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告发的我父亲?"当年她父亲突然被人告发的事情,她的心狠狠地一颤,感觉事情跟这个男人绝对有脱不了的关系,但是她不认识这个男人。
"我?算是吧!"那人笑的滑稽,似是有点不情愿承认这个事实,不过又似是无所谓的样子承认了。
她的心更是咯噔一声,这人拿钱让她父亲帮忙做事?然后又去告发?
真他妈不是东西。
她心里忍不住诅咒,眼里的恨意也更加明显,不过想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你害死我父亲,现在又想害死我儿子?我们何家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
"不对,不对,你们何家跟我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而且我也没想过要杀死你儿子!"他笑着,然后站起身朝她走来,她站在台阶上看着那个男人从低处往高处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走上来与她越来越近。
然后她的眼前突然想起那一幕,那时候她才十七八岁,那时候濮阳雪的父亲站着一个相貌堂堂还算斯文的男子...
如今这个脸上有道疤眼神也浑浊,可是...是的,她还是认出他:"是你...我知道了!"
她的心狠狠地往下沉。
怪不得濮阳雪的父亲后来见她的第一面就对她很讨厌的样子,原来是事出有因!
因为父亲真的曾经做了错事,她从不想追查什么,但是今天她才发现自己是多么愚不可及。
父亲原本憨厚的性子怎么会轻易收什么礼?
所以被强迫...
"我儿子呢?"她的声音不再那么铿锵有力,但是一字一句却依然那么不容置疑,她是恨,恨这些人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她要是能活着出去,她一定要给父亲报仇。
她一定要让这些人知道,这世上,善恶终有报。
突然想到父亲死后躺在那冰冷的...当眼睛被烫疼的那一刻,她的恨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示。
她想着,濮阳雪现在死了吗?
那样,她父亲就可以尝一尝失去亲人的滋味,即便有些人是死不悔改的恶性子,但是她还是不由的要诅咒。
"你放心,我的连心还没被狗吃了,杀小孩子是要遭天谴的。"
她的眼神里布满了血丝,听着他那句话不由的冷笑:"你还怕遭天谴?到底把我儿子弄哪儿去了你个混蛋?"
她再也忍不住咒骂,她快被逼疯了。
听这男人说了这么多,却没有一句是关于她儿子。
离开的人已经离开,她现在只想要她儿子好好地活着在她面前。
她只想在听小家伙叫她一声妈咪。
可是...这么难...
三个男人留在外面,山上树木颇多,他们倒是也好藏身,不过看着那屋子外面拿枪的几个男人,三个男人均是不由的愤恨。
"我们爬上来都气喘吁吁,你的女人...我服了!有胆子,有魄力!"
王彦斌再也没办法不服气,那女人敢一个人去送死。
不过如果不是她自己来的早,他们又如何能这么快找到这地方。
"只要撑过半个小时就有人来救,我估计阳阳可能不在里面,你们到处转转。"傅忻寒忍着冲进去的冲动,对兄弟吩咐了一句就起了身。
两个男人异口同声:"你呢?"
"我进去!"漆黑的眼神里无比坚定的,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跟她在一起。
他不敢想她在里面经受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进去后还能不能活着出来,但是他们相爱一场,不求同生,只能求同死了。
"你疯了,你进去不是送死吗?"
王彦斌气急。
"如果这些人真是濮阳家的属下,那我就不会死。"他倒是有几成把握,濮阳雪主使偷走阳阳无非是想让何醉离开吧。
"不行,这样太危险了!"王硕也反对。
"如果是你们最爱的人在里面受折磨,你们能站在外面无动于衷?"他只问这一句。
当两个男人都沉默了的时候,他无声沉吟:"半个小时后会有人来相助,到那时你们要确定这附近没有其他危险,这些人的心是狠绝的,说不定附近就有什么危险物品等重要的东西,到时候他们就算想鱼死网破,我们还不想死。"
"性子够烈,不过我喜欢!"那男人突然笑开,何醉的嘴角已经被打的流血,但是却倔强的一直跟那人硬碰硬。
"现在给你三个选择?"
"一,你做我的女人,满足我的一切作为!"
"二,你不愿意做我女人的话,那就让我这些常年在外不碰女人的兄弟们玩个痛快,以后就给他们当发泄的东西。"
"第三,你死!"
"这三条你任选一条我都可以放了你儿子,不过你应该明白,今日是你们母子最后一次见面,从今往后你是没办法再出的去我的地盘。"
当嘴里已经满是血腥,她从来不知道自己那么恶心,一口血水就吐在了那近在咫尺的男人脸上:"往你曾经还是个知识分子,到头来竟然只是濮阳家的一条走狗!"
然后便又是凶狠的一巴掌。
那男人听到她骂走狗立即一巴掌扇过去。
她仰躺在地上,模样已经没法看。
因为屋子里是两边高,中间低,当他第一巴掌就把她扇滚到中间低的地方的时候,她就再也没爬起来过。
那男人气急站起来:"我最恨别人说我是走狗!"说话间从中间的木桩上拿下那条脏兮兮的绳子,狠狠地一下抽打在她的身上。
"你知道我走到今天费了多大的劲?你知道我从那样一个人走到今天这样良心泯灭付出多少?走狗?我今天是濮阳家上上下下最有用的一条走狗,没我在,他们什么都干不了,你敢骂老子?嗯?"
说着就又是狠狠地一巴掌。
这男人是不懂怜香惜玉的。
而何醉又是那样倔强的性子:"你就是一条狗,一条只会被利用,没有自己思想的狗,你就是..."
她执拗的像个叛逆的孩子,当有人试图用各种办法说服她,她却根本软硬不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