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先生,你的白瑶菲公主要去买醉了,据说还是因为碰到'你';,看到你戴的玉佩,那人五官还跟你相似,并且还有对象。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方泽嗓音里浓浓的调侃,他戴上蓝牙耳机,手指不停地敲击键盘,处理着繁忙的事务,一心二用地打着电话,却仍旧轻松自如。
至于骑士先生这个称呼...
没办法,这家伙喜欢当骑士,守护他心目中的公主,所以兄弟们都给他起了个外号,骑士先生。
"这是怎么回事?我一直在公司里开会,不可能出现在那里。她现在去哪喝酒了?"
听了方泽的话,对方神情凝重起来,放下手里的事务,声音有丝紧绷。
"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她很难过,我只能劝她留在家,要不今晚你跟我过去?她酒量差,喝醉了也不知道你。你不是很久没见她了?不想看看她?"
方泽勾起一抹魅惑的笑,眼眸波光流转,看似给兄弟创造机会,实则抱着看好戏的态度。
"也好。我会过去的,今天发生什么事,麻烦你查一查了。"
电话的另一头,丝毫没有怀疑好友的用心,一遇到白瑶菲的事,还是没了方寸,智商已成负数。
他一心只想给她最好的,只愿一直陪伴她。
约好时间,挂了电话,男人望着落地窗的金色余晖,眼底划过淡淡幽光,余下满满的怀念。
依稀浮现十几年前的画面,海湾别墅里,懵懂青涩的少年少女,手牵着手相互依偎,清纯的暧昧慢慢滋生。
那时候的他们,谁也没想到,这份依恋,伴随十几年的时光,会成为彼此无法磨灭的牵绊。
她在寻找他,他在守护她。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站在彼此面前,坦诚相待。
夜幕深深的晚上,方泽推着轮椅进入电梯,轮椅上坐着一位清俊优雅的男人,气质冷漠疏离。
他的双腿似乎毫无所觉,即使在酷热的夏天,腿上也盖着厚实的毛毯。
可即便他不良于行,仍掩不住一身王者霸气。那是久居上位才有的凌厉之气,鲜少有人敢与他对视,只一眼,便可令人望而生怯。
"她过得好吗?"男人嗓音低沉磁性,蕴含着绵绵情意。提起心爱的姑娘,冰冷眸底划过一抹柔光。
"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方泽没有立刻回答,嘴角勾起淡淡地弧度,一派云淡风轻。
"你明知她面对媒体,还有演戏的时候,展现的都是最完美的她,可不会是最真实的。"
男人听出他的打趣,却不回应,只是微微眯着眼,遮住眸底精光。
方泽拿出口袋里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满屋子的酒味扑面而来,窈窕婀娜的身影,躺在棉绒地毯上,几个空酒瓶堆在她身侧。
"啧,这是喝了多少?伏特加,白兰地..."方泽走了过去,翻了翻酒瓶,叹了口气,蹙着眉扶起她,准备抱她去卧室。
"等等,我来吧。"男人出声阻止了他,转动轮椅朝他们而来,目光紧锁着她,一直没有移开。
精致的眉眼柔情似水,从方泽怀里接过她,动作也是温柔仔细,没有惊动熟睡的她。
方泽将她放到他怀里,环着手臂站一旁看好戏。他似想到了什么,眸光转向他,轻声道:"一会你能站起来么?你的腿..."
"没事。"
男人迅速回了一句,手指放到嘴边,做了噤声手势,再低头看着怀里佳人,眸底荡漾缱绻柔情。
一手紧紧抱着她以防跌落,动作却小心翼翼,另一手转动轮子慢慢朝卧室移去。
方泽站在卧室门口,看到男人吃力地站起身,忍着腿脚的颤抖,将白瑶菲轻轻放在床上,隐忍着剧痛,额上冷汗一滴滴滑落。
方泽叹口气,他这兄弟,十几年前遭遇意外腿脚受伤,失去知觉无法行走。
受伤后一直不见起色,这几年才有所好转,可是只要站立,就如针刺般疼痛。
如今为了她,他忍着常人无法承受的折磨,拼了命做各种复健让自己恢复。
他觉得无法行走的他,配不上美好神圣的她。
她一直以为是方泽帮助她,替她扫清障碍,其实这一切,都是骑士先生为她做的。
"我只是为了守护她。"犹记得当初他这么对方泽说,眼神饱含坚定,似乎痛苦对他来说也是幸福。
方泽收回神思,看到男人在月光如水的映照下,伸出手轻触瑶菲细腻的侧脸。
白瑶菲睡得迷迷糊糊,感到脸上有东西滑动,以为是安妮在替她擦脸,声音软糯地撒娇道:"我好困,安妮。"
脸上的动作停止了,那人移开了手指,温暖骤然消失。夜风轻拂,她竟觉得微冷。
纤长眼睫扑扇几下,缓缓睁开,她醉眼朦胧地看向坐在床边的男人,只是夜色太昏暗,她意识仍被酒意淹没。
"是我看错了?是你吗?"她没有说名字,只是感到他温柔看着她,所以兀自猜测。
"嗯。"男人从鼻腔里轻哼一声,在夜色里尤为性感醉人。他就是知道,她问的是他。
"你在,真好。"白瑶菲笑得甜美纯真,就像十几年前的她,似乎一切都没改变。
他们仍然在一起。
男人抚着她柔软淡香的发丝,眸底是深深的宠溺。
"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男人轻声许下承诺,这一世,只为实现她的愿望,而活。
方泽看到这一幕,心里莫名酸楚,既为兄弟深情而感动,又羡慕他能陪伴心爱之人。
虽然他情路坎坷,但好过他自己,连心爱的女人在哪,他都无法知道。
世间的爱情,总是如此不易。
此时,在医院里,冉晴坐在清竹病床旁,两个人沉默不语,只有点滴从输液管滴落的声响,敲击在他们混乱不安的心上。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冉晴受不了如此僵持的气氛,提起包就想离开,却被清竹猛地按住。
"把话说清楚再走。"清竹坐起身,苍白着脸,嘶哑道。
不顾手上插着针头,也不管刚才被医生责骂他胡来,做了手术受了伤还往外跑。
他只知道,如果让她走,他们可能就没以后了。
明明他们很多话没说,明明他们感情很好,怎么走到了这一步?
"有什么好说的?清竹,你被她害得还不够吗?你看你这身伤,你看她这态度,你还挽留她做什么!"
吴夫人正巧推门进来,看到他们在拉扯,火气蹭地暴涨,她愤怒地冲过来,打掉他们交握的手,一顿骂声朝冉晴吼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