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芜低着头如同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喃喃地解释。
说着说着声音就低了下去了,根本就说不下去,因为眼泪,已经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
余欢连忙递过帕子给秦时月。
秦时月给清芜擦干了眼泪,见她满身是伤,就算以后伤好了,这张脸,怕是要毁了。
根本就不可能复原了。
就算她有妙手的绿萝杉,也是无能为力的。
"别哭了,眼泪碰着伤口,可是很疼的。"
秦时月哄了她一句,清芜也就不敢再哭了,再哭下去,就是自己矫情了。
在角落里的轩辕璇看见这样的清芜,冷哼了一声。
刚才在他的面前还像是一个斗鸡,现在在秦时月的跟前,马上就成为了一个温顺的小兔子了。
这个女人,还真是多变。
丑陋,任性,跋扈,愚蠢。
这是轩辕璇对清芜的所有定义。
"先别忙着哭天抢地了,主仆情深让人感动,还是留着一点力气想想该怎么出去吧?"轩辕璇冷冷地泼过来一盘冷水。
又是悠然自得地说:"谢令书出去这么长时间了,不可能闲着,肯定是做什么重要的事情去了,等她回过头来,一定会把我们整死。"
轩辕璇说出了眼前的问题。
谢令书把他们困在这里,却不见行动。
那么只能说,她现在有比收拾他们更重要的事情做。
反正他们现在已经被困在这里,出不去,等她做完了其他事情再回来收拾他们,不知道多省心。
"她会去做什么呢?"
余欢觉得轩辕璇说的有道理,只是一时之间想不出来,谢令书会去做什么!!
有什么事情会比收拾他们重要?
她想要胁迫莲降写下禅位书,那么莲降就在这里,她跑去哪里了?
坐在秦时月身边的莲降,依旧是少年模样的清秀,白皙的脸五官精致,红唇抿紧,脸色微白。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知道她去做什么了?"余欢眼尖,立刻看出来了莲降的异样。
追着莲降问。
而莲降看了余欢一眼,又低下头去,不说话了。
余欢真心觉得纳闷,这个皇帝平日里常去摘星楼,不见是这么呆愣的一个人的。
怎么现在,这么吞吞吐吐的?
她刚想再问,秦时月用眼神阻止了她,慢慢地说:"怕是她因为事情败露,莲降知道了她的野心,她要加快谋权篡位的计划,所以现在...。"
这些话不用继续说下去,大家都明白了。
现在谢令书在外面,是在抓紧时间忙着谋权篡位。
安排好了一切之后,再过来收拾他们。
到时候,皇位是她的,谁都不能从她的手下生还。
莲降不说出来,是因为他还是缺少了勇气,没想到一夕之间,自己竟然成为了自己的皇后的阶下囚。
而自己的皇后,却在外面谋权篡位。
想要把他的国家,占为己有。
这真是一出讽刺而又好笑的宫廷闹剧。
传出去,天下人都会笑掉大牙的,莲降难以想象现在外面是一种什么情况。
他抬起头来,看着那幽暗的石室,喃喃自语:"看来,快变天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