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走了!
凤思卉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一片清明。
她的心虽然很痛,很失落,但生活还是要继续,她不是为他而活。这个世界,没有了她,她还有爹娘,有嬷嬷,有六个真心爱护她的丫环。
她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
即便这样想着,可凤思卉此刻的心情还是很不好,没长眼的人都能看出来,更何况是一直关注着凤思卉的红茵。她不知道昨晚小姐和王爷出去后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为什么最后是王爷抱着陷入昏迷的小姐回了来,更不清楚司马少爷所说的真气逆行是什么意思。她只知道她家的小姐不高兴,她要小心伺候着。
心思各异的两人没有发现站在门口那双与凤思卉一样失落的眼睛。
含烟转身就要下楼去。
司马宏背着自己的包袱从屋子里面出了来,正好撞见这个魂不守舍的丫头。他没好心到去关心凤思卉的丫环,只是随意看了眼,也没在意,就往凤思卉屋子的方向而去。
看凤思卉房间的门大开着,他先在门口问了下能否进去,等得到里面传出肯定的回答后,他这才走了进去。
他虽身在江湖,但女子的闺房不能乱闯的规矩还是知道的。只是,他似乎不知道一般男子是不能进女子闺房的。这个里面所说的不一般的男子一般都是这个女子的父亲,或者兄长弟弟。
“小凤七,你能告诉我昨晚我走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还有,那个小子怎么就走了呢?”司马宏一见凤思卉就问道。昨晚他走时两人明明好好的,孝安那小子还去给小凤七赢花灯去了,怎么最后小凤七就昏迷着回来了呢?
司马宏百思不得其解,要不是孝安那小子脸太黑太冷,小凤七又睡着了,他早就追着这两人把事情问个明白了。这事他能在心里憋上一晚上已经算是相当难得的了。
“没发生什么。是我叫他走的。”凤思卉不想再说昨天的事,再说她与司马宏也不是很熟,没必要什么都告诉他。
司马宏撇撇嘴,他才不信呢!很明显是这两人吵架了,甚至还有可能干了一架。这丫头看上去心情可不好,既然她不愿意说,他还真不敢惹她了,她那根鞭子有多厉害还是他发现的呢。
一行人收拾妥当准备上路。
这时,吉祥客栈的掌柜上前说要送他们出城,还说城外其他店铺的掌柜们都在那等着。
凤思卉很想甩手走人,可这些人是什么心思她多少是可以猜到一些的,便想着自己过去敲打一番也是必须的。
因为后面跟了辆马车,凤思卉几人走的很慢。
终于到了城外的十里亭,凤思卉入目的是一整排乌黑乌黑的马车,亭子里面或坐或站的都是掌柜打扮的中年男子,在亭子的另外一边几人一堆的站着一些伙计打扮的下人。
凤思卉放慢马速,让吉祥客栈的掌柜先行,待到他们下了马车,她这才翻身下马。
所有人都跪在地上给她行礼。凤思卉不习惯的摆摆手让他们起来。
有次她去忠国公府人正好撞见了他们家铺子里的掌柜来交账,也没见那些掌柜给忠国公夫人下跪。她不知道娘亲为何要定下这样的规矩,感觉上挺别扭的。
这次他们只是微微的低下头,余光都瞟向了凤思卉身上。凤思卉不在意的任由他们看着。
这次凤思卉脸上没有蒙着帕子,这些人自然看的明白。有人在心里想着果然是夫人的女儿,这长相拿出来就没有不让人相信的,有人想着小姐看上去也是个厉害的,有些人在心里暗自庆幸小姐年龄不大,还有人甚至就那样直接望着凤思卉发起了呆。
凤思卉一鞭子抽在那人身上。
那人哀嚎一声,反应倒是挺快,明白怎么回事后也不呼痛,直直地跪在磕头认错。
所有人都被凤思卉突然甩出去的鞭子吓了一跳,那些有些小心思的人,顿时收敛了脸上的神色,恭恭敬敬的微微低着头站在一边,也不敢太过放肆了。
他们谁也没有想到,这个面上看上去娇娇弱弱的小姐竟然会这般凶悍。就是与凤思卉勉强算是相处了一天的吉祥客栈掌柜,也以为她是个只有小姐脾气的千金小姐。
其实他们早就应该想到,能从杀手手中毫发无损的回来,怎么会是普通的千金小姐。只能说这些人自以为是的太厉害了些。
“你们心里在想些什么,不用我说你们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凤思卉以为她说出这话,那些有小心思的人就应该诚惶诚恐的把头低的更低些,没想到她既然还看到有人讥讽的的偷偷看了她一眼。
怎么,以为我是说着玩,吓唬你们的?
凤思卉冷笑,轻轻哼了声,接着说道:“你们之中的有些人,以为我爹娘再也回不来了,便有了些不该有的小心思,认为我这个只知道吃喝的小姐什么都不懂便可以任由你们哄骗了,是不是?”
众人纷纷跪倒在地,口中说着不敢。
凤思卉眯眼看了过去,这些人中真心实意说这话的到底有几人,她不清楚,但还是有人清楚的。
她把视线转向了望春楼的老鸨和城渠镇管理消息部的负责人。凤思卉冷眼看着,想着爹娘出事才不到半年时间,这些就有了欺上瞒下的本事了,这次找到爹娘,定是要把这些情况跟娘好好说说的。
“你们是真不敢还是假不敢,我现在没有时间与你们辩证,待我接了爹娘回去,我想你们定是知道娘亲会怎么做的。”凤思卉冷眼瞧着那几人身躯微震,也不再多说,抱臂靠在廊柱上,就那样让他们一直跪着。
最终凤思卉还是顾及着行程,只让他们跪了半个时辰就让他们起来了。“都起来吧,接下里该怎么做,我想你们心里比我清楚。”
说完也不看众人反应,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小凤七,你真厉害。”司马宏冲凤思卉竖起大拇指,很有羡慕嫉妒恨的意思在里面。
“是他们心虚。”凤思卉挺喜欢他在你有事做的时候不做声的性子。可这个时候的他,你最好不要不理他,否则他便会滔滔不绝,说个不停,弄的你烦不胜烦,想甩也甩不掉。
“好吧。赶路!”司马宏果然没有兴致,又与后面两个丫头说话去了。
一路上只听到了司马宏喋喋不休的声音。
一天的行程结束了,路上果然没有可以投宿的地方。官道两边都是荒郊野岭,他们找了个背风的路段,准备在这露宿一宿。
司马宏上山去捡干柴,凤思卉主仆三人拿出从城渠镇买来的毯子在地上铺好,又把干粮拿了出来。凤思卉本想去打几只野味来,可这还有两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子需要她保护,荒郊野岭的野兽肯定是有的,还有那批黑衣杀手,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又会追上来。
凤思卉只能作罢,乖乖的坐在毯子上啃着干粮。干粮硬的快要磕掉她的牙齿,她很是想念秋芬做的菜,想的她满嘴的口水在打转。想完了秋芬做的吃食,她突然又想起那晚吃的烤野鸡,想到这她自然就会想到那个令她讨厌的人。一想到他,她就变得咬牙切齿了起来,这会干粮也不那么难吃了。
司马宏总算回来了,意外的是他手上还提着一只野兔和一只野鸡。凤思卉啪嗒一声把手上啃了一半的干粮丢掉了,咽了咽口水,嘴巴还上下砸吧了几下。
“没有水,这个怎么收拾?”含烟接过司马宏递过来的野鸡,愣愣的问道。
一旁拿着野兔子发呆的红茵闻言也点点头。
在她们的印象里带毛的东西收拾起来,是要烧开水烫的。她们只见过切好的肉,哪里见过像手中一样的活物。
“来,给我。”
凤思卉接过含烟手中的野鸡,拿司马宏的剑在地上挖了一个坑,又把水倒在挖坑挖出的黄泥上。待泥土湿透,她直接伸手从地上抓起一把烂泥裹在了还有鸡毛的鸡身上。黄泥裹了厚厚的一层,本来野鸡就被司马宏给敲昏了,这会被凤思卉严严实实的包在黄泥里,估计已经被闷死了,动都没动一下。凤思卉把包好的野鸡放在坑里,上面用土埋上,这才叫两个丫头在坑上升火堆。
凤思卉做完这一切之后,司马宏岸边也把红茵手上的野兔子给处理好了,还有一根棍子穿着,这会已经烤上了。凤思卉在一旁看的咽了咽口水。
真香。
“熟了吗?”这已经不知道是凤思卉第几次问了。前世她就算是出任务也没在外面亲自烤过东西吃,一般都是吃丹药,要不就是蹭一顿别人的。烤野兔的香味飘进她的鼻子里,让她忍不住吸了吸。
司马宏鄙视的看了凤思卉一眼,把一只兔腿撕下来递给她,然后他自己也不客气的撕了一只狼吞虎咽的撕咬起来。
凤思卉看他这样鄙视一眼回去。
原来这厮刚才的不在意,都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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