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兄,这么快就喊娘子了?你们何时准备大婚呢?"裴槿风浅浅一笑,看着步妃烟的眼神夹杂着几分好奇。
"快了吧,到时候你来缥缈峰喝我们的喜酒吧。"端木希羽一脸的笑容。
"那是当然。"裴槿风也随着他们走进雕梁画栋的逍遥王府。
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红色,府邸内外点起大红灯笼,连绵方圆数十里,一眼望去净是彩绸喜帐,张灯结彩,陈设的花团锦簇,大厅之中传出鼓乐丝竹之声,前来贺喜的宾客接踵而至,几乎挤满了宽阔华丽的逍遥王府邸。
全班乐官乘马,鸣锣执铳,鼓吹声响不绝于耳,沿途鲜花爆竹亦未曾间断,自扶桑国漂洋过海而来的十里红妆绵延街道的两旁。
步妃烟蓦然的看着这些大红色,赫然想起刚刚裴槿风说的他们为了寻她的下落而寝食难安的话语,她的眼眶默默地流下几滴清泪,本以为她可以不在乎他们的,可是她现在才知道他们对她是真心的爱恋,是自己辜负了他们,确实是她的错,既如此,那她更不能出现在他们面前了。
桃花债,是这个世界上最难还的清的,那么,她不如走的潇洒一点,那她只好坏一点了,反正已经辜负了,那就辜负个彻底吧,不能说话不代表她真的没有办法溜跑。
哈哈,端木希羽,你可能要失算了!
"烟儿,你在想什么?"端木希羽的目光犀利的看着步妃烟,他紧紧的搂住她的纤腰,靠近她低声道。
步妃烟不能说话,自然是摇摇头。
"端木兄,你携美前来,可谓福气不浅呢!"一袭白衣的东方水榕手摇纸扇,羡慕道,该死的,步妃烟跑哪里去了,他们怎么就找不到呢?
"是啊,端木兄,你可比我们有福多了。"长孙云楚若有所思的瞄了眼易容了的步妃烟,心道,那女子和烟烟表妹的身段好像呢,只是外貌长的实在不咋的。
"何时可以喝到端木兄的喜酒呢?"梅震熙也酸溜溜的说道。
"得,你们三个别笑话我了。"端木希羽笑着打哈哈,他可不敢请他们三位喝喜酒,一喝岂不是露陷了。
"喝呀!"
一声嘹亮的短喝伴随着骏马长嘶远远的传来,须臾片刻已出现在逍遥王府邸前的街道,一路上尘土飞扬,唯这一人一马穿越了这片红色的喜气风景,飘逸清润的奔来。
马背上一名身着白衫的年轻男子足尖轻轻地一踮,跃上了半空,轻灵的稳稳的落在逍遥王府邸门口,白马似通人性,不需指引便自行走到马房外饮水。
众人停顿了兴高采烈的喜气洋洋的交谈,不约而同的将视线焦点挪向这名年轻男子。
瞧他英气勃勃,玉树临风,举手投足间净藏着与生俱来的领袖气息,就连看似简单朴实的一袭白衫,都不是普通人家能穿的起的绫罗,领口的描金雪蚕丝线更是难得一见的昂贵珍品,腰带悬挂着的那块玉麒麟奕是通透翠绿...
东方水榕看到他就笑着打起了招呼。"诸葛兄,终于将你给盼回来了,哈哈,还是逍遥王的面子大,你真星夜兼程的赶回来了。"
"东方兄,你这是哪里话,我这么快赶回来,还不是为了参加你们几个的婚礼,对了,我回来的路上怎么听说你们的娘子成了被通缉的江洋大盗啊?"诸葛晟轩微微一笑,轩昂的走进亭子里头,优雅的落座,有条不紊的冲了茶,嗅嗅闻香杯中的清雅芬芳,这才轻酌品尝着新沏的碧螺春。
步妃烟一听他的声音,立马想出他就是那天晚上来她香闺盗熏香锦帕的男人。
但是她现在说不出话,只能用眼睛死死的瞪着他泄愤。
"厄...我们目前正在努力寻她的下落。"东方水榕若有所思的望着易容的步妃烟,她的身段还真像步妃烟。
"端木,这位是?"诸葛晟轩不明白为何端木希羽身旁的女子眼神愤恨的剜着他。
"这是我的未婚妻,她不太喜欢见生人,抱歉呐。"端木希羽拽住步妃烟的小手,解释道,其实他还真担心他们认出她来。
"端木兄好福气!恭喜!"诸葛晟轩拱手作揖道。
"是啊,端木兄的福气最好了,呵呵..."裴槿风和殷璃月也来了。
看来这些日子,他们都混熟了。
步妃烟有几许感慨,桃花运太旺盛也不是件好事!
步妃烟见他们交谈来交谈去都在说她的事情,而她的手又被端木希羽捏的死紧,逃么又逃不掉。她气得踩了端木希羽一脚。
这么个场面上,端木希羽自然不好发火,只好拥着步妃烟走到一处偏僻的地方,"烟儿,你踩我做什么?"很显然,他有几分恼意。
步妃烟指着茅厕的方向。
"想出恭啊,那你去吧,你可别妄想逃跑!"端木希羽低低的声音在步妃烟耳边响起。
步妃烟点点头,心道,就是逃跑怎么着。
步妃烟才从茅厕出来,就被一个会武功的丫头抓去了新房。
步妃烟又不能喊救命,她心道,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公主,奴婢随便抓了一个和你身段相似的女眷,你看她行不行?"她抓住步妃烟的双手,一并下跪在凤冠霞帔的新娘子跟前。
"蛛儿,办的很好,此女和我身段颇为相似。恰好顶替我和那逍遥王拜堂和洞房!"绮罗揭开喜帕。露出妆容精致的绝艳小脸。
"公主,太子那边如果知道了,那..."名唤蛛儿的婢女一脸的忧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