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想说什么,听一半我难受。"我拽着他的手停在原地不肯再走一步。
他拗不过我,叹息一声,"只有我们在一起,这样我才可以、你才可以活!"
淡淡的语气化在潮湿的空气你,却重重的刻在我心上。他的意思是没有我不能活?
他伸过手在我眼前晃了晃,笑道:"别想了,前面还有人等我们呢。"
说完抓着我的手,又紧了几分。
他偶尔会有小孩子脾气,固执的不可理喻。比如此刻饶是我使劲一切心眼儿,想要脱离他的"掌控"。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小儿戏一半,轻轻一笑,说道:"此刻除非你自断左臂,否则绝不跑不掉。"
我不由一阵哀叹,连连发问:为什么我要是女人?为什么女人力气会这么小?为什么他可以这么厉害?为了掩饰尴尬,只得紧随其后,长长的袖子自然而然挡住相扣的手。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他说,"前阵子我去了承国做了件大氅,绣功不错。"
"然后呢?"我左顾右看小心躲避,唯恐被人发现。
"觉得可能你穿不错。"他说。
我点头"哦"了下,忽然想起,无双曾说过关于很多承国的事情。
她说,承国婢子的吃穿用度都赶上我们一般寻常富贵人家。
她说:承国的女子如果与夫君不合,可以和离再嫁。
她还说:承国只有冬季和夏季,所以他们上半年多睡了一个懒觉,就看不到抽芽的柳叶,下半年多闭门一日,便不知秋叶已黄。
她说过很多承国的事情,就像她去过一样,可是最让我吃惊的还是,承国的君王是由占卜师推举,朝臣考量满意,便可君临天下。
可便是有这样的奇思妙想制度下,承国国立日趋丰盈。
听闻他说大氅从承国得来时,心底不由一暖。无双说,承国如果想开战,一定会先收掉拥有强兵的祁国,也不会想着先收掉冯国。因为冯、承国土交界处是一片瘴气谷,轻易保护了冯国不受承国武力威胁。
他牵着我一步一步沿着石板路走去,"你重伤之后又淋了大雨,身体寒气重,去岁,你不能下床,屋里踱放几盆火便可以了。今年我看你是一刻都不会安心呆在家里了,这件大氅御寒不错,赠与你也不妨碍你玩儿的开心。"他极力说的轻松,可是抓住他的手渐渐紧了。
又走了几步,挂着宁王府马车出现在街角,一身劲装的从人挑起车帘,抱出一个木盒子。
食指一挑,扣着的环儿便脱落,捏指提起,抖落开便是一件雪白毛皮大氅,"这白狐狸毛,你哪儿能这么巧一下子便筹齐了。"我问。
他沉思了下,回到:"我十六岁起会打猎以来,便每年存一张,存了七年,想着以后一定要送给喜欢的姑娘。喜欢的倒是没遇上,白白便宜了你这只白眼狼。"
我白了他一眼,嘴又贫上了,"明知道喂不熟还喂,我看你笨得可以。"仔细打量这礼物,没看一眼便是一声惊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