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轩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小女人越来越有魅力了,越来越让他无法自拔了,他是真的想要就地解决,可是天气太寒,他怕冻着自己的小女人。
刻意的压下了胸中的一团火焰,深深的吸了两口气,然后才无奈的摸了摸吴情的头,没有言语,只是这般环抱着她,虽然她身上的披风已经很厚实,可是赫连轩还是怕冻着她。
赫连轩想着刚才看到吴情看着那些孩子们的眼神,还有那些出口的话语,当着别人说出他是她的男人。
虽然赫连轩觉得这是男人的权利,可是当听到一个女人霸道的说这是我的男人的时候,不可否认,那一刻的吴情,迷醉了赫连轩的眼。
每每与吴情的相处,总会在不经意间给他感动,给他新奇,让他迷惑,亦让他沉醉,或许吴情就是他这辈子注定的那杯美酒,虽烈却不伤身,因为她总会在适当的时候,来抚慰你的胃,随着岁月的沉淀而越来越沉醉,让自己无法自拔。
“携一人之手,安享岁月静好。偷得浮生半日闲,闲看亭前花开花落,漫观天外云卷云舒。”赫连轩想着吴情站在屋子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向往与宁静的表情,让赫连轩的心都跟着宁静起来,因为那一刻,他在吴情的眼里看到了赤祼祼的甜蜜,而她愿意携手的那个人是自己,赫连轩有些得意,亦有些歉意,得意的是自己能有幸得到这样的女子守护一生,一生无悔,歉意的却是这样小小的要求,在他们这样的人家,却成了最美的奢望,看来,他要努力让这个奢望成真。
赫连轩的眸子微眯,开口道:“记得当时年纪小,你爱谈天我爱笑,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风在林梢鸟儿在叫,我们不知怎样睡着了,梦里花落知多少。
情儿,那个与你并肩坐着的男子是谁?”
赫连轩的语气里不乏有吃醋的味道,因为马车里这一刻到处都流着酸水。
扑哧。
吴情被赫连轩逗笑了,调皮道:“真的很想知道?”
赫连轩的眉峰一挑,原本只是逗弄,却没想到这丫头好像真有这么回事一般,一下子,赫连轩的脸就黑了,眸光微沉,那里面的寒冰似乎要冻伤那个敢把肩膀借给他女人靠的男子。
“恩。”
一声轻嗯,虽然不沉,可是吴情愣是听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吴情难得的起了调皮的心思想要逗一逗赫连轩。
“那个时候也就七、八岁吧。”吴情一脸的向往,似乎对那个男子很上心,很怀念。
赫连轩的表情一凝,因为吴情以往的经历赫连轩已经全部查过,七、八岁的时候,吴情还在静慈庵里,只是庵堂附近有没有男子出现赫连轩也不知道,可是至少那还是没遇到玉颜昭以前。
“那个人现在在哪?”赫连轩对那个男子的敌意很快就绽放了出来,因为那个男子竟比自己早遇到自己的女人。
吴情心下闷笑,可是脸上还是一脸的无奈,摇头道:“不知道呢?”
“情儿很想见他?”眼神微眯,如猎豹般凶狠,似乎吴情要是说出一个不让他高兴的字眼,那个被吴情惦记的男子,只怕下场会很惨。
偏生吴情就像是没有警觉一般,点了点头,道:“是啊,许多年没见呢。”
“情儿记得他的样子?”这一句更是咬牙切齿了,要不是吴情心下正偷笑,没准就被某人咬牙切齿的嘴脸给吓着了。
吴情摇了摇头。
赫连轩总算是满意一点。
只是吴情却不知死活的开口道:“因为我从来就没看到过他的长相呢。”
“呃?”
这下轮到赫连轩迷惑了,怎么会没看到长相呢。
吴情叹道:“记得我们初见的时候,那人穿了一身夜行衣,脸上罩着黑面罩,身受重伤,我那会刚巧在后山练琴,十五在陪,听到动静的时候,想走又觉得好歹是条命吧,就算是坏人,可好歹也有生存的权利,所以我就让十五去把那些追他的人引走了,我就费力的把他拖到了一个猎人的陷阱里面,不过好在那个陷阱里面没什么危险,上面又做了掩护,十五把人引走了才回来,我们又找了些药草给他上了,不过后来如何了,我就不知道了。”
吴情一边说着,一边笑着,因为大长公主早就偷偷的告诉她了,当年她无意当中救下的男子就是赫连轩。
世事变化,随缘无常,有的时候吴情都不知道,她与赫连轩的缘分是不是就在那一刻开始的。
赫连轩原本紧绷的神经也松驰了下来,额头微低,抵着吴情的额头,他从未在吴情面前说过这些,所以两人第一次提起当年的事,赫连轩忍不住问道:“那是你见过的第几个男子?”
虽然赫连轩问的有些不明不白,可是吴情就理解了这话里的意思,笑道:“第一个吧,除了家人。”
赫连轩的嘴角划过满意的笑,真好,自己是他的遇见的第一个男子,也是开启她身子的第一个男人,占据了这些,赫连轩觉得志得意满。
“如若让你再见到他,你会对他说什么?”赫连轩还在纠结着要不要把当年的事告诉他的小女人呢。
吴情轻笑,道:“让他以后小心些,别再被伤了,因为牵挂他的亲人,一定不希望看到他受伤的样子。”
语气虽轻,表情也顽皮,可是那语气后面的小心翼翼所要寻求的保证却让赫连轩读懂了。
“好!”掷地有声,规规矩矩,赫连轩把这一个字咬的很重,重的大过了承诺。
吴情依偎在赫连轩的怀里,双手紧紧的环着赫连轩的腰,第一次看到男人出征,第一次看到冷兵器时代下的刀枪剑戟,记得一首诗上写过,将军百战死,英雄一日亡,马革裹尸,似乎成了将士最完全的写照,成就了一生的辉煌,可是这辉煌之后,留下的却是一辈子的叹息,与妻儿的哀伤。
吴情紧紧的搂住赫连轩,不敢把心理的害怕宣之于口,只是想努力的汲取他的温暖,在心中祈盼着天下太平,岁月静好。
“情儿,当你向那个黑衣人伸出援助之手的时候,就注定了一生的守候,所以,情儿,这辈子,赫连轩与吴情注定了要纠缠在一起。”
因为赫连家没有忘恩负义的子孙,欠下的恩,百倍报,欠下的情,百倍还,所以赫连连家的人很少欠人人情,所以赫连轩从小到大,唯一欠下的,就是吴情这一笔债,所以,他把自己的一生赔给了这个女人。
大年三十,吴情邀了大长公主一块住进将军府,原本想让赫连轩本军营里叫得上号的将士都一块约来的,可是赫连轩不忍吴情受累,再加上那些小子在军营都野惯了,嘴里满地跑火车,要是说出什么吴情不爱听的话,还不是给这丫头添堵。
将军府被吴情布置的火红一片,满窗的窗花,满墙的福字,还有门神把守,整院的灯笼,即便是白日,被这一团火红笼罩之下,也让人欣喜的感受着心情的快意。
大长公主姗姗来迟,踩着晚饭的点,瞧着满院的喜色,嘲笑道:“我说丫头,你不会是想着再跟赫连轩成一次亲吧。”
扑哧。
吴情半倚在门边,并没有张扬的跑出去迎接,她与大长公主的相处方式就是这般的随意,因为是亲人,跨越了血缘关系的那种,而且有的时候她们更像一对可以随意打闹的姐妹。
就像此刻,吴情开口的话差点没让大长公主踉跄的摔个跟头。
“我说师傅,你不会是着急嫁人,上我这学习怎么布置院子来吧,放心,只要师傅找到了男人,布置的事包给本姑娘了,到时候保管百花齐放,花团锦簇,师傅只管负责把浪漫进行到底就成。”
当然,吴情对于大长公主的浪漫情怀表示怀疑。
“臭丫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话起,手起,不知何时在大长公主手里凝结的一粒雪团就朝着吴情飞去。
吴情可是不会武功的,若是被砸中,虽然不会伤到,可是也会被冻着。
一袍衣袖,翻飞挥舞。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师傅,我相公的功夫可有见长?”吴情笑的那叫一个得意飞扬,小狐狸的样子,让赫连轩都忍不住把她藏在怀里,不让别人看到。
这种小儿科的把戏大长公主压根就不会放在眼里,抬手轻弹,那粒雪球就禁不住重压,在大长公主面前半尺的地方绽放,偏巧来了一阵寒风,雪舞飞扬,大长公主便被迷了眼。
吴情得瑟的搂着赫连轩的手臂,咯咯的笑道:“想不到师傅这般有诗意啊,瞧瞧这意境,若是被哪个男子看了去,指不定要对师傅做出什么来呢。”
赫连轩暗地里掐了吴情的腰一下,这丫头,实在有些无法无天了,这笑话,怎么听,怎么有些荤,平素夫妻两个谈谈也就罢了,如今这般拿出来,赫连轩表示不赞同。
大长公主也不过迷了一下眼,瞬间就恢复过来,看着吴情依在赫连轩怀里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咬牙道:“臭丫头,大过年的,你有没有点尊老爱幼的良心。”
扑哧。
吴情又乐了,看着大长公主及至面前的时候,吴情像只快乐的小鸟一般飞向了大长公主,然后也不嫌弃大长公主身上的寒气,直接就搂着她的胳膊,尽力抬高自己的身子,让两人的脸蛋几乎在要挨在一起,在大长公主要发怒之前,朝着赫连轩叫道:“轩,你看看,师傅保养的是不是像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
赫连轩抽了抽嘴角,没有接话。
大长公主恨不得掐死吴情的嘴巴,可是还是快速的带了她进了暖和的屋里,说到底,还是心疼这丫头的身体,怕她受寒,挨冻。
然后一边去了身上的外氅,一边骂道:“你听过谁家管二十来岁的女子,叫小姑娘的。”
吴情很是狗腿的拿了新茶递到了大长公主的嘴边,笑道:“师傅,别人家二十来岁,那长的跟五十来岁似的,就是叫上一声小姑娘,只怕她自己都要害羞死呢,可是师傅不一样啊,师傅那是四十多岁长的就跟二十来岁似的,要不是我嘴下留情,估计有人见了师傅这通身的气派,还不定当师傅有没有二十岁呢,所以啊,只要师傅你老人家把心胸放开,放眼咱们大夏国土,总有那么个不知死活的男儿能入了师傅的眼,到时候师傅就可以为情儿找个新母了,师傅也不用每天羡慕情儿的幸福羡慕的眼睛都要突出来了。”
吴情一边说着一边还指着大长公主的眼睛,意欲表示这就是最强有力的语气一般。
实际上,大伙都知道,大长公主那是被气的瞪眼了。
赫连轩有些好知的看着这一对名为师徒,却情同母女的两人打闹,心下对大长公主也是感激不已,若无大长公主的教导,虽然赫连轩觉得他的情儿也会长的很好,可是却少了一重保护。
“臭丫头,你是不是皮紧了。”大长公主对于吴情始终致力于把自己打包送出去的想法,很是不满。
吴情装作一脸害怕的跳出了大长公主的攻击范围,躲到了赫连轩的身边,吐了吐舌头渞这:“狗咬吕洞滨,不识好人心。”
“得了吧,你这样的好人,还是少来几个的好。”大长公主忍不住吐槽。
吴情却是哼道:“只怕师傅现在是心理想的一套,表面上装的一套呢。”
大长公主眉毛一挑,对这丫头不知死活这一点,是真的没救了。
“说吧,打的什么主意。”
吴情也不装,只是一脸笑意的看着大长公主道:“听说师傅身边多了个小厮。”
赫连轩不经意的皱起了眉,吴情说的那个人其实是重楼,因为他想多陪陪吴情,所以军营那边的事就让大长公主理着,让重楼给大长公主打下手,因为军营里头毕竟重楼要熟悉的多。
大长公主也皱了下眉,哼道:“什么小厮,人家是副将。”
“嗯,对,副将。”吴情装作很认真的样子,点了点头,只是眼里那戏谑的笑意却又哪里逃得过两个当事人的眼睛,就是在门口的管儿和彤儿都听出了这话里的歧义。
不过两个丫头到是没多想大长公主与重楼的事,而是对夫人的想像力,报以十万分的不确定。
大长公主瞪了吴情一眼,然后挑眉看着赫连轩道:“你就惯的她这般口没遮拦的,等过了年回京,就不怕这丫头给你惹祸。”
这是寻求外援了,只可惜,所求非人。
赫连轩稳稳的立在吴情的身前,目光宠溺的扫过身边的女人,点头道:“她有分寸。”
得,这话是说吴情惹祸的对像就是大长公主自己了,而凭着大长公主对她的喜欢,自然不会与她为难。
“妻奴。”大长公主很是不忿的说了这两个字,对于今天的年夜饭表示十分的无力。
赫连轩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到是没对这两个字发表任何的看法,而且在他看来,也没什么不好,因为伺候自己的女人,这也是男人的一种享受,当然,这伺候,可是不分里外,不管上下的。
赫连轩忍不住回味起自己在床上把这个小女人伺候的如同一朵娇嫩的茶辨一般,鲜艳欲滴,全身火红的样子,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只想在那一寸天地里,燃烧彼此,哪怕是****也甘愿。
要是大长公主知道现在赫连轩心理的想法,只怕会更加的鄙视吧。
“师傅要是羡慕的话,也找个这样的男人好了。”
吴情本来想说听话的男人,可是一想到身边这个到了床上就化身为狼的男人,无论她是如何的哀求,都不能让这家伙停下来,还是改变策略了。
大长公主鄙视道:“你的脑子就不能想点别的,行了,我饿了,开饭吧。”
大长公主觉得要是再磨蹭下去,只怕她的饭就吃不上了。
吴情一听,乐了,颠颠的跑到了大长公主身边,在大长公主的侧目中,贴着大长公主的耳朵小声道:“师傅是肚子饿了,还是别的饿了。”
这样的话,在吴情说来还真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在现代,那些腐女们却是时常挂在嘴边,甚至比这还要下流,不过吴情学不来。
当然,这样的话,在这个时代,已经很开放了,大长公主到底还是云婴未嫁过,虽然动心过,可是那方面是真没有过,所以吴情的话落,虽然她极力镇定,可还是红了腮边。
“鬓云欲度香腮雪,师傅还真是可人啊!”
吴情很是流氓的伸出了自己的爪子,意欲调戏,却被大长公主一手打翻了这丫头的如意算盘。
赫连轩掩住嘴角的抽搐把目光转向了别处,这丫头,无奈加宠溺,不过对于吴情竟然敢说出那样的话,赫连轩忍不住想要惩罚惩罚自己的小女人了。
当然,这种惩罚一定要在用过饭以后。
“好了,开饭,开饭。”
吴情觉得自己很懂得见好就收,所以一边跳离了大长公主的势力范围,一边喊着开饭,今晚是年三十,吴情准备的自然也丰盛,除了不可缺少的鸡鸭鱼肉,吴情又想办法弄来几样素菜,又弄了个火锅,虽然是三个主子用饭,可是还是有说有笑的很有气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