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有用吗?"
秦时月笑问,风吹在她的身上,扬起披风,带出一些的白雪皑皑。
孙如风被她的话给呛得说不出话了,的确像她说的那样,就算担心,也不会再有什么用处。
但是人都怕死,秦时月至少应该表现出来一些恐惧来,这样才算是正常的。
而她,没有。
到了龙腾阁,孙如风停了下来,站在殿外把秦时月交给等候在外面的符广德,自己就一直站在殿外守候。
秦时月跟着符广德进去之前,跨过门槛的时候,图欢压低声音和孙如风说了一句:"记得孙将军还欠我一个承诺,若是能从里面出来,孙将军可就要帮我做一件事。"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已经笑意嫣然地进殿。
留下他站在门口,想着她刚才那一抹邪魅的笑容,有些微微的愣神。
总觉得,他不管怎么样,都看不清这个女人的心思。
内殿纱帐飞扬,没有生火,这么大冷的天,殿内冰冰冷冷的。
皇帝也能受得了。
"皇上,九皇妃来了。"符广德在纱帐前躬身道。
里面传出一道低沉黯哑的声音:"你下去,你们都下去。"
皇帝的命令出来,符广德便带着侍候的奴才们下去了,只留下秦时月一人站在纱帐外,里面,皇帝盘腿坐在软榻之上。
秦时月站在那里,端端正正地行了礼,跪在地板上,冰凉的寒气,从膝盖传入心脏。
她的心,冰冷无比。
里面没有声音,他不让她起来,秦时月也不动。
在现在这样的境况之下,她该做的,就是步步小心谨慎,不可大意疏忽,给皇帝落下一点的把柄,杀她的把柄。
皇帝不开口,秦时月便也不开口。
这样沉默了好一阵子之后,里面又传出那道声音来:"九皇妃好筹谋。"
这话时称赞?还是讽刺?亦或是,咬牙切齿?
秦时月不置可否,谦逊地装傻:"臣妾不知皇上所言何意!"
"你不知道?"
皇帝挑高声音来,那阴冷森寒的气息,从纱帐之中溢出来,把秦时月给淹没。
"你不知道,你今天会出现在这里吗?"皇帝似乎觉得很讽刺,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一直以来,你都在操控这朕身边的人为你做事,朕本以为,你一个女子,兴不起多大的风浪。"
事实证明,你错了。
秦时月在心中凉凉地补上了一句话。
但是同时也有些的惊心,皇帝刚才说的那一句她操控着他身边的人给她做事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他知道了什么?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丑事朕也不怕说出来,反正你也知道,燕儿有了御医的孩子,是你洞悉了朕的心思,知道朕要杀季如笙,你让他走。"
顿了顿又说:"你知道,只要燕儿把孩子打掉,朕会放过她,所以你让她把孩子流掉。"
秦时月一直缄默,皇帝竟是知道了这一切。
不过,秦时月也不吃惊。
"而这一次,太子和公主的事情,也是你在背后操控的,是吧?"
皇帝的声音里,都是杀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