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回京二字,宫亦寒神色一顿,瞬间又恢复如常。
"再有一个时辰就该启程了"言外之意就是,他已经折腾大半夜了,也不在乎多折腾这一个多时辰了。
"可是你在这儿,我怎么..."肚子的疼痛有增无减,而暖流阵阵,粘在身上确实难受。看了看那盆热腾腾的水,说不想洗是假的。
"不该看的也看到了,在不在还有什么所谓,再说了,又没让你在我面前换,不是还有屏风的吗?不过..."他故意听了听,眼底的笑意透着几分邪恶"如果你想当着我的面换,我也不反对!"
浓浓的笑意让凌清幽心里那个恼怒,她虽然不是迂腐的古人,可以前的她除了杀戮再无旁骛,看了太多的悲沧,对于爱情也是避而远之,而且她的身份更不容许动情。断然没有哪个男人敢如此放肆的靠近她,所以,宫亦寒的揶揄与调笑,让她多多少少还是不适应。
宫亦寒看着她小脸一沉,怒目而视,柳眉上挑,带说不说的模样,煞是可爱。
"呵呵..."低低的笑声,好似大提琴的低鸣,少了几分冷冽,多了些许魅惑。
"好了,去吧,我去那边看看书。"怕等一下真的惹怒了她,而且,看看她的小脸,还是忍不住怜惜。收住了笑声,可眉眼间的笑意却如何都藏不住。
"哼,流氓"凌清幽冷哼了一声,没有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没有任何威慑力的责骂,怎么听都有少许女儿家的羞涩和娇嗔。
宫亦寒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嘴角含笑,眉梢含情,冷酷的俊容,愉悦的浅笑,这样的宫亦寒没了往日的凛冽与孤傲,多了几分亲近和温润。
微弱的烛光下,书页翻转,水声涟涟,似有似无的抬眸,枯井般无波的眼底,是一望无际的黝黑。屏风上,摇曳生姿总是在无端的挑拨着一个男人的心弦。
即便是默默的无言,可空气中自然而然的流动着暖暖的气氛,不知又温了谁的心?
相视无语,诡异的因子,漂浮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凌清幽只当是没有看到他,目不斜视的躺下,闭眼,睡觉。
宫亦寒淡淡一望,不由的勾起一抹弧度,放下书,抬步走了过去。
细微的脚步声,让凌清幽心里猛然一紧,双手下意识的紧了紧被褥,那种莫名的慌张让她不安。她不喜欢脱控掌握的局面,这样会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
"看...,看什么?"实在受不了他灼热视线的包围,缓缓的睁开眼睛,一下子撞入了一汪深潭之中。
"睡吧,我过会儿就走。"男人特有的磁性带着丝丝的性感,冰冷的眼底,渗满了宠爱。
这样的男人,冷酷时,藐视天下,眼高于顶,嗜血无情;温润时,点点浅笑,低声浅语,含笑的眸子,仿佛融化一切。
凌清幽怔怔的点了点头,闭上眼睛,长而微卷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她原本清冷的双眼。
有时信任就是这样的无条件,不问原由,不问过程,比如她的身份,她从军目的...,他不问,她也缄口不言,无端的达成了共识。
隔着被子,小心翼翼的安抚着,暖暖的内力抚平了她略蹙的额角,也消郁了小腹的坠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