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下三流的招数,阎以凉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拿着宝剑,倒是没有挣扎。
任他困着自己,阎以凉索性靠在他身上,"手眼通天,这么快就找到我了。"即便不去看,根据他的武功以及身上的味道,她瞎了眼睛也知道他是谁。
一身夜行衣,卫渊抱着她,低头贴近她的耳边,"看你也不像是来找我的,我想,我若是不出现,估计你马上就得走了。"
微微歪着头,听着熟悉的声音,阎以凉唇角微弯,"谁说不是来找你的?只不过找不到,你藏得太深了。"
"是么?你真的没打算只身进沙漠?"果然,卫渊极其了解她。
"卫郡王的确聪明,这都被你猜到了。"几分无言,他现在猜她一猜一个准儿。
"果然啊,自己行动是不是觉得更爽快?没人做你的累赘。"收紧手臂,卫渊惩罚似得用力的搂紧她。
"还知道自己是累赘,卫郡王不止手眼通天,自知之明也很多。"任他禁锢自己,一点都不反抗,反倒被他勒的有些喘不过气。
"我就在想能瞒你多久,结果这才两个月,你就跑来了。"搂着她往床的方向走,阎以凉不反抗,看起来倒真的像是她被他劫持了一般。
被他拖着到了床边,稍稍用力,两个人便直接倒在了床上。
随手把宝剑放下,阎以凉拎着那个酒壶,"这是什么意思?你最近开始喝酒了?"弄个酒壶挂在那儿,装模作样。
搂着她,卫渊拿过那个酒壶晃了晃,"晚上有些冷,喝一口取暖。"
闻言,阎以凉不禁拧眉,"你最近一直都在沙漠里晃?"
"聪明。"反手将酒壶扔到一边,卫渊搬弄她的身体,让她侧起身躺着面对自己。
"这么长时间,查到什么了?"看来,他和肖黎在离开大燕后便直接返回了这里。
"很多,你想听什么?"看着她,即便房间里没有灯火,可是也看得清楚对方的脸。
抬手,摸了摸他的脸,的确瘦了些。
"找到他们的老巢了么?"厉钊肯定就在那儿。
"嗯,不过很难接近。"找到了,的确找到了。
两个月的时间,他们果然没有白费。
"为什么很难接近?"盯着他的眼睛,即便没有灯火,可是在阎以凉眼里,卫渊的眼睛和灯火无异,很吸引她。
"因为四周都是瘴气,没有解药,进去就别想活着出来。"因此,他和肖黎都失去了很多人。
微微拧眉,阎以凉没想到会这么棘手。
"所以目前我正在忙着研究解药呢。"可谓举步维艰,很艰难。
"在什么地方?"沙漠深处,阎以凉想象不出那深处到底有多远。
"深处,大概就是你若是用双腿的话,得走上个一年半载的。"抬手拍了拍她的大腿,惹得阎以凉拧眉不满。
卫渊似有留恋的收回手,"所以,你想去看看?顺便再找找厉钊是不是。"
缓缓眨眼,阎以凉微微点头,"想要个答案罢了。唉,其实我也知道要个答案也没什么用处,只不过不甘心罢了。"
"你还有不甘心的时候?我记得阎捕头你一向干脆利落的。"抬手捏住她的下颌,卫渊盯着她的脸,倒是想象不出她死缠烂打是什么模样。
"我也很想干脆利落,可是你没看到我大师哥,因为这事儿生生老了十岁。若是这辈子都见不到厉钊,一句解释都听不到,我担心他会寻短见。"她所说的这些,绝对是能在邹琦泰身上发生的。他一直都在自责,尽管他们几个人都说不怨他,一直在宽慰,可是没什么用。
"邹大人重情义,不过这也是改变不了的事。即便厉钊能回头,皇兄也不会放过他。"卫渊几不可微的摇头,一旦背叛,就没有回头路了。
"我知道。"抓住他的手,握紧,来自他身上的温暖,就像白天的太阳一样。
看着她,卫渊的眉眼间染上了笑意,"想我了么?"
"嗯。"很干脆的回答,阎以凉唇角微弯。顺着他的力道贴紧他的胸膛,呼吸之间都是他身上的味道。有时候在梦里她会闻到,但是睁开眼睛就不见了。
搂紧她,卫渊的腿也搭上她的腿。交缠,亦如日夜所想的那般,纠缠不分。
"你是如何这么快就找到我的?莫不是,现在这镇子里到处都是你的眼线?"半晌后,阎以凉从卫渊所制造的情雾中挣脱出来,声线几分沙哑的询问道。
卫渊的手流连在她的腰际和脊背,尽管隔着布料,但似乎对他来说,阎以凉已经脱光了。
眸色深暗,他盯着她,几乎不眨眼,"两个月的时间,若是连这个都办不到,那不是纯粹在浪费时间。"很显然的,现在这镇子以及附近的城池布满了他和肖黎的眼线。但凡有生人进来,或是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他们俩都会知道。
而阎以凉今天进来,她一看就不是本地人,自然马上就传到了卫渊的耳朵里了。
"肖黎呢?"卫渊在忙着制作解药以抵抗瘴气,不知道肖黎负责的是什么。
"他回祁国的都城了,肖霆死了,他迅速的回去取而代之。"而且显然很成功。
"如此一来给你们的行动也带来很大的方便,调兵遣将不成问题。"肖霆的权利可是很大,肖黎若是都能夺过来,的确很不错。
"待解药制作出来,便大举进攻。不和他们玩儿了,速战速决。"尽管不知幕后黑手有多少的人马,这么多年他搜刮了那么多的钱,若是养兵想必会很多。但是,祁国的兵马,再加上卫渊自己的兵马,就不信会落下风。
"也好,已经拖了十几年了,该到了一决高下的时候了。"这么多年,卫渊在寻找,肖黎在躲避,趁早解决,往后也不用再因为他们而愤怒忧伤了。
"所以,我并不想让你参与。待得一切解决了,你再过来如何?"轻轻的捏着她的腰际,卫渊的声音轻缓且温柔,就像是在哄骗小女孩儿一样。
"那你当初应该叫皇上一直把我关在牢里才行。"她怎么可能放任他独自涉险,这是不可能的。
"一直都是你把别人扔进牢里,这次自己在牢里闷了几天,感觉如何?"卫渊不禁笑,想象不出阎以凉坐牢是什么样子。
"很郁闷,恨不得把整个牢房都拆了。"但鉴于她的身份,她只能忍着,不能那么做。
"这才像你。"拍拍她的后腰,卫渊重新将她拥进怀中。
额头抵着他的心口,阎以凉闭上眼睛,"我与你一起,否则我不放心。"
"你跟着我才不放心,上次你受伤,你知道么,吓着我了。"微微眯起眸子,或许真的是从未见过阎以凉那般虚弱的模样,所现在想起来也觉得心下惴惴。
"你也吓着我了,彼此彼此。"闭着眼睛回答,阎以凉的声音也几分闷闷的。
"看来,我并不是独自付出,阎捕头也是有回应的。"眉眼含笑,卫渊无法不笑。
没有否认,她只是不擅长回应罢了,但不代表没有。
"既然你不走,那便留下来保护我吧。就像以前一样,跟在我身边。"但很显然的,现在的保护和以前可不一样。
"嗯。"抬手环住他的腰,阎以凉靠在他怀里,很温暖。
她如此柔顺的样子倒是少见,搂着她,卫渊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肩背,她的肌肉也随着他的抚摸而缓慢放松。
"我们的事皇兄已经知道了,所以,你的事什么时候进行?"说的就是她和关朔的婚约。现在只要想起来,卫渊就觉得很不爽。
"你很着急?"她仍旧坚持,要等关朔真正成人懂事才行。
"你说呢?"卫渊觉得这个问题不需要问,他的确很急。
"闭嘴吧。"头也不抬,阎以凉抬手准确的捂住了他的嘴。
卫渊轻笑,张嘴咬住她的手指,惹得她迅速抽回手。
得寸进尺,卫渊低头开始咬她的耳朵和脸颊,阎以凉向后退缩躲避,他不放弃的追逐,逼得阎以凉从床的中间一直躲到边缘。
"卫渊,你再不停下我要你好看。"歪头躲避,他直接咬她的耳朵。没用力,所以弄得她很痒。
"如何好看?"贴着她耳朵,卫渊低声笑道。
翻身而起,一把将卫渊按在床上,"不给你点颜色瞧瞧,真以为我任你欺凌呢。"
躺在床上,卫渊看着悬在自己身上的人,"所以?"
冷哼,阎以凉一手扣住他下巴抬起,随后弯身欺近,一口咬在他喉结上。
闷哼一声,卫渊搂住她的身体,尽管有些疼,可是却忍不住笑,她倒是会挑地方下口。
教训了一番,这厮总算是老实了。尽管和他打闹挺有意思,不过实在疲累,甚至比和别人打一架还要累。
翌日天色转亮,卫渊便带着阎以凉离开了客栈,同骑一匹马,直奔沙漠而去。
因为天亮了,太阳出来,气温也在很快的回升。在遍布黄沙的沙漠上,走了一段路后,前方便出现了人来迎接。
下马,阎以凉看了看远处,随后摇头,"待得正午,我估计会被烤焦。"
"所以,上天是很神奇的,再往前走,便能看到一个从不干涸的泉。"阳光炽烈,卫渊笑看着她,他的脸如同阳光,俊美的很刺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