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季如笙消失了踪影,秦时月才让清芜唤醒了晕过去的宫女。
那宫女醒来后看见是秦时月,吓了一跳,左右寻找季如笙,没能找到。
"你不用找了,他已经出宫了。"
秦时月淡漠地和那宫女说,抬头看见小道之上,灵姬和襄姬撑着琉璃灯正往这边走来。
想来,是九皇叔夜寂见她这么久还没回来,派了人出来寻她。
没有来由的,她的心里就是一暖。
那宫女摸着头站起来,满脸迷惑地看着秦时月问:"昭仪娘娘身体不适,还要召见季御医呢,他怎么能出宫呢?"
"你不用知道这些,赶快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就行。"
秦时月见灵姬和襄姬已经靠近,连忙打发了那宫女回去燕守宫。
那宫女也不敢逗留,连忙进了宫门,提着裙摆跑,看样子她的昭仪娘娘,是很急了。
"主母,快回去吧,主子已经等急了。"
灵姬率先上前来,双手交叠在腰上行了礼,含笑说。
秦时月总觉得,这丫头的笑容里,有些的调侃。
"走吧。"
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那个男人就不能含蓄点吗?
派人来找她,也应该表现得淡定一点,不能表现出着急,应该说是有事找她。
这样才不落下让人取笑的把柄。
当然,秦时月是知道的,他身边的人,对他和她,那些调侃,都是善意的祝福,并没有什么的不敬。
所以,她才能容忍他们。
到了棠风苑,秦时月想起一些什么事情。
低声在清芜的耳边吩咐了一通,清芜拿了九皇叔给秦时月的腰牌,连夜赶出了宫去。
棠风苑设在幽静的西皇宫一角,院落清净,景色姣好。
入了棠风苑,院子里载满了梅花,因为天冷,用棉花把梅花的树干缠绕了起来,愣是捂热那寒梅。
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嫣红的梅花,长满了枝头。
树干之上,还垂挂了小盏的莲花灯,白色的薄锦围着灯芯,明晃晃的,几乎要和这苍茫的雪融合在一起。
她一眼便瞧见了站在梅林之中的男人。
一身黑色玄似寒袍,把男人流畅结实的腰身勾勒得夺目无比,他侧对着她,脸上的金色面具,带着金属的光泽。
却一点也不让秦时月觉得冰冷,反而觉得安心。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的深浅,但是总相信,天塌下来,必定有他顶着,她半点都不需要害怕。
九皇叔夜寂正逗玩着怀里的鹦哥儿,那鹦哥儿鼠头贼眼的,摇晃着脑袋,看见秦时月进来,呱呱地叫了两声。
"回来了...回来了。"
他缓缓地抬起头来看过来,见她站在台阶上痴痴地看着他,唇边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来。
"月儿觉得本王好看么?何以如此痴迷?"
男人的声音充满了戏谑的意味,秦时月的脸色不禁有些发热,这个男人,当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她什么时候痴迷了?
秦时月仰起头神色镇定地争辩:"我只是觉得这里景色很好看,又不是觉得你好看。"
"哦?那倒是为夫误入了月儿的好景中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