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轩真不知道这么陪着这丫头胡闹是不是正确的,而且明儿一早,大长公主要是起来,会不会一气之下把他的将军府给拆了,赫连轩是真的没有底啊。
“不知道。”听着里面暂时没有动静,赫连轩也不知道这药好不好用。
吴情显然对赫连轩的回答很不满意,嘟着嘴道:“那壶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找着的,你的药要是不管用,岂不是让我的一腔心血付诸东流。”
赫连轩抚额,就不明白,这丫头的心血怎么就用到了这上头。
“重楼,配不上大长公主。”
赫连轩还是觉得吴情这事做的过了。
吴情吐了吐舌头,道:“男人和女人,从来都不是以配的上,配不上来论情感的,能配的上的就不是爱情,那是数字,那是心机。”
赫连轩一噎,好吧,他也承认吴情说的对,可是一般来说,女人要是太过强势,男人总会有很大的压力,而且大长公主曾经喜欢的人是他的师傅,他也知道师傅心理还是有着大长公主的,这般做,似乎对师傅也有些不住。
赫连轩的纠结并没有影响屋里此刻的气氛。
因为药效已经在发作,平时大长公主绝不会中了这么低级的手段的,可是今天是大年三十,她的心情也放松了许多,再加上吴情之前与她一番推心置腹,让她压根就忘了防备这丫头愿意作怪的事了。
而重楼,其实完全是酒壮英雄胆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对大长公主的这种喜欢算不算是一种是觊觎,只是他就喜欢看大长公主那种镇定自若的样子。
当然,吴情也与重楼私下里说过,重楼的人品自然也没问题,主要是这种身份上的悬殊,吴情不觉得有什么,男人,面对女人,无论那个女人有多么强势,可是在某些时候,总还是有她弱小的一面的,比如在床上。
再好的功夫,到了床上都抵不过一番胡搅蛮缠。
而且吴情觉得大长公主吧,就差那么临门一脚,有些时候,她已经形成了习惯,不想再迈那一步了,若是她想,其实围在她身边的男人一定不会少,虽然吴情没有见过几个,可是琴阁里面的那些男人,对大长公主的那种由心而发的崇敬可不是假的。
当然,爱情不能以崇敬来衡量,所以吴情觉得重楼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赫连轩的耳力要比吴情的耳力好,而且吴情为了怕重楼没胆子,还给重楼的酒里也下了药,虽然没有大长公主的药效重,可也好不到哪去。
“呜……”
“嗯……”
屋里细细碎碎的已经传来了一些动静。
赫连轩果断的揽着吴情的腰,在吴情叫出来以前就火速的离开了战场,里面,估计是一晚上的酣战,明儿一早还不知道是什么场景呢。
吴情瞬间就反应过来了,虽然她很想听听师傅的洞房是什么样的,可是这会儿瞧着赫连轩的脸色,分明是没打算让她听的样子,便老实的把自己身体的重量靠在了赫连轩的身上。
嬉笑道:“轩,那药是你弄来的,对吧。”
赫连轩好笑的看着如小狐狸一般想要推卸责任的小女人,哼道:“我那是给咱们准备的。”
“呃?”吴情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非常不确定刚才听到的是真的。
然后在身体有了后知后觉的反应时,吴情才恍然过来,咬着赫连轩的耳朵道:“你是不是也给我下了药。”
赫连轩很是自觉的点了点头,道:“放心,剂量不大,我问过了,增加情趣,不会伤身。”
赫连轩其实也是被吴情的顽皮逗起了心思,想看看吴情用了药以后的样子,当然他会有分寸,吴情又没有功夫,自然不会像大长公主那般用的多,只是用了一小点,是下在她喝的水里的,不会对身体有伤害,只是会起一些小反应罢了。
吴情只觉得身体有些微的燥热,敏感度要比平时强上许多,而且在赫连轩这般的摩擦下,反应也会比平时快上一些,到不会感觉那种饥渴难耐的样子,心下微松,至少不会太过失态。
所以有的时候当你算计别人的时候,不小心自己也会招了道,这是吴情在被吃干抹净以后,深刻的体悟。
“鬓云欲度香腮雪,说说,从哪学来的,这般不正经的句子。”吃饱喝足的某人明显开始秋后算帐了。
吴情累的手脚都软了,要不是这厮下的药只一小点的剂量,估计她这会都不知道晕过去几次了。
哼道:“真是孤陋寡闻,什么不下经,人家那是诗好不好。”
赫连轩嗤笑道:“胡诌,谁会写这样的诗。”
“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懒起画娥眉,弄妆梳洗迟。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新帖绣罗襦,双双金鹧鸪。”吴情不服气的念了出来。
然后才后知后觉的问道:“你翻小肠。”
赫连轩自然不会承认自己一个大男人翻小肠,强辩道:“我是怕你学坏了,好好审审你,以后这样的诗还是少看的好。”
吴情吐了吐舌头,道:“你不觉得这首诗写的极为细腻吗?”
“细腻?”赫连轩的声音里带着十足的不认同。
吴情其实是挺喜欢这首诗改编的歌曲的,所以才多了解了一些,有气无力的说道:“你看诗里面,那女子的容貌,描写的很美丽,服饰又华贵,体态也娇柔,多像是一副唯美的宫廷仕女图啊。尤其是那种初睡醒梳洗时的娇慵姿态,恩,我觉得吧,只要是男人看到女子那个样子,就很想扑倒。”
“扑倒?”赫连轩似乎只对这两个字感兴趣,因为这会儿这两个字完全应衬了他内心的想法。
不过扑倒之前,赫连轩分明是有旧帐没算完呢。
“听说你的品味很高?”赫连轩语气里有一种磨牙的感觉,吴情突然之间就醒悟过来,这厮一定是偷听了自己之前与大长公主的谈话。
吴情觉得自己很是能屈能伸,腆着一张脸,在赫连轩的身上蹭着,道:“轩,你别误会啊,我那不过是逗着师傅玩的,当不得真的,再说我的品味本来就很高啊,不然能找出像我男人这般出色的夫君吗?”
吴情并不知道自己的举动与点火无疑,所以这会儿赫连轩眼里的火苗已经有燎原之势,而某个小女人还不自知呢。
不过赫连轩在听到那句霸道的我的男人的时候,眉梢眼角的笑意却是藏不住的,能被吴情这般喊着,他并不觉得自己的女人有何出格的,反而为自己能拥有这样的女人,而感到庆幸。
正月初一一大早,吴情被赫连轩折腾到了早上太阳初醒的时候,才晕晕欲睡,所以她本来激动了许久的心想要看的一场好戏,就被她错过了。
然后某位女子,在一大早上,看到自己被一个男子搂在怀里,然后身上无寸缕不说,还有一种这被拆吃入腹的酸痛感,满头黑线的看着自己身边还在睡着的男子那沉静的睡颜时,到了胸口的怒气,又不知不觉的压了回去。
或许就像是吴情说的那样,大长公主,需要的不过是一个契机,一个动力。
虽然她昨天晚上被下了药,可是不得不承认,除了第一次有些微的痛感以后,那感觉是奇妙,亦是美好的,没有任何语言能形容出的一种美好。
大长公主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出戏定是那丫头一手撮合的,原本想着去找那丫头算帐的,可是身边的男人也不知道是因为药物的关系,还是男人晨起都这般,原本她并没有在意的东西,竟然在她的身体里在不断的扩大。
大长公主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若是之前她还不知道这个是什么的话,那么现在,经过了大半宿的摧残,她不可能不知道这个是什么了。
所以当她反应过来,想推开身边的男子的时侯,那个男子却不知从哪里来了强硬的力道,不仅动作起来,而且还把她紧紧的禁锢住了。
开始还有些意识,慢慢的便消散了,只余下不断的沉醉,还有迷乱。
直到此时,那个男子才敢睁开眼睛,里面除了情欲,不有清明,原本有些忐忑的心,在看到大长公主眼里的情欲还有迷乱的时候,终于安定了下来,将军夫人说的对,男人对上女人,有的时候不要去想她的身份,你只要想着这是你喜欢的女人。
重楼在心理对着自己确认着,对,这是自己喜欢的女人,虽然会被很多人不看好,可是重楼还是喜欢,虽然大长公主的年岁比他大了差不多要有二十岁左右,可是他就是喜欢,而且大长公主保养的一身肌肤娇嫩如玉一般,只握一般的妇人都没有大长公主保养的好。
再加在大长公主还未破过身,这些让重楼更是欣喜的不行,所以这会儿,他的强势完全展现在了男人的阳刚上,所以正月初一的将军府,有两个房间传来的怪异的声音,可是丫头们都老实的做着自己的事,压根就不知道这样的变化。
初二一早醒来的时候,只听得外面风刮得很紧,吹得那窗棂似乎都跟着晃动起来。吴情抚了抚额头,身边的男人早就起了身。
“夫人起来了。”管儿守在门边小声问道。
“进来吧。”吴情打起了精神,看着管儿进来,有些心虚的问道:“大长公主起了吗?”
吴情压根也不知道昨天大长公主起没起的事,所以这会儿还想着总算是躲过了一天。
管儿显然也是知道些内部消息的,在她心理甚至觉得夫人大胆的有些吓人,偏偏将军还跟着一块疯,更是让管儿有些不理解了。
不过大长公主今儿一早起来的时候,表情可是没什么变化。
也不对,管儿想着大长公主刚才瞧见的样子,嗯,比起以前来,似乎多了一层细腻。
“夫人,将军说夫人起了就就直接去大堂吧。”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吴情眨了眨眼睛,笑意盈然。
吴情一听,乐了,心上一松,有挡箭牌在前她也不怕了,乐呵呵的让管儿帮着把衣服穿好,又净了面,收拾妥当,方出了屋子。
“下雪了!”推开门的时侯,瞧着雪片像扯破了的棉絮一样在空中飞舞,没有目的地四处飘落。眼前所见,在足有一尺厚的大雪覆盖之下,整个将军府都变成了一个洁白的世界,让人的心灵不觉得得到了另一种净化,唯一能用来形容的似乎就是干净极了,纯洁极了,漂亮极了,幽静极了,太阳照耀,银光闪烁,奇美异常!
“好漂亮的雪啊。”虽然吴情怕冷,可是却不会拒绝这种雪景的美丽。
管儿忙拿了厚实的披风给吴情披上,道:“夫人,昨天刮了一夜的风,雪从后半夜下到一直下到现在还没停呢,将军说了,让夫人多穿点衣裳呢。”
火红的狐狸毛的披风,从皑皑白雪中走来,那茫茫的世界里,只有这一点红,如鲜血般鲜艳刺激着赫连轩的眼球。
厚重的黑色毛皮大氅,赫连轩大步迎向了吴情,似乎怕那点火红被别人看去,亦或是担心吴情身上的和大氅不能保暖一般,赫连轩扬手就看马自己身上的黑色毛皮大氅包裹住吴情的身子。
雪花从黑色的皮毛上调皮的脱落,竟是半分痕迹都没有留下。
“终于舍得出来了。”大长公主一派悠闲的讥笑着。
吴情小心的躲在赫连轩的身后,露出了半个身子,瞧着大长公主的气色红润,显然是被滋润过的女人的模样,吴情轻吐了口气的同时,忍不住逗道:“师傅,新年礼物不错吧。”
哧。
吴情一瞧大长公主的样子,连忙补充道:“不许口是心非。”
大长公主难得的有些脸红,本来一肚子的气,这会儿被吴情一句话说的,要是再说自己有多生气反而显得矫情了,再说大长公主的性子一向都是敢做敢当,虽然吴情的方法用的不怎么样,可是不得不说,得到的效果真是不错。
“哼,下不为例。”
扑哧。
吴情一下子从赫连轩的身后就冲了出来,冲着大长公主笑道:“师傅,怎么样,滋味还不错吧。”
噗嗤。
一口茶刚进嘴的大长公主,毫无形象的喷了出来,然后狠狠的瞪着吴情,指着赫连轩道:“你也不管管?”
赫连轩也是抽了抽嘴角,不过还是维护道:“也不过是放松几天,等回了京里,就算她想这么玩,也没机会了。”
吴情原本还在高兴的面孔一下子就顿住了,话说,有没有这么打击人的。
大长公主瞧着吴情一下子变了脸色,却是笑了起来,道:“看来还是你男人了解你吧,你这丫头,就该好好打击一下。”
吴情挨着大长公主坐下,吐着舌头道:“师傅这才是明显的过河拆桥呢。”
话里的意思尽显。
“你现在还能好好的坐在这里,就应该觉得庆幸。”
大长公主对于吴情得了便宜还卖乖,做了坏事没得到惩罚的行为很是不满,所以出口的话也很不客气。
虽说这次的算计她还是甘愿接受了,可是若不是算计的人是吴情,只怕这会儿早就被她打的找不着北了。
吴情却是不被大长公主的淫威所胁迫,而是在屋里四处看着,半晌,对着彤儿道:“怎么没见着我师母?”
“师母?”彤儿微愣了一下,不明所以的看向吴情。
吴情很是一本正经的样子,道:“自然是跟了我师傅的人,通知府里,以后见了重楼都叫上一声附马。”
彤儿抽了抽嘴角,这叫附马到也罢了,夫人怎么还叫上师母了。
赫连轩也是挑着眉,看着大长公主,道:“大长公主,重楼呢?”
大长公主面不改色的说道:“不是要回京,被我打发出去安排回京的事宜了。”
“师傅,你不是吧,人家好歹也是新婚,这甜蜜期还没过呢,就被你打发出去了,你也不可怜可怜那颗脆弱的心。”
吴情对于大长公主不心疼自己的男人的行为很是不满。
大长公主挑着眉道:“他要是不出去打点,难不成让定北将军去办?”
吴情一听,连忙摇头,道:“府里又不是没有管事,让管事去办就好了,再说现在大正月里的,咱们不会现在就起程吧,冰天雪地的,师傅就不怕陷进去。”、
大长公主哼道:“行了,别在那找借口了,已经拖到过年了,就是给你这丫头一个自在,再不走,我到是无所谓,只怕赫连轩就得直接打发人把你们绑回去了。”
吴情心下轻叹,知道自己轻松的日子结束了。
“师傅,要是我受了委屈,你会护着我吧。”吴情可怜巴巴的靠在大长公主的身上,寻求着保护。
大长公主眼里划过一丝诡异的光,然后才道:“我会对那个给你委屈的人送去一份大礼,表示感谢。”
“有异性没人性。”对于大长公主的态度,吴情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然后起身站到了赫连轩的身边道:“师傅不帮我,我自己男人总会帮我的。”
大长公主斜睨了吴情一眼,然后上下挑着眉看着赫连轩道:“别忘了将军府里还有好几个姨娘呢,听说你跟那几个姨娘可是相处的不错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