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伯伯,你别急,这些事让晴晴慢慢告诉你,我们也是刚知道,估计晴晴是有她自己的想法或者什么的。"
方沐的话果然奏效,安远瞬间没有了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只是还是疑惑的看着安若晴。
"小晴,告诉爸爸这是怎么回事?爸爸这是不希望你做傻事,你知道吗?"
"我知道,爸爸。"
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爸爸常教导她要脚踏实地,诚实做人,不能投机取巧、耍小手段,这些她一直都铭记于心,爸爸是怕她为了他做了那些见不得光的事,那是爸爸不允许的。
只是这次,她真的是做了一件见不得人的事,可是,为了爸爸,为了公司,她一点都不后悔。
"跟爸爸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嗯,好。"
安若晴深呼吸一口,将一早编织好准备对舒舒和沐沐说的话,对着爸爸说了一遍。
说完,又是一个深呼吸。
她没敢看爸爸,她怕让爸爸知道她眼底里的心虚。
她大概的意思就是,她和墨祈焱很早就认识了,然后两人相爱了,因为墨祈焱是一跨国公司总裁,言行举止都暴露在镁光灯下的,一旦有点风吹草动就会轰动全城,所以两人绝对低调谈恋爱,一直进行着如地下情般的恋爱。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接近一年了,要不是KB公司的破产,她没想暴露出自己的,于是,有了昨晚新闻是事。
"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你没有骗爸爸?"安远毕竟是见多识广,对于女儿的解释是半信半疑。
信,是因为这是他的女儿,他相信女儿的话,不会骗他。
疑,是因为这事情说起来太狗血了,虽然如今名人喜欢玩地下情,不曝光,可是他怎么看,怎么觉得女儿不像处在恋爱中的人。
安若晴郑重的点头,"嗯,爸,这是真的,我本来是不想张扬的,他却说不能再这样躲躲藏藏的,所以我们才决定告诉他人这事。"
她把一切事情都推给了墨祈焱。
这本来是墨祈焱的错,是他没有商量就在说她是他的女朋友,那么多双眼睛,那么多的摄像机,她想反驳也无法反驳,只能圆下这个谎言。
安远虽不全信,但还是点下了头,"既然如此,你喜欢就好,爸爸不想多干涉你的私事,但是爸爸希望你别做错事就好,你长大了,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的了。"
"嗯,爸爸,我知道了,你放心,我有分寸的。"她低的头不能再低了,脸上的担忧没有减少半分。
想了想,她从手里拿出墨祈焱昨晚给她的KB集团的文件,递到安远的手中。
"晴儿,这是..."安远似乎还在迷钝状态,只是眼睛看见那两个熟悉的英文字母,他的手还是颤抖了一下。
"爸,这事墨祈焱给您拿回来的,这本来就是我们的东西,只是被人给窃了去,现在,又重新回到我们手上罢了。"
她这意思说的还算明白,安远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他只是没想到,这么个自己认为永远不可能再拥有的东西,会在他一觉醒来之后就拥有了,仿佛做了一场可怕的梦,醒了过来一切又还是那么美好。
他的眼角慢慢湿润,不知是喜还是悲。
"爸..."安若晴看不得爸爸这般,双手有力的拥住了他,让爸爸不再感到伤心难过,"一切都过去了,您就当是做了一场梦,梦醒了,一切都结束了,善恶到头终有报,萧氏是用了不法手段从我们这里拿走我们的公司,如今只是归还而已..."
后面的话,她不知道怎么说下去,她只是想告诉爸爸,他们不偷不抢,公司是自己的,理应回到自己的手上。
安远欣慰,也没有再说什么,即使脑海里有疑问,也当是自己心多疑了,女儿还是自己的女儿,公司还是自己的公司,他们还是回到了原点,什么都不曾改变。
出了医院,安若晴的一颗心终于落下了。
爸爸终于醒来了,真好!
虽然她现在是骗了爸爸自己和墨祈焱是男女朋友关系,让她觉得自己有些内疚,但她不得不这么做,她也不后悔,能瞒住爸爸就尽量瞒住,等墨祈焱对她腻了,她也就自由了。
以后,她就可以和爸爸一起开开心心的生活了。
想到未来的日子,她的心,慢慢泛暖。
"小晴晴,看你这个样子,似乎很开心哦。"严琳舒跳着小步子,行走在安若晴身边。
安若晴笑笑,什么也没说。
比起之前的几天,她今天的确是开心了点,只是,想到还要和墨祈焱继续纠缠在一起,她的心还是心慌的很。
"我们先去吃东西吧,晴晴今天心情好些,我们三个大搓一顿。"方沐捋着刘海上前说道。
安若晴想了想,点点头,"好吧!"
两人倒没有再问关于她和墨祈焱的事,加快了步伐往说好的地点而去。
晚上,安若晴回到云水瑶时墨祈焱还没回来。
今天她很开心,真心的开心。
医生说爸爸醒来后恢复的很好,因为公司的证件等东西已经回来了,虽然爸爸有些好奇,可是他还是很高兴公司重新回到自己手里来,所以因为心情的问题,估计不久就能出院了,到时候爸爸能再继续去公司上班,KB集团还是爸爸的。
心情独好,安若晴回来吃了晚饭就匆匆洗澡睡下了,想起那天早上的事,她多少有些忌惮墨祈焱,想着他没有回来,自己可以假装不知道他会不会来她的房间,所以,她只好把那门反锁了,这样他就进不来了。
只是,她明知道拦不住他的,却还是想掩耳盗铃般的反锁起来,只希望墨祈焱别来找她就行了。
只是——
上天似乎没听到她的祈祷,刚想睡下,她却听见门被人敲了敲。
"安若晴,开门。"墨祈焱敲着门,他知道她肯定没有睡。
几天的相处,他似乎已经有些摸到她的脾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