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一忽悠,这不再怪她躲开之罪,全记恨在这佩心和蜻蜓之上。这主子可不一定能报仇,但这丫头,丫头总有一天会折在我的手里,到时我要你好看,不是让你难看,比我还不能看。
陶晴正在炉前指挥着人煎药,看到蜻蜓从窗外走过,出去拉住蜻蜓道,"蜻蜓,蜻蜓。这,厨房现在也是我的范围了,你跟小姐想吃什么就不用偷偷摸摸了。"说了半天,这蜻蜓怎么还是板着一张臭脸,一脸的不高兴,问道,"你怎么了,蜻蜓是不是大少奶奶说你了。没事,说一下,没关系的。又不疼,又不痒的。我还是她奶娘呢!她也时常的说我的。你看我也不是没少一块肉吧!"
"不是,晴姨,不是这个,不是大少奶奶骂我。是,是,张妈妈说大少奶奶的坏话,说得可难听了,被大少奶奶听到了,大少奶奶表情复杂,可就是不骂她,不打她。我们大少奶奶还亲自准备给她送药,可她,可好却这样对大少奶奶。我就是想想这我们大少奶奶也是命苦,可我给她批的命她的命是很好的。这命术也是骗人的。"这蜻蜓不信任这命术,对命术起了怀疑。说时不仅动容,泪落两颊。
这陶晴自从有了容老爷的鼓励,病就好了一半,再加上宣妃那边时常的跑,时常说说贴体话,心中也没有什么郁结了,这病好的也差不多了。这又继续当了这管家,这忙起来,也忘记了得病。听到这些话,可气愤了,肚子里的气就上窜下跳,不得平息。她对着门外大喊,"容华,容清。"
这张妈妈被容华容清两边夹着,又被严严实实打了二十大板,这旧伤未愈,新伤又添。这张妈妈傲傲地叫也没使他们手中的板子停下,心中对蜻蜓的恨又添了一笔,仇又多了一份。
"这张妈妈被打了二十大板,又被加打了二十大板,罪名却是私议主子私事。"
这容夫人刚刚回府,这嬷嬷就到了容夫人面前把这张妈妈如何挨得打,是如何不能监视容太夫人,都是添油醋的说了,一些该说的,不该说的可都说了。
这本来她的心底还是比张妈妈好点的,但因为她们同是下人,这样一点就能让她们同仇敌忾。把她们拉拢到了同一战线。
这容夫人不知怎么的一直用纱巾捂着脸,她可不想让下人们知道她刚才在回府的路上被一伙黑衣人给打了,重重的打了。这么黑衣人还一直跟踪她,试图让下人们打退这个黑衣了,可就是打不退,他的武功极好。不知道什么原因,把她打了一段,她求饶的问,他居然只说不准欺负佩心。她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这个黑衣人。打的她都怕了,这总觉得这黑衣人就在门外,时时的跟着自己。
刚迈进书房,容夫人就先开了口,"你也真是闲,本来你打下人我是没有意见。可你也打的太过份,还打了两遍。这打残了可是白买了这个奴婢。你也不算算这个亏本不亏本。这些帐本,你就好好整理,整理。"她指指书案上的帐本,言外之意,应该把时间用在这上面,而不是摆着主人的身份在这府里打这个,打那个。"这锦玉那里就不要去了。八王府自会安排的。我刚从八王府回来。只是我让别人去照顾她,我也不放心,你知道这宫廷总是十分的复杂的。"这容夫人怎么变了态度,一阵清风送爽,直接把她挡着脸的丝巾吹了起来。佩心再定晴仔细她,她看的脸上有被打过的掌印,额头嘴角也有伤,心下早就笑成了一朵花,面上云淡风清问,"大娘,你,你这事怎么了?"
"没事,我,我是不小心摔倒了。不小心摔倒了。"看她的眼神一直往外看,佩心顺着她的眼神,一个黑衣人就在门外花园内,隔着数米,这身影好熟悉。再看时,已不见,佩心想着是自己眼花了,也没太在意,但这个身影熟悉的程度应该不是幻觉。
佩心看看大娘说"大娘,这锦玉姐姐那里她还是要去照顾的,自己人照顾起来总比外人来照顾得好。我也是自己愿意的。"
这容夫人听得很开心,也不加阻拦,只是对着门口扯着嗓子喊,"听到了,不是我让她去的。是她自愿的。"说完这黑衣人翻个跟头就离开了。这一次,佩心看了个正着,说,"大娘,有个黑衣人。"
"对呀!对呀!这个黑衣人。这个黑衣人是大学士派来保护我的,你也知道我现在是容府的继承人,一旦出去难免有些毛盗盯着。有个黑衣人备着,总是有备无患的。"
看她眼神闪烁,必是假话,佩心也不揭穿,只是心下计划上了去八王府的布署。
秋天的夜间本是凉爽无比,秋凉如水。是个适度人休息的温度,这佩心却失眠,已经很多天了,白天明明忙得要死,腰酸背痛的,但到了榻边,总是没有睡意。
"放开我,放开我!"这声斯力竭的声音把佩心的神经全都崩了起来,这不是奶奶的声音吗?"奶奶,奶奶,奶奶。"佩心的房间离奶奶的房间只隔了一片低矮的灌木丛,中间虽有围墙隔开,但是围墙中间有半月形的拱门。穿过拱门,当佩心来到这房间的时候,被眼前的吓住...
这容太夫人仰面躺在这地上,口吐着白沫,任佩心如何叫,她就是不醒来。这眼睛大大的睁着,怎么帮她捋,就是不闭眼,佩心伤心极至,"奶奶,奶奶。这真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她的手紧紧的握着,眼睛不仅睁得大大的,还有点往外突,好像是受了惊吓。
这容太夫人已经被装扮好了,把她最喜欢的衣服,首饰给她穿上。佩心,哭着相劝,"奶奶,奶奶,只要我活着,我一定会找到害你的人。你放心去吧!我一定会找到的。你一定要保佑我。"突然想起白天,奶奶交给自己象牙钗时的那番话,好像知道自己的大限知道,提前的遗言般吩咐。守着灵堂,这棺材下的长命灯绵绵的随风摇曳。案上的灵牌上书写着多洛门爱心觉罗多罗郡主之灵位。
这佩心全身披纱素白,把纸钱一叠叠往火盆里面放,直到这些纸钱被火吞噬。
佩心轻轻拔下这头上的钗,打开一看,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佩心往这象牙钗上细细看,有着云朵的纹路,但纹路上的云朵却是倒旋着,未按原来的逻辑,把手指轻轻一放,触碰到这云朵如小指甲大小的一块白色的小宝石,在火光的映照下它居然幻变成蓝色,平时皆是白色。这样轻轻一扣,这宝石就缓缓向旁边打开,怪不得这支钗奶奶都不让人碰,原来其中有这个小小的这秘密在。居然有个小小的缝隙暗格,用细针轻轻挑拔这如丝般的一条足有0厘米长的薄丝,轻轻往水中一放,这就舒展成了一块轻薄蚕丝手帕,那帕上洋洋洒洒的写了数百来字。
佩心: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奶奶恐怕已经不在人世了。这阮珍珠确实狠毒,这是奶奶此生最大的错,这当年为了重振容府,硬是以死相逼,让你爹娶了她。也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你出嫁后不久,有一天,我为了一块蜀锦去找阮珍珠,结果让我碰上了大学士府的阮柱正往阮珍珠的房间去。我就好奇地悄悄跟着他。他一到,阮珍珠就打发掉了所有的丫环,家仆,连春花都不让留下。还把门关得死死的,我就更好奇了,把耳朵贴在她的窗户上竖起着听,结果让我无意中听到了这样的对话。
"阮柱,事办妥了吗?"
"办妥了。用的手法跟十年前对陶斯碧的手法一样,不露破绽。不过这药下的分量好像多了点,当年药陶斯碧可用了差不多七年,这废太子那按这药量,用个不到一年就可能会发作。但这药出自深山猎户用所,连对老虎用了,也不会留下痕迹,所以这药名也叫骨无痕。"
"这八爷这好强,野心虽大,就是不够当机立断。这样会连累到我们阮家。这他这样,只能是我们帮他一把。"
"这孔顺文一直在追查绿茶的死,想解开他与佩心的误会。为了破案,居然一个自由经商的人居然花了十万两银子买了个步军统领,还是个副的。真是用心良苦。放着好好的宰相千金,统领千金不要,偏偏还妄想着有朝一日跟佩心再破镜重逢。"
"这夫人放心,属下做事一向干净利落。量他也查不出什么来。如果真有什么事地话,属下也会一力承担,不会连累到夫人。"
"阮柱,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如果不是你我的门户不对,我又偏偏对容无器动了情,这我们早就是夫妻了,怎么说,你也是锦玉的亲生阿玛。你要为了我,为了锦玉好好的。这些年,我对容无器也是死了心了。反而是你倒为我能生能死的。你放心我到时会想办法,让我们一家团聚的。我给你的那些个银两你已经在关外买好了地皮,房产,找了仆人,家佣了吗?"
"全办妥了。就等八阿哥一登基,这八福晋把锦玉一赐死,我们就来个狸猫换锦玉,把锦玉带走。之后再也不再回来京城,过上与世无争的日子。"一想到这样的场景画面,这阮柱的脸上总是不经意间露出甜蜜的笑容来。
这阮柱比你大娘小两岁,从小就跟着保护阮珍珠。这你大娘我很了解,以她的个性,她是不会到关外去过苦日子的。只是怕八阿哥登基不了给自己留着的退路。你大娘就一次一次利用他对你大娘的一往情深,而让他心甘情愿的做她的帮凶。可恨这些奶奶都苦无证据,无法指证于她。
那天后,她发现了我的神情不对,她又问了丫环,仆人。知道了我有可能到过她的房外。她就不断的试探我,我只能装傻充愣,刚好借个摔倒的机会就假装失心疯。
看了这封信后,佩心整个人都呆在那里,一步未挪动。实在是无法相信这件事情的真相居然是这样。这娘的死居然是阮珍珠的处心积虑,刻意安排。这绿茶的死亦是她的谋害。眼泪经不住夺眶而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