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虽然尊为黑邪门第一炼药师,可他炼制的药对大哥来说,竟然没有丝毫用处。
这让他无奈,他的心神就像是被封住,无论如何都醒不过来。
"诶,这是什么?"突然,一人退后两步,疑惑地看着地面上一滩血洼,血红的色泽,在四周飞舞的纱幔下显得格外清楚,这也是让他能够一眼就注意到这血洼的原因所在。"似乎是血?"蹲下身,那人用鼻子嗅了嗅,血腥味蔓延开,让他猛地直起身,"真的是血!"叶枫昕身体被包裹的很好在外并没有特别的伤口,可这些血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叶漠走进房间,目光掠过那血洼,沉了沉:"这我也看到,可..."
他找不到问题症结所在。
这几日他来这个房间,总会发现这样的一滩血洼。
它们就像是从房门外一直延伸至床头,一滴又一滴。
最终凝聚成一团,又像是从人身上滴落下来,站在那里形成的血洼。
"什么人?"突然,身后传来一道惊呼声,所有人瞬间转身,就看到君翎月像是箭一般冲了出去,似乎在追寻什么,其他几人对视一眼,也纷纷追了出去,不管是什么,只要可能跟宫主有关的事情都是他们在意的。
小奴愣愣地看着瞬间空下来的房间,扭头看叶漠,"二公子,这什么情况?"
叶漠摇头,眉眼间掠过一道寒光,"我们也去看看。"
房间恢复沉寂,随着门慢慢关起,叶漠的视线被房间缝隙里一闪而过的一道红光吸引,眸仁锋芒一缩,猛地推开门,死死地瞪着突然出现在房间里的那个人——血红色的发丝,浑身湿漉漉的,就像是刚从血池中走出来。
那血人听到动静,身体的动作极缓,慢慢转身。
漫天的血色纱幔在他身后拂过,披散在身后的血丝从尾端低落血滴,一滴又一滴...等看清楚他的脸,叶漠死死地瞪大了眼。
怎...怎么可能?
那人歪头看他,动作带动他发丝,血滴得更凶了。
他似乎要辨别什么,血红色的眸仁发出诡异的光,向前挪动步子,留下一个又一个血印,很清楚,也让人心底发寒。慢慢地,他向叶漠伸出了手!
深吸了一口气,叶漠看着他,却冷静下来。垂眸看伸到他面前的手,又仰头看了血人一眼,眉眼依然可以看到往日的清俊,唇有些发白,即使整个人看起来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可那双眼却清澈至极,跟他想象地完全不同。
伸手握住血人的手,入手粘稠一片,摊开,凑到鼻尖,嗅了嗅,的确是血的味道。
目光随即扫了一眼地面,因着这次站得有些久,地面上形成了一滩血洼,较之先前更甚。
"清...清王啊!"身后,小奴终于喘上气,大声尖叫一声。
叶漠回头看他一眼,示意他闭嘴。小奴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呜呜"几声,漂亮的大眼里却是好奇。
第一眼见到这样的清王时他吓得都说不出话来,可正对上那双清澈的眸,原本惊恐的心思一扫而空,他在叶漠身后探出头,不明白清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想了想,突然指着清王低呼出声:"是...是了,就是他!是清王...那晚在悬崖对面我看到的就是清王..."喊完,对上叶漠拧起的眉,尴尬笑了两声,向后缩了缩脑袋,什么嘛?老是瞪他。
看他安静下来,叶漠才回头冷静地看清王,他动作极为缓慢。
可他又能瞬间消失在他们面前,如果不是他有特殊的办法,就是他本身的轻功极强。
凤清音的手还伸在他面前,只是这次避开了他的手,反而伸向他的衣襟——透着血丝的指尖在他浅青色的锦袍上留下一道血印子,血印慢慢扩散开,形成一朵又一朵的血花。叶漠静立不动,他看着凤清音从他脖颈间勾出一根陈旧的绳索,拉到尽头,一枚形状特殊的玉暴露在空气里,通体透彻的玉身,上面只有一个"漠"字。他们兄妹几人皆有一个,不仅他,大哥也有,五妹也有。
似乎想到什么,叶漠身体一僵。
他看向前方,清王的手攥着那玉,很快染上血迹,他依然没有动。抬头看向对方的眼,那眼由原本的清澈渐渐转为淡红,随即有加深的趋势,他似乎在疑惑,又在寻找着什么。叶漠试探地问:"你,还认识我吗?"后者没有回他,只是看着那块玉,伸手扯了扯,却没有扯下,他抬起另一只手,指尖放在脖颈上的绳索上,一划,就像是切豆腐一般容易,绳索断成两截。而清王也成功地拿到了玉石。
他似乎笑了一下,眼底的红又慢慢退下去,恢复澄澈。小奴在他身后探出头,还是忍不住,扯了扯叶漠的衣袖。
叶漠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安抚,目光却依然落在他的身上。
渐渐的,他目光幽深,他突然明白为何这几日会在府里见到血滴了,看来,清王是在找五妹了?这里离五妹的小苑是最近的,如果他现在去看,想必那里的血迹是最多的。只是,他的状态似乎又有些不对。
"清王?"
他试探性唤一声,对面的人只是摩挲着玉身,指尖滑过玉身,血顺着他的指缝向外流着,他细细地观察着,想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他变成这样。
他几乎可以肯定,那晚清王必定在当场。如此说来,他是受了刺激才会这样?那么,五妹她...莫名的,叶漠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转身看了一眼小奴,朝着他奴了奴嘴,低声耳语:"找个理由把那些人引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