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原来竟是一个婴儿大小的人,身形短小,五官却分明是成人的样子,带起一股劲风,凶狠的向我袭来!
另有两个婴儿向子衿攻击过来,我和子衿只能分开,分别对付这些古怪的人婴,我身子倒贴着地,躲过一击,回身反刺一剑,那婴儿弹跳十分良好,背后似乎有引线牵着,竟直直的窜向了屋顶!
另外有两个人婴如飞行的老鼠一般在空中翻了个跟斗,分上下两路围攻子衿,招式狠辣阴险,逼得子衿连连后退,背已经贴着铜镜,退无可退了!
我一按机括,射出一蓬针雨,帮他解了上身的围困,子衿后跟点在铜镜上,矮身平平的飞起,让过下面的攻击,连翻几个跟斗,模样狼狈不堪,但总算躲过一击。
我大声问道:"这是什么鬼东西?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这么阴险狠毒!"
子衿方才吃了亏,下起手来决不容情,砰砰砰和人婴对接了几掌,百忙之中答道:"这可能是传说中的不死婴士!"
"不死婴士?什么玩艺?"我也和其中一个人婴对了一掌,不料想它力气巨大,震得我倒退几步,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差点吐出一口血来。
子衿到底功力深厚,对付两个人婴倒不象我这窘迫,寻机会说道:"汉代有一种方法,是把刚生下不久的婴儿,就用银针破脑后髓关,使其身体很难长大。再用紫腌水定时浸泡身体,使其筋骨肌肉紧缩,密度变高。这样,等其长大后,外相与常人并无两样,体型大小却如婴儿一般。这种婴孩由于其骨骼肌筋密度大,肌肉纤维丰富,所以力量很大,甚至超过正常成人,再由于他们体型小,动作灵活,如果给予良好训练,是很实用的贴身护卫。但他们在成长过程是与世隔绝,始终是婴儿心性,世间事什么都不懂。到了一定年纪,教给他们攻袭杀法,把他们变成一种犀利杀人武器。"
我听了之后,不禁骇然,这世上竟有人如此心狠手辣,把婴儿当动物一样训练,但子衿说对了,这些婴士真就如一件犀利武器一般,不打丝毫折扣地去完成没有他们自己目的和要求的杀戮。
在他们的心境中没有生死的概念,也没有痛苦和快乐的区分,心中无一丝人世间的情仇利弊。他们其实是很可怜的一种人他们就像是一把刀,一把天成的刀,一把没有沾过任何荤素腥味的刀。
但是,今天,我和子衿就是他们刀下的生物,它们听从某个主人的命令,来攻击我们,要用我们的血来一试锋芒!
可怕的是,剑刺中他们,如同入了败絮中一般,它们不叫痛,不皱眉,甚至连速度都没有减,仍直直的向你飞来。
它打你一拳,你不免要气血浮动,你打上它,却如对上石头一般,它并不觉得痛楚,让人非常挫败。
昨天差点被气阵累死,今天又遇这么个不死战士,我不由暗怪岳氏的前辈多事,别人谁能来取宝,这下好了,这些东西反倒成了对付自己人的武器!
"子衿,它们好像打不死啊,我觉得周围怎么冷嗖嗖的,好像谁在看着我?"我咬牙撑着问道。
子衿早在铜镜反射中发现了异样,大声说:"屋顶上有人,它们要用车轮战术,这样下去,我们不被它们打死也得累死了!"
我力气用得差不多了,听子衿这么说,便施展轻功,只守不攻,偶尔发射暗器来减少体力的消耗,抽空观察这些不死战士哪里有弱点。
"不怕,再历害的阵法也有弱点,再强的人也有罩门,我不信这些婴儿打不死,你先支持着,我发暗器试试!"
说完跳出了袭击,让子衿一人对付三个婴士。
子衿登时手慌脚乱起来,不过仍勉强支持着,还好屋顶上的两个家伙没有下来的意思,否则情况可就大大不妙了!
我摸出腰间的飞刀,对准婴士的心窝掷去,它刚一中招,便连接发几刀,向它的眼耳口鼻几处脆弱之处攻击,但它似乎对此毫无反应,眼珠子不要也没事,照样听风辩位,一身紫血流淌,仍是打得十分激烈。
正在我暗暗苦恼之时,屋顶上的两个婴士也忍不住了,呼的一声,如狸猫一般跳了下来,我忙扔出一枚铁蒺藜,谁知失了准头,叮一声打在铜镜上,反弹回来,钉入屋中间的画像上女子的手腕,其中一个婴士竟如入定一般立刻收手,一动也不动。
我大喜道:"我知道怎么破解它们了!"说着连扔几枚暗器,将那女子全身要穴钉住,噼哩啪啦一声兵器掉落的声音,这五个不死战士霍然站定,子衿却是手臂上,腰上,腿上多处负伤。
子衿吃了亏,怒极道:"这种婴孩留着也是害人,不如杀了它们!"
我指指墙上的画道:"你杀不死它们,除非毁了这幅画!"
子衿出剑如电,连削几剑,将画像上的美人撕个粉碎,叮一声,黄金钥匙自画的夹层掉出,那些婴儿却全身腐烂,瞬间化为一滩黄水。
我捡起钥匙道:"果然藏得机密,亏他想得出,放在画中间!"
"不管他放在哪里,岂能难得到我们?咱们出去吧!"子衿握着我的手道。
这屋子我也是一刻也不想呆,轻轻一推,铜门应声而开,外面金灿灿的阳光照得人眼光,竟恍若隔世一般。
两人寻到钥匙,总算不负此行,快马加鞭,向洞天居奔去。
花馥儿和逍辰早在此守候多时,看我们面带喜色便知寻到了钥匙,躬身道:"恭喜少主寻得钥匙,属下这就为两位带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