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吧。"这里的事情了结了,也该离开了。
"嗯。"终于要回去了,回去之后,她还得向邹琦泰说明厉钊的情况。其实,她觉得或许可以直接说厉钊死了,最起码这样邹琦泰不会很伤心。
"回到皇都,皇兄势必会问我与你的事情。阎捕头觉得,我该如何回答?"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卫渊很想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想法。
"最好不要太过具体,含糊的回应一下。"刚刚发生厉钊的事儿,若是她和卫渊的事儿再炸起,估计邹琦泰会直接厥过去。
若有似无的叹口气,"阎捕头既然这么说了,我也只能从命了。"
唇角微弯,阎以凉捏着他的手,"别用这种语气行不行?好像你是我的二房,我亏待你很多似得。"
"难道我不是二房么?我想想你的大房是谁来着?哦,好像是一个叫关朔的小孩儿。"提起这个,卫渊就不禁想到那个婚约,他现在很讨厌阎以凉和关朔的婚约。
"找死啊你。"若不是都有伤,阎以凉肯定动手。
卫渊身子向后直接抱着她躺下,"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这个二房十分凄惨。"揉着她后脑的长发,卫渊的语气听起来更像是抱怨。
阎以凉无言,用没受伤的手捂住他的嘴,禁止他再抱怨。
气温极低的夜晚过去了,太阳再次升起时,大燕的兵马已经准备好了,浩浩荡荡几万人,尽管比来时损失了一些,可是仍旧很多。
卫渊也走出了大帐,一身月白色的长袍,看起来倒是可以与太阳争辉一番。
隔着的几个大帐,同样病了一天一夜的肖黎也出现了,他脸色依旧苍白,不过剑眉星目,笑起来恍若瞬间天晴了一般。
"卫郡王,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相见。希望日后咱们能继续做友好邦邻,互相'送礼';的事情,就不要做了。"虽然今时不同往日,但是他们俩可谓'敌对';数年,现在共同的仇怨尘埃落定,私人的恩怨难保不会再继续。
"只要五皇子管住自己的手便好,下次再见或许就得称呼一声太子殿下了。人往高处走,心胸自是也得宽阔一些才是。"骂人不用脏字儿,卫渊看似在笑,其实还不如不笑,因为看起来真的很假。
肖黎笑,眼睛都几乎成了弯月,"彼此彼此,卫郡王也需要开阔一下胸襟,不然可抓不住阎捕头。"
冷冷的看过去,阎以凉盯着笑的灿烂的肖黎,"五皇子最应该管好的是自己的嘴,小心哪天半夜醒来,忽然发现舌头不见了,哭都来不及。"
"多谢阎捕头关心。"没有生气,肖黎看着她眉目含笑。
收回视线,阎以凉不再理会他,和他斗嘴,肯定没完没了。
兵马先行,阎以凉与卫渊骑于马上与卫渊的护卫则走在后面。离开营地时,阎以凉回头看了一眼,肖黎站在那儿,几分遥远。
大燕的兵马进入祁国,导致祁国也格外的警惕,一路上都不断的出现祁国的兵马,看起来就是在监视。
一直到关口,祁国边关的兵马全部汇聚在关口,看着大燕的兵马徐徐离开,他们似乎才松了口气。
固中的兵马返回固中,卫天阔增援的兵马则返回皇都。
阎以凉与卫渊也同样回皇都,距离越近,两个人的行动也受到了限制。
最开始他们二人都没怎么在意,岳山最后实在忍不住,才不得不小心的奉劝了一句。
得到这种劝告,两个人也都意识到,的确该收敛一下,否则没解除阎以凉和关朔的婚约,卫渊就先背上骂名了。
卫渊看起来倒并不是很在意,骂名什么的,他还能承受的住。
只不过,阎以凉还有婚约在身,她更可能会被骂,于名声有损。
至此,俩人拉开了距离,一直到回了皇都。
进了皇都的大门,宫中禁军以及卫天阔身边的公公就已经等在了城门口,也因为兵马回城,这里百姓不通行,所以很顺畅。不似上次回来,阎以凉几人被带走,好多百姓都在围观。
什么言语都没有,卫渊先行离开,临走时四目相对,没有言语却胜千言。
骑着马,阎以凉直接回了关府,早就听到动静的宁筱玥已经等了很久,正坐在大厅里吃着钟娅给拿上来的坚果。
一眼瞧见从大门外走进来的阎以凉,她立时跳了起来,"你回来了?"
看她两腮鼓鼓,阎以凉几分无言,"你耳朵倒是好使。"
"那是,兵马回城,我一猜你们马上就能回来了。卫郡王呢?"看着她走过来,宁筱玥上下审视,没缺胳膊少腿儿,很好。
"进宫了。"绕过她,阎以凉在大厅里坐下,紧绷的肌肉这才放松些。
"所以这次怎么样啊?"皇上都给派兵了,可想应当很顺利才对。
"不怎么样。"受伤的手臂仍旧有些不舒服,她抬起来放在旁边的小几上,惹得宁筱玥看过来。
"你受伤了?没什么大事儿吧?"她尽管觉得自己医术也行,但很显然阎以凉信不过她,所以她伸了伸手,又缩了回去。
"没事儿,骨头裂了而已。"语气云淡风轻。
宁筱玥立即挑眉,"而已?算了,我也不问了,否则我会遭受打击的。不如你跟我说说,你有没有见到厉捕头啊?"
"嗯。"阎以凉并不想多说。
"柳天兆把厉捕头的祖宗十八代都调查出来了,好像二十几年前他们家也在给谁提供钱财来着。"所以,他们把这些所有的线索都凑在了一起,可以认定,厉钊的家和他们所追查的那个神秘人物有关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