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来她的洞房,为的是什么?
"很简单。"阎修眯着细长的眼睛看秦时月,缓缓地说:"本楼主来带你走。"
秦时月错愕了一下,看着阎修,他也在笑,但是那眼神坚定,不像是在说笑,他要带走她?
这听起来,有些的匪夷所思。
她双手交迭放在膝盖上,神色淡淡的,看着阎修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当然知道。"
"那好,你知道我现在的身份是什么吗?"秦时月一点都不慌乱,话说得不紧不慢,慢条斯理得就像是在叙家常。
阎修的眼神似乎有些复杂了起来,却是照实回答:"九皇妃。
秦时月满意地点头,眼眸里溢满了笑容,问:"现在,你还要带走我吗?"
手臂大的粗壮红烛熊熊地燃烧,突然爆开来一个烛火,把寝殿照得亮堂堂的,秦时月看见阎修的脸色,少见的微微变色。
这个男人的身体似乎有些的不好,这说话的时候,已经掩着唇咳嗽了好几下,唇畔呈现出一种血红。
"你为何不问我为什么要带你走?"
阎修紧紧地盯着笑意嫣然的脸,心里在想,不知道这运筹帷幄的自信笑容,还能维持多久。
秦时月缓缓地摇摇头,语气淡薄:"不管你的理由是什么,我都不会跟你走。"
"若是你他日一定会后悔呢?"
这阎修说得信誓旦旦的,情绪似乎有些的激动,说完后低头咳嗽了好几声,直把脸颊咳得红红的。
他说得这么自信,秦时月却不以为然,低垂眉目坚定地告诉阎修:"我一定要成为九皇妃,阎修,你不明白,我有我想要完成的宿命。"
"宿命?"阎修突然就裂开唇笑了,猛然张开手来,艳红色的衣袍唰唰作响,气势如虹。
他仰着头,素日里狂狷邪气的眼角眉稍,弥漫上了一层凄楚的离奇。
"宿命,又是一个宿命,为了一个宿命,多少人都失去了自我。"阎修说得有些的偏激。
似乎是秦时月的话刺激到了他。
秦时月沉默了一下,低垂着头看自己莹白的手指在膝盖上慢慢地画圈,没有主意的时候,她通常会不自觉地作出这样的小动作的。
她那晚偷听了阎修和母亲的谈话之后,已经暗暗地感觉出来,阎修绝对不可能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江湖中人。
要是只是一个江湖中人,怎么配九皇叔追杀?
她的心思微动,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脑海里,母亲如此护他,难不成?
"你速速离开秦王府,不要再出现。"她的语速有些快了,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她心里有一些的纠结。
一边是母亲的夙愿,一边是九皇叔。
思来想去,她最终还是成全母亲,不想让阎修被九皇叔抓住,不然,母亲一定是非常心痛。
阎修警惕地看着她,瞳孔微微地收缩:"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我想到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不马上走,他的人,很快便会发现。"秦时月这话不是威胁。
九皇叔的人,很快便会发现有人侵入。
到时候,阎修想要走,就难了。
落入九皇叔的手里,想来,阎修的下场,不敢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