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玄黑着个脸,没有说话,看着身后的人,眼神里说着:躲什么躲?儿子似乎不知道你来这里干什么吧?
云水瑶看了墨玄一眼,又把视线投在儿子墨祈焱的身上,脸上带笑,笑的特假的那种。
"嘿嘿,儿子啊,你怎么在这里?"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妈咪,你和爹地怎么跑这里来了?"他记忆中,爹地妈咪是从来不来这些商业酒会,比起参加这些酒会他们还不如呆在家里调情的好。
"我们,我们就是随便走走,随便走走,没什么事,整天呆在家里也没意思,这不听说你在这里举办了个宴会,进来看看嘛,看看嘛。"云水瑶双手抓着墨玄的手臂的西装,神色慌张,反观墨玄,脸上半点表情都没有,像一块木头。
云水瑶忍不住在丈夫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只见西装皱了,墨玄脸上表情也没一个。
他当然知道妻子的举动,看着墨祈焱,"你妈在家闲的慌,所以出来走走,没什么事,我们这会就走。"
说着不由分的,墨祈焱还纳闷着,两人已经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在墨祈焱看来,爹地妈咪两人一定不知道在搞什么鬼,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看妈咪那个慌张的表情他就能断定,只是不明白妈咪进来这里是做什么?难道真是如爹地说的只是来走走,看看?
"哎呀,好险,幸好没让儿子发现点什么?"云水瑶出了会所,大吐一口浊气。
这儿子精明的很,她绝对不能让儿子知道她是来找未来儿媳妇的,她得好好和儿媳妇培养感情,不能让别人知道。
墨玄看着这个一辈子都长不大的妻子,宠溺的环住她的腰,语气有些无奈,"以后啊,别再淌这些浑水了,他们的事自己看着办,我们怎么操心也没用。"
云水瑶可不赞同他的观点,没好气斜睨了他一眼,随后露出弯弯月牙笑,双手紧抱着墨玄的手臂,"老公,你看,这儿媳妇是不是很不错?"
"嗯。"单音字从墨玄的嘴里吐出,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他不得不承认,这安若晴举止从容淡雅,不悲不抗,待人和善。
只是,他希望这些不只是表面的功夫,希望这孩子是由心发出的,不然老婆可就要伤心了。
"嘿嘿,我说吧!你会喜欢这个儿媳妇的,我认定她了,她太像我年轻的时候了,我太喜欢了。"她似乎可以看见自己儿孙绕膝,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情景。
墨玄叹了口气,就知道她脑袋瓜子净装些不实际的。
这才刚开始,就想的那么遥远,这些事也只有她做的出。
"好了,今天的事到此为止,以后让他们自己去关心吧!你别总是给他们操心。"
墨祈焱来到房间,就看见安若晴的脸上似乎比刚开始来到的时候多了丝愉悦的色彩,此刻刚好看见她脸上的那一抹笑,还带着些红晕。
"什么事那么开心?"
"哦,没、没什么?"
安若晴看见他来到,整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条件反射的拘谨起来,刚才那种与阿姨的放松状态瞬间消失的无踪影。
墨祈焱眉头倏的一皱。
他有那么可怕吗?进来就能把她吓的像刺猬般缩起身子,只露出尖长的刺儿。
"走了,回去。"
"哦,哦。"安若晴亦步亦趋,赶紧跟上。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可是安若晴听出了里面带着些怒气,她挠挠头,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但还是跟上,一句话也不敢说。
这人的气场,就像一个冷冻室,方圆十几米都能强烈的感受到他的气场,除了冷,还有就是满满的戾气,像全世界的人都欠了他的,摆出一副大爷样子,一个眼神就让人有种像掉入地狱的模样。
她想,干脆不要叫墨祈焱,就叫墨阎王了,焱等于阎,估计当时户口本写错名字了。
这个男人,难不成阎王转世不成,让他当阎王那是有绝对的霸气。
一边走,一边想,少女的天马行空的心思开始在安若晴的脑子里展现,她先是想到这男人在这现实的世界叱诧风云的壮举,然后又想到要是他穿越到古代那就是皇帝的命,一统江山,睥睨天下。
最后她又想到这男人要是到了地府,估计阎王爷的位子该让给他坐了,他一袖手,呼喝道:打今儿起,这地府,就归老子管了。
女孩子天马行空起来,那是多姿多彩的,她一边YY,一边低头走路。
走在前头的男人,只听见身后时不时的传来几声嗤笑,他眼神突然以凛,眉头挑了挑,回头,女人在低头低笑。
碰——
撞上了!
安若晴只感觉自己的鼻子快要掉了,痛的眼泪都快掉下来,很想大骂一句,可是,看见墨祈焱那张阎王的脸,她的火气儿就恹了,只是眼底里泪水汪汪,久久不敢落下。
"你在笑什么?"墨祈焱实在不明白她这是在笑什么?可是他觉得这事一定和自己有关。
安若晴哀怨的摸着鼻子,摇摇头,"没,没笑什么?"
"说!"
他还就想知道,究竟这女人有什么好笑的?笑的那么欢,他也想知道些。
"啊?"安若晴不明所以,说什么说?
"说说你笑什么?"
"哦。"
低头,安若晴纠结了半晌,这是要她说什么啊?她不过就是随便笑笑,为什么这个阎王冰块男这也想知道?八卦不是女人的天性吗?怎么男人也有这特点,还是个冰山男?
她好奇的看着他万年不大会变表情的脸,唯唯诺诺道:"我没笑什么?只是觉得你很奇怪,为什么整天板着个脸,好像全世界都欠你钱似的,我想你要是去了地府,说不定那些恶鬼会以为你是阎王爷。"
说完她才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赶紧低下头捂住嘴,责备着自己说错话了。
墨祈焱听了这话,眼角抽了抽,阎王爷?他看起来那么像阎王爷吗?
再抬头,安若晴看见他黑如炭的脸,万年冰山的脸上多了丝眼色,就是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