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撇嘴,掐着嗓子,歪在门上,无限娇羞的说:"小爷,您慢些走,奴家腿儿软了些。"
"颜扶雪,朕还是觉得你回来练字更好些。"他几时走过来的。
在我背后这般温温吞吞的说话,倒觉似乎像一根绳子勒得我紧紧。
皇后娘娘,劝慰道:"还是雪姑娘这性格好。前阵子还为了名节要死要活,今日到能这般放得下。"
她的话,我怎么听都是在夸我,可我怎么听都不是这么回事。
一路上都在追着打听皇后娘娘的事儿。我以为从小三的嘴里会听到什么不好的话,他从头到尾就说了两词,"英明神武、瑞气非凡。"
我耷拉着脑袋,努力想将一个女人和这两次重合,总觉得小三一定是用错词了。
再细问,小三手舞足蹈一阵,竖着拇指夸道:"那是大英明神武啊,大不凡气度啊!"
好吧,向小三打听这件事情,绝对是我做出的最坏的选择。
正在郁闷腹诽之时,有个上了年纪的宫人前来问安,觑眼疑惑道:"三爷,好福气啊,昨儿晚上瞅着姑娘只觉明艳,今儿白日里一见倒是这小姐娇艳,之时这身形像小了?。"
"昨儿个姑娘?你还带过其他姑娘在这里晃荡?"我一听,觉得不对劲了,这好的不学,学人家朝三暮四,看我怎么替踏月姐姐教训你。"说,都是谁啊?"语气甚是不善。
小三一个劲儿的摆着手,解释:"不是、不是、不是你想的那回事儿..."
"那是哪回事儿?"我逼问。
这多嘴老头,似乎发现说错了话,连忙收声,弓着背要走,被小三拦住,指着我说:"薛老倌,你在瞅瞅是昨儿见的那姑娘么?"
薛老倌,连连挪着小步子,摇手,"不知、不知,我老倌老了看不清、看不清。"
我捂着嘴笑,看着小三在一旁急得跟什么似的。
"姑娘一定不是胎生肉长,恐怕是桃树枝上长成。枝上桃花易落已是无情,即使这样的花朵都比姑娘有情..."有人这样念到。
我回首,之间身后重重花影下,一身白袍的公子,挑着头上发冠出结下的两缕穗子,折枝一笑。
这微微一笑,簇拥着紧凑的花瓣儿纷纷扬扬的落下,当真是羞涩花儿了。
我走过去,想瞧仔细了,到底是这样的公子能让花儿都羞涩。
他的额头是好看的,宽挺阔;他的眉毛是好看的,眉浓且宽;她的眼睛是传神的,半眯瞟来,只觉身畔周桃花树,是开了谢,谢了又开;他的鼻梁是精致,...他的嘴、他的下颚、他的脸...是像极了一个人的。
"你是?"我迟疑着开口问道。
他折下半支桃花,放在鼻尖轻嗅,冲我眨巴眼,这神情也像极了一个人,有那么个名字呼之欲出,却不敢贸然问起。
"叫我阿笙吧。"他将桃花枝儿别在胸前,粉粉的花枝儿印在他在颊上,嫣然了几分,上下打量了我一翻,又说:"你可以叫我阿笙哥哥、阿笙公子、甚至阿笙美人,却独独不可以叫我叔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