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往的是大川山河,雪域峻峰,这些世俗的功名利禄,权利之争与他毫无牵连,可不知为何,心里的疑问让他实在忍着难受,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你怀疑我?"宫亦寒勾唇一笑,身上散发的却是森冷的寒气。
沐辰心里一紧,想开口解释的,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虽然知道不该,可话已经说出口了,再过的解释也是枉然。他转身看向宫亦寒,清润的眼眸中带着一种东西叫执着。
"筹划?你觉得这一切都不过是我的筹划?嗯?"宫亦寒放下手里的杯子,似有似无的看向沐辰,凉薄的声音越发的冰冷了,仿佛要把人的血液都凝固一般。
一只手轻轻的敲击着桌面,沉闷的声音慢慢的发出,每一下都若无其事,可却又敲到了人的心里,有一种难言的胆颤和心惊。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看着宫亦寒嘴边的弧度越来越大,冷若冰霜的眸子越来越黑旋,沐辰心里一阵阵发毛,眉头微微蹙起,眼中有了一份着急。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是想说什么?想说我让你来是早就预谋好的?是为了利用你?这一切都是我自导自演的一出戏?而且不惜以这些百姓为代价?嗯?"
宫亦寒难得一次说出这么多话,他的声音很低也很浓,沉郁浓香,像是说一件平常不过的小事,眼睑半阖,手上的敲击声越来越慢,沐辰知道他这是怒了。
什么人最可怕?往往不是目露凶光,声色俱厉的人;因为这种人让人忽略其潜在的危险。
而那种明明笑的很欢,不显山不露水的人却是城府极深,这样的人,明明前一刻还对你笑的很欢,下一刻却不知道怎么死的。
宫亦寒现在的模样危险到了极致...
沐辰深知他的脾气,否则又怎么会这么多年没有翻身。
他和宫亦寒相识在十五岁之时,那时候的宫亦寒已经深沉的可怕。一个人的环境影响了一个人性格与心智;他当时被人下了阴辣的毒,被他在外游历的师傅带了回来,生命垂危。那时沐辰也就十一二岁,天天面对的都是些草药,猛然多了一个年龄相仿之人,所以心里很是高兴。平时一得空时便想找他一起玩,可那是的宫亦寒就像一个刺猬,谁都不能近身,否则便会自讨苦吃。
沐辰当时调皮天天偏偏去招惹他,哪次都是惨败而归,久而久之便也得了如此的情谊。
"那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那么问,我只是想问问你,凌清到底是怎么回事?"沐辰有些抵不过他的锐利,收回了视线,抿了抿唇说道。
"凌清?"宫亦寒没想到沐辰会问起凌清幽,亦或者他的刚才的重点便是这个人,敲击桌面的声音猛然重了一分。
沐辰眼神趁着不注意,不经意的瞟了瞟宫亦寒,闪躲了几下,有些不自然的问道"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