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袖中的匕首已经抵在他胸前。
季玉笙从容后退,避开我的胁迫,困住我身形,他挂在嘴边的笑能让胸口那把火烧得更烈。
他撇了眼林外,道:"看来你要输哦。"
我随着他的目光看去,正瞧见他运气一掌将颤抖得紧的无双推了出去。
这一掌夹杂着些许无奈,下手比前面几次都重了些。无双这次退出圈外,已经溢出几口鲜血。
闫惮从人群中一马当先的跳出,他的行为激发了旁人的斗志,早已失去耐心,他们一个个面露凶光,像极了饿极的狼,蜂拥而至。
闫惮说,季玉人是他遇见的最好的主子。
闫惮说,季玉人在看来就像哥哥一样。
可是闫惮呵,你可忘了,战场之上你不过是哨兵,这短兵相接之时,哪儿有你的地方...
而面对这么多的人,宫飞鸾身后蹭蹭蹦出几条人影,将他圈住,有几个我多觉得面生,可是小三和那个换一身劲装短打的贵妃还是认出来了。
喉头翻滚被什么堵住。
大肚子叔叔一声最大的心愿便是互得家族安稳。她这般乱来算什么。
交手几遍,双方皆已出现伤亡。
而这厢,我纵是看的紧张、揪心不已,也跑不出去。
用季玉笙的话说,还不是时候。
我不知道他在等什么,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倒下,日头已经失去午间的浓烈。
唯一不变的是他扣住我的手腕依然紧张,动弹不得半分。
他说,万一要是输了,若他发起怒来,我还要靠你逃走。
他说,看这情形我赢的机会还是很大。
我骂他,无耻。他"欣然接受",他说这是赞美。
我骂他,不配做阿玉的哥哥。
他笑我,总比你根本不配他爱的好。
面对这样一个无论怎么都无法与他沟通的人,顿时失去了争辩的气焰,一切争论止于沸腾的人声中。
大风摇动树巅,哗哗作响。脚边薄软的乱草仿佛都
他似乎天生就很合适做一个偷窥者,挑选了一个视野无碍、又不易被发现的位置。
他没看到厮杀中有人倒下,嘴角便会翘起几分。
偶尔还会感叹几声。
"啧啧啧,怎么还没死呢?"
"呀,又死了一个?"
"呵,还能打呢?"
"啧啧,忒凶残了些..."
他这样云淡风轻的话语深深的伤到了我,明明一切都在计划内。
"远比不得你,季慕白的事情分明是你设计..."
我十分肯定,从始至终接触过酒酿的就只有他。
他揉揉鼻尖,意味声长的笑笑,"也许是吧..."
我呸了他一声。
一撮丛林相隔,那边已经是厮杀怒天。
而这边我继续纠缠着季玉人。
我说,"季玉笙,你一定会输。"
季玉笙撇撇嘴。
他说,"我输掉不过两个铜子儿,我输掉的可是命。"
我摇起头看了看天,顿时觉得哪个一笑明媚若春光,调笑我胖的他,只会在梦里才有了吧。
"...你比想象中还可恶一些。"
他侧目,厚脸无耻道:"我也没发现自己还有这天分。"
顿时让我的恨意上了牙尖。"你抓我来,不是为了抓他么?难道你叫我来陪你聊天?"
"要等时机呵..."他说。
"什么时机?"我追问。
我可不会相信他所谓的逃跑时那我做肉盾的说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