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伤心的人是你吧。"阿九冷冷反击,"是你第一个放开了她的手。"
"所以我告诫你,不要重复我犯下错误。"面对阿九明显的敌意,蒋浚不以为意。
阿九闻言,忽然觉得自己的态度太过恶劣了,立刻进行反省,反思,显然蒋浚已经不会成为他跟安然之间的障碍了,可为什么他依旧觉得心底不安,就好似新娘蒙着面纱到你面前,俩人在发下患难与共的誓言,然等婚礼结束,揭开面纱却发现,新娘早就换了一个人。
他陷入沉默,眸光微闪,阴暗不定,虽然他不是个热心的人,平常的表现也比较冷漠不近人情,可他这次的沉默与平常截然不同,整个书房的空气一下进入凝滞状态,压抑至极。
把心中的想法一吐而出,蒋浚面上的表情轻松愉悦,阿九散发出来的低沉压抑气息根本无法影响到他快乐的心情,相反使得他怀揣上一种看热闹的诡异心情。即使心里很不爽,也无法抹去这种诡异的心态。
"你就不怕我告诉安然?"阿九对印象中的研究狂蒋浚刮目相看,能够这样赤果果地敢于剖析自己内心的人非常稀有,起码他自己没能做到。
"有什么好怕的。"蒋浚如今是死猫不怕开水汤,债多了不压身,一点都不怕啥,"我害怕你不告诉安然呢?而且你能确定安然获知我命不久矣的消息之后,会依旧保持原来的决定吗?其实,你也不敢赌吧。"
"没想到,作为阿尔斯兰帝国未来皇帝的你,在对待感情的问题上,也同样抱着胆怯怀疑否定的心态。"
阿九眯眼观察神色轻松的蒋浚,"你变了!"
"你难道没变吗?"蒋浚不置可否,神色淡淡地说道:"你该感谢我,没有我愚蠢地对自己催眠的行为,你这辈子都无法靠近她,赢得她的喜欢。"
"即便有然然她帮助你。"
注视他良久,阿九忽然笑道:"你说得没错,你没输,我也没赢。"
"只不过,能陪伴她身边的人,只有我。"
"你在选择催眠自己的那一刻,就已经出局了。"
蒋浚没有否认阿九的话,手指轻轻抚摸手腕的通讯器,目光扫过手腕中间若隐若现的红线,等那天那条红线彻底清晰了,代表他的生命也走到尽头了。他的畏畏缩缩,畏惧不前,使得他一败涂地,再无翻身的机会。
与简安然相识多年,蒋浚不敢说了解她全部,也能了解七七八八,简安然这人就是死倔强的性子,一旦决定,就绝不会作出更改。她既然选择了阿九,那就她不会因为曾经的承诺,选择放弃这份感情。
他微微一笑,手指轻抚腕上隐藏在肌肤深处的红线,站到宽敞明亮的落地窗户口。忽地,他目光凝滞,手肘屈起,整个人用力撞向落地窗玻璃,伴着玻璃清脆的碎裂声,蒋浚破窗而出,身体跃向书房底下的花园,急速射向强行架着昏迷中的简安然登上一辆悬浮车的几名绑匪。
不想,对方没连战,直接甩出几个爆破的炸弹,开着悬浮车以全速飞驰离开,等阿九赶到,那辆悬浮车在空中已经化作一个黑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