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裂的嘴唇凝着点点的血迹,深邃的眼眸是看不透的迷蒙,他用手帕一点点的擦拭干净,生怕一不小心碰到伤口。动作轻盈的像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一般,而她却是无价的。
一切都做完了,他却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坐在榻前,仔细的端详。
苍白的小脸渐渐的恢复了润色,红红的唇微微抿着,弯卷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有时微微的动了动。这样的凌清幽,多了几分安静,恬淡,娇俏,少了几分清冷,淡漠,疏离...
看着看着,就沉醉了,不自觉的描摹她的眉眼,额角,因为长年练功,宫亦寒的手上带着些粗糙,碰上那瓷一般丝滑的肌肤,居然一下子温烫了他的心。
指腹慢慢的摩擦着她的嘴唇,眼中的晦暗愈来愈让人看不懂。
"我该拿你怎么办?"低沉的声音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无奈和叹息。
回应他的只有淡淡的呼吸,安静的睡颜!
如果说不久前他还有迟疑,退缩,那么这一刻,他放不下,又怎么放得下?他想要自私的让她留在身边,那是一种决心,更是一种势在必得。
他不敢想,如果今天他没有来,她要怎么熬过去,又怎么知晓她的痛苦。虽然知道她的骄傲,倔强,可怎么忍心她如此受折磨,他刚刚给她把过脉,这寒毒少说也有几年了,这些年,都是这样熬过来的?每一次都受着钻心的疼痛,他想想都心疼。
想想明日一早就要回京,这一趟,少说也要一个月之久,这么长时间的不见,此时想想都觉得心慌。
注定无眠,不如相伴...
宫亦寒因为不放心,一直守在她的身边,其实他有私心,想多看看她。中途凌清幽醒过一次要喝水,他照顾的无微不至,虽然好奇他为何还在,却也没有抗拒,又安稳的睡着了。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原本舒开的额头再一次皱起,微微的还有些细汗,嘴唇紧紧的抿着,脸上闪过的片片痛苦的神情。被子里的身子也在微微的卷缩,像是在轻颤。
宫亦寒一下在慌了,用了抚了抚凌清幽的额头,凉的,怎么会这样?按理说已经压制住了,不可能有发作了?
"凌清,醒醒,你怎么了?"他伏在凌清幽的耳边,小声的呼喊着,淡淡的热气扑在她的脸上。
她悠悠的睁开了眼睛,那双深入黑洞的双眼带着急切,一下子撞到了她的眼中。四目相对,彼此间的距离,鼻尖都若有若无的碰到了。
宫亦寒完全没有意识到二人的距离又多尴尬,满心的投到她的身体上。
"又难受了?"低沉敦厚的嗓音仿佛覆上了一层磁性,冷酷的俊容除了怜惜,在也没有别的。
"没事"凌清幽微微的向后退了退,沙哑的声音还是不见好转,可是肚子里一阵阵抽搐的疼让她暗暗的咬了咬牙。
宫亦寒是何其的精明,她的小动作又怎么能瞒的过他的眼睛,"没事你为什么把被子抓的这么紧,可都泛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