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芷一听有好东西,顿时来了精神:"什么叫回文织锦图?好六姨,给我们看看,让我们也开开眼。"祝儿受不了她们三个软磨硬泡,只好带着她们回到了自己屋,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包袱,打开取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布,上面纵横交错全都是字,有黄的、红的、金红色的...
谭芷摸了摸上面的字笑道:"这乱七八糟的都是字,我真佩服你妈,该多娴静淑雅的一个人,能有此耐心,别说让我织,就是让我一个字一个字念我都受不了。"
慧姗也道:"听何伯母夸这个好,我还以为是什么绝世珍宝,我看也不过如此,不怪你说宝剑当赠英雄,这个白给我我也不要。"
雯蓝道:"你们懂什么,物以稀为贵,你就看这幅图的工程,又有几个能织出来,甭说苏若兰了,就是她母亲照着织的,我看没个三年五载的功夫也下不来。"
祝儿道:"璇玑图并不是字多就好,而在于上下左右都是诗,这个你们看不懂,我也看不懂,我说不给你们看,你们非要看,现在又说不好。"说着小心收起来,放回柜里。
谭芷问道:"你母亲是做什么的?如此才华横溢定也是位名门闺秀了。"
祝儿淡淡地笑了笑:"从我记事就没见过她,听姨妈说家母生下我三个月就过世了,后来我姨父家被抄,我叔父拼死逃出来,把我送到这儿。我竟不知我父母是谁,姓方也是随着姨父的姓。每想起自己的出身如何都不知道,心里就难受,当初问起姨妈,姨妈说等我成人时告诉我,没想到事出变故,连她最后一面也没见到。"祝儿原本笑意盈盈,转眼间已潸然泪下。
何雯蓝三人见祝儿哭了,忙劝了一会儿,荷香进来服侍祝儿吃药,她们才告辞出来,结伴去看云山。
进了屋,见佳红靠在引枕上和玉露说话,云山坐在西墙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封信看,靖华坐在他旁边,也伸着头看着。慧姗先走进去和云山说话:"二哥,你看什么呢?"听云山说:"信。"也没问什么信,径直向佳红走去,也在炕边坐下问道:"你今儿怎么出来了?"
佳红笑道:"看今儿天气挺好,就出来走走。"慧姗问道:"你现在觉得身子怎么样?看你脸色还有些苍白,应多吃些补血的东西。"
佳红笑道:"别的还好,就是身子有些虚,也没力气,人参、燕窝、都吃了不少了,病来如山倒,病后如抽丝,就是灵丹妙药也不能一下就好。"
雯蓝向云山脸上望了一眼,见他满脸泪水,奇怪地问道:"谁的信,倒把你个大男人看哭了?"
谭芷给谭庆生打电话时,慧姗同时也给胡泰裕打了电话,胡泰裕打发人给何夫人送寿礼之时,顺便给云山带了一封家信,他看着老父字迹,想起短短数月,与父亲险些天人永隔,心里难受,不知不觉落下泪来,听雯蓝问他,他抬手抹了一下脸,竟满手是泪水,他强笑道:"兴是许久没看过家书,心里感激涕零。"
慧姗一听是家信,赶紧从炕上蹦下来问道:"爹说了什么,有没有说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