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醉啊,你跟忻寒校友那么多年,今晚可要好好替我敬他两杯。"饭桌上何耀更是故意提到过往。
何醉刚把大伯母给她夹的笋吃了一口,听到这话立即放下筷子,既然今天来是个配角,说话的又是她大伯:"傅总,我敬你!"
说着端起酒杯冲着对面笑着的男子敬酒。
傅忻寒也端起酒杯:"客气!"淡淡的两个字,两只高脚杯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只一眼,她大方的一饮而尽,坐在她旁边的男人却看不下去:"大家都是熟人,不必这么客气了,你生病刚好没多久,不要喝的这么猛。"
何凡担心。
她低笑着:"好不容易有机会为大伯效劳,不就是两杯酒!"轻声安抚。
"对啊哥,你那么关心姐姐做什么,你忘了她以前可是千杯不醉!"
何玉这话一说出口何凡立即冷冷的一眼射过去,何玉最看不惯哥哥对何醉那么在乎,被那一眼看的,拍了筷子就起身离开了。
何醉的心情便也沉闷了起来,不知道大伯为何安排这样一个饭局,但是好像很多人都不开心。
"这丫头是被我给宠坏了,你们别介意啊,来来来,这杯我亲自敬,忻寒,那块地的事情咱们可是还得再议啊!"
傅忻寒浅笑着,看了眼对面心情已经不悦的女人,然后又端着酒杯跟何耀喝酒:"当然!"
酒桌上,生意上的事情他显然不想多提,这样的两个字,无疑是最好的安排。
听到这时,何醉也看出些什么来了,吃完饭要走的时候大伯母拉着她的手还依依不舍:"今晚就留下吧,这么些年不见你,好些话想对你说。"
何醉还是那么委婉的笑着,不好拒绝又不能留下。
"妈,她明天还要上班,以后有的是时间让她陪您聊天。"何凡赶紧的去搂着老妈的肩膀对妈妈劝说。
何醉心想,这么晚回去,何阳同学肯定不高兴了。
大伯母还想留她,何凡无奈,只能跟她说:"路上开车慢点!"说完就拥着妈妈往里走。
门口一下子剩下两个人,各自站在一边。
她没想再跟他说什么,低着头想了一会儿,气压太低,抬头就想走:"何醉!"
突然却被他叫住。
她转头,好奇的看着他慢慢的朝着自己走来:"坐坐吧!"
于是她上了他昂贵的车子里。
不敢让他屈就在她几万块的小车厢里。
然而,真的就是那么坐着,两个人隔着一点点的距离坐在后面宽敞的座位里,很久都没人说话。
但是他叫自己坐坐,总不是真的只为坐坐吧?
她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
不知道为何会喘息困难?
"五年了,坐一会儿都不行?"他不高兴了。
扯着不悦的低沉嗓音质疑她。
她放在把手的柔荑又松开,将自己彻底靠在座位后背,就那么静静地陪他坐着。
"你现在的身份不同了,说不定现在在某个角落里就有人在盯着你呢,跟我这样坐在一起真的可以么?"
她说着,突然就笑了,笑的失落,又嘲讽。
他抬头看她,看她一脸的云淡风轻,看她一脸的惆怅无趣突然抬手一把抓住她的手,然后一个用力她就被拽到他的怀里。
在她还来不及回过神的时候他把她压低,控制着她的身子突然低头吻上她。
"告诉我,从始至今这具身体都只有我一个人用过!"
突然在她唇上用力的一口,抬手压着她流血的唇间像是经过百般折磨后再也人忍受不了的煎熬。
她就那么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
打他这一句话后,她才觉得,他们曾经爱过。
打他这一句话后,她才觉得,他们是分手后的僵持。
这场仗,迟来了五年。
那时候,一句话,就是离别。
温和的夜晚,寂静的车厢里,男子身下那个女子突然低低的笑着柔声道:"你现在是越来越霸道了,就算已经有了结婚的对象,还对'别的女人';也如此强盗般的行为。"
那样温吞的言语,仿佛她只是他随便的一个旧相好。
仿佛他那句话只是一时之气,她并不当真。
"你以为自己很能把握好分寸么?收起你的自我良好感觉,让我告诉你,如果你的身体还被别的男人用过,一旦被我知道,我会让那个人生不如死。"
他不是开玩笑,那双微眯着的凤眸告诉她,那不是玩笑,他真的会那么做。
但是现在,他到底是用什么样的身份再这样威逼她?
"傅总,要我提醒你你已经没有资格再对我说这些么?"
她的言语依然很轻,像是对他没有半点不敬,却又字字相逼与他。
四目相对,谁又先怕了谁?
这样寂静的晚上,他们如果一定要有个人低下头沉浮在另一个人的身下,那个人不会是她。
"我没资格?我没资格谁有资格?是杜之南那个花心大少?还是你的堂哥何凡?"
他明明知道,她从来不对那两人抱有任何幻想。
她突然觉得好笑:"目前为止,他们俩确实比你更有资格关心我!"
她不是有意激怒他,但是他说的是事实。
不管是何凡还是杜之南,都比他这个已经要结婚的男人更有资格关心她啊。
想到濮阳雪那无害的模样,她总不自觉地自嘲,直到他放在她身上的大掌突然用力的握紧了她柔软的腰身,她才吃痛的微微咬唇。
四目相交着,她的眼神却那么坚定的不肯认输。
于是,他这头被激怒的狂豹再次低头吻住她,吻干净她唇上干了的血渍,吮吸疼了她柔软的唇瓣。
双手对她上上下其手,下一刻就要把她拆穿入腹的架势。
而她柔若无骨的身子在这个狭窄的车厢里终究是占不到半点便宜,手无论怎么推他都因为被椅背阻碍讨不到一点好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