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妃纵声惊呼:“纯元皇后显灵了!纯元皇后显灵了!”
一件陈年旧衣,竟然能发出如此奇妙的光芒,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菀菀,真的是你吗?”雍正大步流星走过去,伸手抚了抚这件神光夺彩的旧衣,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抚摸一件价值连城的珍宝似的
便在此时,纯元旧衣光芒爆闪,晃得殿内所有人都快睁不开眼睛了,蕴藏其中的记忆犹如电影胶卷般徐徐展开,放映着皇后内心深处最沉重、最血腥的罪恶——
十六年前那一晚,雷声大作,暴雨如注,皇后手里紧紧抱着尸身冰冷的弘晖,失魂落魄地在雨中走着。
一旁剪秋撑着一把油纸伞,一边抹着泪,一边柔声劝道:“主子,大阿哥已经去了,人死不能复生,您要节哀啊!”
皇后双眼早已哭得肿若核桃,尖声叫道:“不,晖儿没死,他还没长大成人、还没娶妻生子,他怎么能死呢?”
雨越下越大,狂风肆掠,剪秋感觉手里的油纸伞快要被吹破了,忙道:“主子,这雨太大了,您要保重身子,快跟奴婢回去吧。”
皇后目中尽是怔忡悲伤之态,沮丧道:“晖儿没了,本宫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她望着黑沉沉的天幕,歇斯底里地哀求道:“老天爷,要索命就索我的命,别索我儿子的命啊!他才只有三岁,他还有大好的人生,我求你把儿子还给我啊!”
这个时候,雍正身边的人跑过来,说要收敛弘晖遗体入棺,皇后却像发了疯的母兽,双手死死抱着弘晖的尸身,无论如何都不肯放手。
在暴雨中僵持了一夜,饱尝丧子之痛又极度虚弱的皇后终于晕了过去,等她醒来弘晖尸身已经入殓。
皇后悲恸难抑,几乎要崩溃发疯了,这时候雍正偏偏跑了过来,欣喜若狂道:“宜修,你别伤心。老天爷知道你没了孩子,可是宛宛有了身孕,她的孩子,也会是你的孩子。”
他这番话,无疑是点燃了皇后内心的万丈怒火,她的孩子没了,姐姐却有了孩子,为什么?一定是姐姐的孩子索了自己孩子的命!
雍正走后,皇后的面孔瞬间扭曲狰狞,恍如地狱女魔般骇人,她咬破嘴唇,怒吼道:“乌喇那拉柔则!你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我要你十倍奉还!”
为了报复,皇后自请去给纯元安胎,表面上照顾得无微不至的,暗地里却平时喝的杏仁茶中的杏仁全部换成了会伤胎的桃仁,与性寒的芭蕉双管齐下,定要让她在生产中受尽苦楚,母子俱亡。
画面一转,时间便转到了纯元临盆之期,产房里传来一阵阵凄厉无比的惨叫,夹杂着皇后虚伪之极的安慰:“姐姐,你要撑住啊,王爷快回来了!”
女子生产,胎儿撑开产道而出,痛叫是在所难免,但养心殿内除了始作俑者皇后以外,却没有人听过如此凄厉的叫声,听得心里一颤一颤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