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魅世狂音 > 第184章 封信笺全文阅读

"那份信呢?"叶漠眼底涌现一股狂喜,如果真的是五妹,那不是说...不是说她还活着?难掩心底的激动,叶漠连忙询问。

林逸风摇摇头,"信在炎皇那里。信的后面还写了另外一些特殊文字标记成的图,炎皇看到立刻就写了那道圣旨,让顾家不能动叶家人,否则以谋逆论处。你们,怎么了?"看他们脸色不对,林逸风皱着眉询问,"对了,来了这么久,五表妹在哪儿?怎么没看到她?"

叶漠脸黯淡下来,摇摇头。他身旁的几个白衣人也是一脸失望,原来还是没有宫主的消息。

"主子失踪好些时日了,所以,听到林公子这么说还以为主子回来了,可..."主子写那封信却没有出现,那到底代表着什么?"对了,那个送信的小厮还在吗?能不能从他那里得到主子的下落?"主子为什么都不见他们呢?

"失踪?"林逸风的脸白了下来,"怎么会?"

"我们也不想相信这是事实,可五妹的的确确失踪了。"叹息一声,叶漠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信里还说了什么没有?"

"没有。"林逸风表情僵硬,犹豫道:"本来看到那封信还不敢确定,因为那笔迹不是五表妹的,从笔锋来看,柔柔弱弱,倒像是一个文弱书生,可因着想到事关叶家,没有犹豫就进了宫。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没想到,炎皇看到那封信,听到我说是五表妹写的,神情似乎很惊讶,更多的是欣喜更多一些吧。"林逸风细细想来,他还从未见过皇上露出那样的表情,所以,当时他还挺惊讶的。"皇上只扫了一眼,什么也没说就直接写了拿到圣旨,让我速速前来。所以,我那时才肯定,信的确是五表妹写来的。"毕竟皇上这么轻易就写了圣旨,定然是通过那幅怪异的图。

虽然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五表妹跟皇上有来往,不过..."你们可以放心,既然五表妹写了那封信,那么她应该还在炎城。"

叶漠点头:"信到达你手上的时辰跟顾家来这的时辰刚好吻合。"

只是,既然五妹没有事,为什么不肯出现呢?

而且,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那封信真的是五妹写得吗?以五妹的性子不可能在大家都这么担心她的时候而不出现,甚至不留下任何只言片语。可,如果那封信不是五妹写得,或者她找人代写的,为什么又要帮他们?亦或者,不想让顾家的人发现清王的存在?

这个想法一起,叶漠蓦地站直了身体,对了,清王!

想起什么,他立刻看向君翎月与那七个白衣男子:"你们也听到了,五妹应该没事,等五妹回来,我会让她给你们捎去消息。因着府内还有些事要处理,几位是否可以先行离开?"叶漠说得直接,几人对视一眼也不好再留,想了想,残雪宫的七人纷纷朝着叶漠点了点头,离开。君翎月看着几人,也点了点头,沉默离开,只是,他的目光不经意地掠过叶枫昕所在的房间,转身的瞬间,目光幽幽。

就在几人离开的瞬间,叶漠刚想让小奴先带林逸风去前堂,身后的房间突然"嘭"地发出一声巨响,随即,浓烈的血腥味遮都遮不住从门缝间溢出。叶漠脸色蹙然一变,朝着房间冲去,而在他到达房间的刹那,门惊然打开,他的目光对上了一双血红的眸,没有了刚刚所见的清澈,红得让人心惊。他猛地拉开门,眸底似乎有焦急与欣喜闪过,推开叶漠,向着一个方向掠去。

叶漠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血印,神经呆滞,他看错了吧?清王刚刚眼底那一瞬间闪过的...是焦急、欣喜?

林逸风整个人都傻掉了,冷峻的脸上不满惊异,他呆愣许久,才抬起头看叶漠,手指着凤清音离开的方向,眉眼隐隐透着难以置信,"刚,刚刚那是?"不会,一定是他看错了。从擂台上第一眼见到那个清俊淡雅的男子到真心祝福,他从未想过有一天,再见时,那人竟会变成这般模样?血红的眸,噬虐的血腥味充盈鼻尖,让人心魂都被那一霎那侵蚀,只剩下一个躯壳呆愣在原地。

如果,他成了这般模样?那五表妹在什么地方?

小奴的手紧张地抓着叶漠的手臂,"二公子,怎么了?怎么了?清王怎么了?"

怎么就会突然冲出去?

叶漠猛地一转身,把小奴推到林逸风怀里,眉眼之间都是绝决:"帮我照看好他!"说完,不等两人回过神,他像是一阵风消失在两人的视线里,只留下身后的门发出"咣当咣当"的声响,以及满地的血滴。

循着凤清音离开的方向,叶漠不停歇地向前赶,不会看错的,方才那一瞬间清王眼底的欣喜他定然没有看错。清王较之他人多了几分魔性,他定然是看到了某些他们看不到的影像,或者嗅到某些他们闻不到的气息。那夜从悬崖顶回来之后,他曾经怀疑过,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清王变成如此模样?如果五妹当时在那里,以清王对她的重视程度,她定然不会让他变成这样。

所以,除非她当时遇到了比清王此刻更危险百倍的事,让她分不出身来救他,来帮他。

心因为想通这件事而急促地跳动,一个念头已然在心头形成。

五妹,恐怕出事了!

望着前方站在角落里的红影,叶漠松了一口气,终于让他追上了。只是,他盯着清王的背影,血滴依然顺着他的发迹向下流着,染红了墙角不知名的花瓣,血珠打在上面,承受不住重量,歪歪斜斜地低落在地面上,而花瓣再次弹起时,迸溅出的血粒四散开,看起来,慢动作一般,很美,却也莫名得让人心口像堵了一道墙,冲不破那种难过,只能憋在里面,忍受无穷无尽得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