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惊雷从天而下,李秀天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自己只考虑了得胜之后的光荣兴采,却忘了自己这"作弊"一举所面临的一系列让他头疼的后续!
若单单是沐青羽代试还是小事...自己只要将青羽安排进柏原就读就可以了,可是他偏偏用了禁药!
想到这里,那垂在身侧的拳头就狠狠地握紧...指甲深深嵌入肉里,掐得他生疼!
服了禁药,一点后路都没有!该死!
此时满腔的怒火看着眼前这个玉白的小人儿,那张纯然的笑脸,却令他越看越厌恶!
"想必,这几天里,我义父就会向皇上参上一本,到时候掌管学生文书一事的礼部若是追究下来,王爷想好怎么对付了么?"
"闭嘴!"心中汹涌的怒火,令得他愈来愈愤怒的面容扭曲起来。
"想我闭嘴?可以啊。"兰歆施施然一笑。
"杀了我啊,王爷既然这么恨我入骨,不如一剑下来..."
"兰歆,你这是在玩火!"连一脸温柔的苏慕白,在听到兰歆对李秀天的屡屡挑衅之后,也忍不住插了嘴!
虽然看李秀天一副牙痒的模样分外解恨,可是若是因此而伤到了兰歆...苏慕白不敢往下想,这玉白的小脸有如兰花般,时而娇怯,时而清雅...若是不小心伤了...这可如何是好?
"玩火?"华彩的墨玉眸光飞转,视线定定地直射在苏慕白那紧张中满是温柔的脸上。
"现在整个云京城的百姓都识得我兰歆,都识得这大名鼎鼎的平阳王,都..."
兰歆微微一顿,将目光直直投向李秀天,谑笑不再,而是难得的一本正经。
"都知道你我的恩怨,若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试问,谁才是最大的嫌疑人呢?"
看着围观过来的百姓越来越多,兰歆的脸上重回一贯的无所谓,一贯的淡淡的嚣张和纯然无害,自己要的结果看来是达到了!
墨玉的大眼似会说话,李秀天轻轻楚楚地读到兰歆眼里的话语:你不是恨我入骨么?杀了我,自然会查到你头上来,伤我的身你是不能的,不若想个办法,折辱我的名声才好...不过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两人正像木偶般伫立间,那围观的众人已是开始窃窃私语,其中不乏李秀天公报私仇云云,而兰歆,一介布衣,却能在比试里脱颖而出却得罪了平阳王,实在后果堪忧等等。
"嗯?怎么样?王爷?"软舌轻轻扫过口腔,兰歆扬起脸,微微一笑,追问道,不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
"王爷三思!"身后众人齐声劝道。
"三思啊!"
"你!"李秀天咬牙切齿地吐出那憋在胸中郁郁不能处的怒气。
"我们走!"恨恨地甩袖,他收回长剑,临转身时,还不忘恨恨地瞪了一脸无所谓的兰歆一眼。
"算你有种!"
兰歆无奈地扁了扁嘴,低声反驳道,"呵呵,我可没种。"
"兰歆,真解气啊!"慕容毅秋看着远去的浩浩部队,李秀天那一肚子气却不能当众发作的模样跟他在会场上咄咄逼人的气势一比,实在是觉得分外解气。
周围的围观人群已经渐渐散去,兰歆无聊地挠了挠头,不答慕容毅秋的话茬。
"你们知道为什么山长说我心术非常么?"
转过脑袋,对上苏慕白一脸的疑惑,兰歆笑道,"你可知道,沐青羽其实根本没有作弊,他根本就没有服用过什么赤蛊散!"
"他根本没有服用赤蛊散!"清亮的声音在寥寥的三人中响起。
"什么?"苏慕白惊呼而出。
"那,那个赤蛊散的检验又是怎么回事?"慕容毅秋也是吃惊非常。
"不过就是我事先在阿星的爪子上涂了药粉罢了。"兰歆数着包袱里的画轴,一共四卷,照李墨的说法,能当个一两千两,足够自己接下来三个月的学费和生活费了。
"那也就是说,你的星貂抓破了沐青羽的皮肉,药粉是通过血液渗入体内的?"
"答对了!"
"你,你怎么能这样!"苏慕白皱紧了眉头,温柔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惋惜。
看着苏慕白纠结的表情,兰歆有些无奈了,对敌人都这么温柔,也不想想自己刚才差点就被害死了。
"其实也没什么好内疚的啊。"
"慕白,没什么的,别自责了!李秀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慕容毅秋劝道。
兰歆摸了摸下巴,安慰道,"这叫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罢了!难道这天下只准他平阳王耍耍阴手,而我们小老百姓就得老老实实乖乖地伸着脑袋挨宰?"
真是玩笑话!
上辈子自己那在娱乐圈纵横黑白两道的大亨经纪人老爹最信奉的便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所以,别人敬我一尺,我自然要还他一丈!
而且,还了一丈之后,要在最大程度上,永绝自己的后患!
兰歆握紧了自己的双拳...看着那渐行渐远的一众平阳王府的人,想到自己刚才在马棚里做的小小手脚,嘴角边又是泛起一丝浅浅的弧度...
"那...兰歆,你,你那个招风引蝶又是怎么回事?"苏慕白挥开心头的阴霾,温柔的语气宛如入夏的丝屡清风。
"对啊!兰歆,难道你真的还有这种...这种神奇的能力?"慕容毅秋一脸好奇,难不成兰歆还是什么神子降临不成?
对于那神奇的一幕,慕容毅秋相信,不单是他,所有人都好奇无比,一个普通人,是如何能够做到与自然交融,一副死的画居然能够吸引来活的蝴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