全的吧。
马上的男子看出了焱儿的意图,嘴角牵起一抹嘲讽的笑,继而,弯弓射出一只利箭。那利箭死死地定在焱儿脚前。
"我不会保护你的。"他开口,声音和表情同样的冰冷刺骨,与周遭毒辣的阳光形成强烈的反差。
焱儿微愣,眼角飞快的扫了一眼马上的男子,继而,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弧度,转身,站在原地,迎上身后的劲敌。
时间仿似在这一刻停止,焱儿看着呼啸而来的钢刀,本能的后退,却见马上男子的眸中流露出与她刚才相同的轻蔑,焱儿狠狠瞪了他一眼。
只这一眼,焱儿便觉得不好,在她分散精力之时,对面那闪着寒芒的钢刀已经到了眼前。
倏忽,一抹白白色的身影从她身后闪过来,在靠近她的时候,一双修长的手臂有力的一捞,将她甩到了马背上。
"你..."焱儿惊慌的抬头,迎上那双黑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