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渠,有野心是好事儿。”冒顿并不将羌渠眼中的不屑放在眼里,他反而面色严肃的警告道:“你的确是难得一见的人才,可你父汗传位给你的时候应当与你说过,咱们祖上有训,若非万分笃定能将整个中原收入囊中,绝不能轻易的动手。当初沈安已经重创了匈奴的军力,你如今带着这些兵攻城池,看似是得到了便宜,攻下了两个,可这一切都是因为中原那边还没有动手,你以为等到百万大军来了,还有匈奴军队的活路?你对自己有期待是好事儿,可是期待大了,就成了妄求。匈奴如今应该修生养息,而不是拿着最后的军力来以卵击石!!!”
“王叔,用不着你教训我,你在位的时候可是没有任何的政绩,你瞧瞧我,沈安和秦晋还不是被我耍得团团转。”羌渠的兵力的确让沈安给折损了大半,但在羌渠看来,这些都不是问题,这些都不能磨灭他当初作出的那些雄伟的事情:“还有,秦晋的生母如今就在我的手上,秦晋钟情的那女人的骨灰也在我的手上,你们说,这场仗到底谁胜谁负?”
”你想拿我要挟小七????”李淑一脸不敢置信的问道。
她单单是想到这个可能性,就能猜到羌渠的用意了,羌渠定然是想让小七在城池和自己之间选择一个。
“婶娘自己琢磨吧!另外,顺便告诉婶娘,白莲也就是这两天的事儿了。”说到最后,羌渠又扔给李淑和冒顿一个炸弹,李淑听了,差点要晕了过去。
两人就被关在城墙上的这个小屋子中,李淑紧紧的抓着冒顿的衣服,声音有些沙哑的道:“冒顿,我对不起那孩子,从小让他吃了这样多的苦,若羌渠心中当真是那样打算的,我只怕不会陪你走下去了,我要去陪莲儿了,我也不能放任自己让小七为难,他喜欢的人已经没了,我不能让他再难受了……”
冒顿虽然是紧紧的抱着李淑,可粗犷的眉眼间都是隐隐的怒气:“淑儿,事到如今你还是不信我,不信我能保住你。咱们暂且再在这里呆几日便是,总归,我是不会让你去自尽的。”
“可我也不能让小七为难。”李淑反驳了句。
她在外这么多年,说起来,当年的事情虽然是洪安帝的逼迫,可她放任小七自由生长,这么多年都没有尽过一分当娘的责任,这两年,她不是没想过去京城看看他们兄妹俩,可一想到相见后不知该如何面对,她想了想,到底还是没去。
“我说过了!!!不会让你死!!既是不会让你死,就不会让他为难,你以后要是还敢再说自己去死的话,当真是凉透了我的心。”冒顿揽紧怀中的女人,低声呵斥道。
李淑听见他一个粗犷的汉子说出这般文绉绉的话,总归是觉得不习惯,即便他们已经夫妻多年,她皱眉,下意识的问了句:“你最近又看了什么话本子?这些话是跟谁学的?以往你可不曾这般凶狠的同我说过话。”
事实上,连李淑自己都没想到,当初被冒顿给从洪安帝那里要回来以后,过得非但没有困苦,反而被这个男人捧在了手心里……
“胡说,我哪有看什么话本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