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何凡这么说她倒是猜到一些什么:"该不会是因为那封信,那封信也不至于让你们..."
他低着头:"别问了!"
于是之美没再问下去,却也担忧起来。偌大的沙发里两个人都沉默着。
而客房里她却早已经回过神在吃东西。
肺里气鼓鼓的,却好像一点东西都没有,只是个大气泡,于是她突然就忍不住,拿起筷子猛吃起来。
直到胃里传来一阵不舒服,她才发觉菜已经凉了。
在这个深秋,她还是第一次觉得这么凉,这么难受。
终于,眼眶再次湿润,偌大的饭厅里,那么的辉煌,奢华,原本该是很享受的生活,主人却是那样的难受。
终于,再也承受不了,手里紧紧地攥着的筷子突然被她发脾气的随意丢下,地上发出不算重却也不轻的响声。
她推着桌子往后退,椅子发出吱吱的声音,她颓废的靠在椅背,昂着头,长发垂下,有些凌乱有些伤感,有些烦躁。
就觉得喘息不来,最后终于再也受不了,只手扶额在那里哭起来。
你以为生死是你这一生最大的劫数?
不是的。
这才是你人生最大的劫。
当你最爱的人互相伤害,而有一个已经离开,你连原谅都找不到理由。
因为,那个人已经离开,再也无法弥补他。
小玉果然伤心了,跟娘娘在海悦餐厅里吃饭:"我就知道她要丢下我一个人去,昨天听她打电话的时候就说什么明天就过去,我当时就疑惑,还问她,谁知道她却说没事,看吧,果不其然今天一早就先去了,真不够意思!"
娘娘听着小玉抱怨也疑惑的皱着眉:"她肯定是有别的事情,否则她的性子怎么也会带上你的,至少给我们一个信啊。"
而他从外面上来,就听到这姐妹俩这样的谈话,原来她昨天就决定今天要去。
怪不得昨晚她欲言又止。
她的信息说:宝贝,你看到信息的时候我已经到了京里,我会立即赶回来,乖乖等我别再生气哦。
那话说的多么轻松?
现在就有多么的沉重。
娘娘微微抬眸看到傅老大站在那儿:"吃饭了吗?"
他走过去坐下:"上次的酒还有?"
服务生站在旁边:"是的,您现在需要吗?"
"拿来!"他冷冷的两个字,靠在椅子里眯着眼看着桌上的菜。
小玉看着他冷冰冰的模样,仿佛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虽然姐姐瞒着自己去京里她很不高兴,但是还是忍不住替姐姐说话:"姐夫,其实姐姐去那边是有急事吧,你不要跟她生气,明天我们一块过去给嫂子过完生日就马上跟她回来。"
他不说话,服务生把他上次没喝完的酒拿来后他就倒了一杯,然后问她们俩:"要不要?"
娘娘想尝尝他存的酒就推了推酒杯,他便给她也倒了一杯:"你下去吧!"对服务生吩咐。
服务生退下后他也给小玉倒了,自己先干为敬,一口,便是一饮而尽。
娘娘当然能发现他的不对劲:"你们吵架了?"
他看她一眼,然后冷冷一笑,没说话。
吵架?
如果真是吵架就好了,想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瓶子里也已经空了,瓶子被他放在一边,稍微用力的。
管家去收盘子的时候她已经去洗澡,她需要让自己放松一下,她不能一直只纠结这个问题。
否则脑子废了也是冤枉无辜。
洗完澡后躺在床上贴着面膜,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正如他喝完酒回到8185,躺在床上默默地抽着烟,也像是什么也没发生,只是为了一些琐事而稍有头疼。
只是眼睛怎么也合不上了,是白天睡了太多?她不晓得,她只知道,眼睛就那么一直望着屋顶,怎么都无法合上。
而他,也不知道是几点,金属盒里的烟卷已经抽完,当他在去摸的时候已经空了,转头一看然后收回手,双手垫在脑袋下面,仰头望天。
只是漫漫长夜,何时才是尽头?
外面如何狂风暴起?
室内如何安静如丝?
但是他就那么静静地躺在那里,脸上有一丝丝的忧伤,又像是无奈,或是沉闷,说不清,像是千万种思绪围绕着他的脸上,眼里。
清晨,日出。
晴朗的天空,火红的晨光普照大地。
偌大飞高级客房里却是安静的找不到一丝有人住进来的空气。
客厅里干净整齐,只是茶几上有本杂志随意的放着。
不远处的卧房,白色的门板紧紧地闭着,像是从未有人打开过。
而她,侧躺在大床中间,蜷缩在被子里像个娇弱的花朵,让人看了不自禁的想要上前去呵护。
粉嫩的小脸并没有一丝丝的不美好,甚至一丝皱纹或者豆豆之类都没有,干净的像是一个精致的瓷娃娃。
伸了手,却不敢去触碰。
怕是一碰即碎。
她继续昏昏沉沉的睡着,或者是昨天晚上哭的太多,所以头疼的不愿意醒过来。
而整座大楼已经被晨曦照耀,街上已经开始人来人往。
然而这一切似是与她毫无关系,她甚至想就这样沉沉的睡着不再醒来。
晨曦洒进玻幕里,却还差一点才能照到她睡觉的床上。
照射在旁边的茶几,那光芒没有万丈,却也瞬间便令人觉得眼花缭乱,还没有一丝的脏。
醒来的时候面膜早不知道去哪儿了,也不知道自己是几点睡的,反正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当她穿着酒店的白色睡袍,蓬松着头发光着脚丫去开门。
眼睛还未睁开就淡漠的声音:"不是说了我不叫不要来打扰吗?"
门已经打开,视线瞬间的暗下去,然后长睫下的黑眸才彻底掀开,映入眼帘的几个人统统都把她当怪兽一样的看着她。
而她也吃了一惊:"你们...怎么在这里?"脑子一下子像是懵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