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树隙斜射照在上官玉辰身上,水的温度比阳光还要暖一些,风轻云淡,四下里植被的香味弥漫,这是深秋的一个艳阳天,他的眼前挥不去那羞得娇艳的脸颊以及那不用任何表情令人心动的清澈纯真的眼神。
湖水下,他的手似乎还触摸着那片纤巧细柔...
他看着轻轻漾动的湖面,那粼粼波光恍如她湿发下光滑如缎的肌肤点点毕露,天知道,与她相挨的那一刻,需要多大的克制力才不会让自己融化在水里。
他厌恶朝堂的应酬,不愿江湖的流连,却成了天宸宸王,站在了权势的巅峰,他淡视一切或是因为得到的太简单,太不可思议。
骑在世上最快最忠的神驹上,挑战大陆最强最大的阵法,几乎所向披靡,可当她无意中降临在他的身侧,才知嘲笑的是无休止的空虚,挑战的是填不满的寂寞。
风宁,她毫不宣扬地骑上了踏云,嬉笑间勘破了隐秘的潜龙吟,而那钜子山的阵法总图,原来早就落到了她的脑海里,这又一次地潜入小书房必是悟出了阵法与装置的配合。
上官玉辰一阵激动,拥她入怀,不必再去寻求任何的刺激。
他唇角微勾,却带了一丝无奈,曾经对有心机地接近不屑蔑视,可此刻却从心底泛起一个奇怪的念头,如果风宁真的是带着目的来引诱自己该有多好,终忍不住回过头,却意外地发现,那离开的身影着着的分明是他的外衫。
见风宁裤脚还在沿路滴水从禁地里跑出来,细细一看,那穿着的外衣竟是王爷的,这让沿路的侍卫仆从已经惊得可以。而在天黑的时候,自家王爷竟然穿着中衣脸色沉沉回到寝殿,叶飞半天回不过神来,却发现自家王爷换好衣服后又直往宁园而去。
叶飞终于忍不住禀道:"王爷,风宁换了一身衣服,早出府去了。"
......
阳光透过那薄薄的窗子照进书房,上官玉辰尤带怒气看着跪禀的暗卫,沉着声音道:"再找。"
他的头微微扬起,视线朝向书房门外,仿佛思绪早已不在书房里,那跪着的人回禀找了哪些地方,询问是否要扩大范围,是否需要画像,统统听不进去,只觉心里难过,仿佛有东西堵在心头透不过气,烦躁地道一声:"通通用上。"
已经三天了,从最初始被拿走外套却等到天黑她也未替自己取来衣服的恼怒,到因她一夜未归变成忍不住的担心,接着是这连续三天,自己的暗卫不露声色地寻找,她却音信尽失,此刻已是心如刀绞的不安。
是因为自己那天无意中的那一句话么?她竟然这样一声不吭地离开。
几个可能的地方都寻了,她未至八王府,而巫晋月被禁足在晋王府,御魂教没有,清风楼自己派人守了几天也未见消息...
上官玉辰心里有一丝猜想,却在猜想微微上浮时就有一种像催不毁的不甘充斥在心间。
忽有侍卫进来,单膝跪下。
然未等侍卫开口,上官玉辰直接问:"怎样?寻到她了?在哪?"
那侍卫微愕抬头,道:"是墨州有消息过来。"
上官玉辰蓦地收回视线,她竟真的回柳蓝墨州了?他声音冷沉:"禀。"
侍卫迅速禀道:"柳蓝忽增兵墨州,柳蓝战王发布战王令在全国各地收购大量磁石,此令快马加鞭传至各个州县,甚至有向国外收购之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