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也没想到冰凝的哥哥耿月齐竟是个这么精干的人物,历年黄河督导员对于黄河下游的泥沙治理都无可奈何,谁知耿月齐独辟蹊径,破天荒地提出在黄河中上游一带植树造林、巩固水土的奇招来,一下子就解决了这个千古难题,这怎能不让皇阿玛龙颜大悦呢?
黄河自青海流出来以后便进入了黄土高原,这里的自然环境恶劣,地面由于缺乏植被的保护,加上这里的土质疏松,大量的泥沙进入黄河,致使河床不断升高,河水只靠人工筑堤约束,一遇暴雨,河水猛涨,两岸河堤随时随处都有决口的危险,给两岸人民带来了深重的灾难,所以自古以来黄河的治理便是统治者最为头疼的一个问题,
而冰凝推断历史进程,知道康熙六十年黄河会发大水,而他的哥哥耿月齐又是河道督查员,所以她便写下了后世治理黄河的法子,装在锦囊内给她额娘带过去。
在黄河上游植树造林,这个法子在后世自然人人知晓,但是这个时代固有的观念所限制,只会想着下游常常有洪涝危险,一昧修建堤坝疏导水利,终究是治标不治本罢了。他们却不会想到寻本溯源,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因此耿月齐才能立下大功,官升三级。
继福晋想到冰凝因此咸鱼翻身,又是嫉妒又是恼恨,仍是不死心道:“耿氏虽然提升了家世,但比之年氏仍是稍逊一筹,她本人又不像李氏有生育之功,册封侧福晋可不大合乎规矩。”
胤禛道:“这个不难,王府里有的是没有额娘的阿哥。”
“爷是指四阿哥?”继福晋摇头道:“不行呀,四阿哥出身微贱,实在不适合!”
胤禛笑道:“适合,非常适合!正因为出身微贱,所以才需要一个有身份、有家世的额娘,从今往后,弘历的生母便不再是宫女高金桂了,而是本王的侧福晋耿月宾。”
继福晋又道:“可是四阿哥玉碟上生母名字已经写了高金桂,万万不能改了。”
胤禛冷冷道:“谁说弘历玉碟上生母名字写的是那个贱婢?”
继福晋一愣:“玉碟上没有生母的名字?这怎么可能?”说到此,继福晋骤然瞪大了眼睛,“莫非四阿哥根本就没上过玉牒?”
胤禛笑道:“本王的福晋果然聪明!不错,本王的四阿哥岂能有一个下贱的额娘?所以,一直以来,本王都没想过弘历上皇家玉牒,不过今日见到耿氏如此尽心尽力照顾弘历,倒让本王有一个两全其美的主意。反正耿氏已经不能再生养了,把弘历给她抚养,算是对她喝那壶红花汤的一点补偿吧。”
见胤禛态度如此坚决,继福晋便知道册封冰凝为侧福晋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只得附和道:“耿氏德行出众,入府服侍最久,合该晋封侧福晋!”
胤禛点头道:“嗯,册封礼的事就交给你去办吧。还有,年氏那边……先让人瞒着。”
继福晋温婉道应道:“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