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不喜欢。"我忍着心中的颤抖,说道:"会爱上你不过是因为九娘的一碗缠梦酒。"指尖不自觉敲打桌面,"现在我酒醒了,又怎么会牵挂梦里那个人呢?"
"你...是想说不爱我了吗?"他满眼的不信。
不敢看向他的眼,"不爱。"
大约是不爱了吧,我默默祈祷这样的回答是正确的。
酒杯嘭地声,被他掷在了墙上,碎了一地。
他冷笑道:"阿雪,今日我给过你机会,耐心已经用尽了,所以..."
所以如何?
我抬眼凝视着他,等着下半句。
"所以我放下了。"他呼口气,艰难的说道。
这便好,我的公子当时如此潇洒。
他走后,九娘便上得楼来,举起喝剩下的酒坛就灌了起来,被我抢下。
"还有身子呢,你也要胡闹不成。"我低声责骂。
九娘撇眼看了我一下,"我是替你喝啊。"她将酒坛递给我,"喝吧。烦闷的时候喝酒是最好的。"
"你不是说越喝越难过?"
"你现在不喝就会立刻难过死,喝了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若是还烦就过来继续喝,喝到我们不烦为止,要是一直烦,就一直喝,一直不行。若还是不行,我就将最后的隔世缠梦给你,让你梦一世也好。"
九娘说了这么多我有些转不过来,但是她说我不喝现在就会难过得死去。
那便喝吧。
"喜欢人家喜欢的要死,还非要撑着。"九娘点着我摇晃的脑袋
"偏偏喜欢还要告诉自己不许喜欢。"又点了下我的脑袋。
酒意袭来,九娘插着腰数落我的身影也是渐渐模糊起来。
明明难过的要死,还要说出绝情的话。
明明答应了喜欢人家,现在却做不到...
颜扶雪,你看真不是个好姑娘,会三心二意...
越来越近年关,天气也骤冷许多,在家家户户都在腊八粥的时候,冯国的国政出现了波动。
这一日,所有的告示栏上都贴着通知,大意是新君王不幸染病卧床不起,太后垂帘。
谈及此事,爹爹每每都是叹气不止。
深夜了还能看见他在书房里不停转悠。
国家由一个女人来掌握,在他们看来终究是不合礼数的。
"可是没有了人主事的国家更不合适,对吗?大哥?"我翘着小腿问道。
冯祁议和之后,边关驻扎多日的大哥不日便带足兵马回了都城。
除了每日上朝下朝,便是这般与我闲聊。
大哥翻了几页兵书,搁下,"你倒是见识卓著。"
我得意的笑笑:"实在是聪慧过人。"
"那你觉得祁国殿下如何?"大哥觑着眼问道,捏着手中的书页不曾翻动。
"什么如何?我又不认识他,哪里知道怎样?"指尖胡乱的粘住一株雀羽毛把玩。
"没见过?祭天时他可是亲自过来议和。两国纷争打了这么久,终于有了个结果。在我看来是胆识过人。"大哥说这话时,眼角余光是不是撇向我。"国宴听说他也在,你没见到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