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宫女相对无言,不少人都低下了头,纷纷报以沉默。
帮忙。
在这里帮忙熬药,这无疑是自己嫌弃活腻歪了,此事太危险了,若是做得好便罢了,不好的话,那多半是死路一条。
纳兰梳云与倒是心中一动,正愁着没有办法使用那鹤顶红呢,这下可好,简直是天赐良机,当然内心虽然极为渴望,但她仍旧装作与别人一样,毕竟在谁也表态的情况下,还是以静制动为好。
果不其然。
管事的看众宫女不说话,连道:"我知道你们的顾虑,这样好了,给你们机会,商量着推选一人出来,便由此人来担当稍后的熬药之事了。"
当即。
之前那领头的宫女目光落在了纳兰梳云之处,不怀好意的道,"元宝长得玲珑小巧,但胜在比较灵活,平时大家都很欣赏她这点,大家说是吗?"
"是。"
"是啊。"
"元宝绝对是不二人选。"
"她之前经常熬药,算是极为熟脸。"
所有宫女几乎都附和起来,纷纷指定了"元宝"为最佳人选,只是此元宝非彼元宝,而是由纳兰梳云所化。
对此。
纳兰梳云心中冷笑,这些人真是不可理喻,就因为之前的茗音不慎摔倒,差点牵连了她们的事情,这次众口一致,将矛头指向了自己。
不过如此也好。
那是极好。
留下来熬药,那只能怪宁天阙没有天福了,做一个冤死鬼了。终究是敌人,不需要一点仁慈,能够无声无息地杀死再好不过了,结果很重要,直接将敌人除掉便可,手段倒是其次。
就这样,纳兰梳云留下了,然后与此地的人一起开始了紧张的熬药大事。
这一天。
发生了许多令人无法想像的事情,整个皇宫陷入了动乱之中。
第一件事情,宁天阙宁丞相在服用了抓回的药材之后,突然七窍流血而亡,之后经太医诊断,竟然是中了"特级鹤顶红"的毒,中了此毒,自然无力回天了。
而这样的毒药哪来来的?
即使查出来又有何用,谁都明白,这几乎可以断定是三皇子等人所为。
于是。
那些熬药的人以及去抓药的宫女尽数被处死,皇宫的地面上鲜血淋漓,腥气冲天,不过在杀戮过程中,倒是发现其中的一名宫女不见了。
这自然引起了一些人的怀疑。
正当禁卫军在着手的调查的时候。
又发生了第二件大事。
太子幽殿下正在自己的寝宫休息,然后却突然遭遇刺杀,要不是凭借多年来隐藏的武功,并且付出了一条手臂的代价,恐怕他尚未登基,便丢了小命一切烟消云散了。
令人无法接受的是,那行刺的两个刺客,居然生生逃离了皇宫,看他们的样子以及所走的路线,显然是那种熟悉皇宫的人,不用想,这些人仍旧是三皇子等人一方的。
一时间。
太子幽快疯了,癫狂了,因为局势逆转。他知道,这是龙玉清的反攻,这是准备一决雌雄了,成者王败者寇,一番厮杀在所难免了。
但没有想到,这第一步的反攻就差点让他这边阴沟里翻船了。
毕竟宁天阙的死去,断了太子幽最强有力的支持,就连他自己都变成了残疾,这对向来追求完美在意表面的他来说,无疑是一场噩梦。
然而事已如此,为今之计,只能主动出击了。
很快,太子幽便派人给众将领传令,不惜一切代价踏平三皇子的府邸,那一方的人,一律杀无赦。
一场血流成河的战争并未开始。
因为太子幽的派出的传令之人,没有送出命令,因为那些将领无一例外,均被人莫名其妙的刺杀了,现在那些军营完全陷入了暴动之中,一些人恐慌不已,要不是副将强行压着,有些士兵早就逃跑了。
当太子幽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先是放声大笑了好一会,仿似是一种发泄,完了之后,他披上龙袍,这也算是他提前成了皇上的一种象征。
御驾亲征,太子幽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所有士兵由他亲自掌控。不过此过程中,龙玉清自然没有闲着,而是进行了多次的突袭,扰乱了太子幽一方的军心,纵然没有杀敌,但取得了战争的先机。
这一场战争。
持续了两月有余,最终太子幽一方的一半士兵诡异性的集体倒戈了,故而太子幽就算能力再强,也无法控制战局了,顿时溃不成军,彻底成为了失败的一方。
因此。
太子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失败便是死亡,这毫无争议。
东离国经过这次内乱,终于一统,然而这时候真正的掌舵人并不是龙玉清,而是四皇子也就是曾经的"翼王",单看做皇帝的人选,他倒也是中规中矩的人选了。
其实关注天下的大有人在。
有识之士,自然看出了其中的疑点,按理说,这一场内乱伊始,各国应该都收到了消息,这正是除掉东离国的最佳时机。
可是其它三国竟然没有任何动静,就这样静静的围观事情的发展。
这一切当然不可能是没有人暗中调控,这内乱开始之前。
两个重要的人物,纷纷做出了自己的努力。
纳兰梳云将之前从扶桑手中得到的金牌外加一封加密书信,送到了北昊国,无非就是告诉扶桑,切不要轻举妄动,大家相安无事便好。
同时,冥夜也写了一封书信送到了南开国,以他太子的无上身份,南开国君也就默许了儿子的做法,选择了按兵不动。
于是。
这两个大国都选择了不插手东离国的内乱之事,那即便西凉国皇帝再如何狠辣,也吓得不敢动手了,谁知道,他这里的军队会不会前脚刚派出去,后面就受到别人的攻击。
为了一个支离破碎,国力削减的东离国,来冒这种风险,完全没有必要。
如此。
天下四国仍旧鼎立。
某一天,冥夜离开了东离国,回到了自己的国家,成了南开国的一国之君,尽管喜欢自由,但他的父皇久病成疾,已经神游而去了。别无他法,这是一种责任,他必须继承皇位,巩固祖宗的基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