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我去看看,这里,你照顾着点。"孔顺文表情总是那样的淡定与从容,就算是遇到了这样的大事。也是不慌不忙,他从小就明白,他是这个家里唯一的男丁,无论任何时候,都要表现的从容不迫,这样他不慌,其他人就不慌。这也是父亲临终前的最后遗言。
当他和孔忠赶到这延福桥的时候,这花轿已经侧翻在了桥上,这桥长宽不过数米,没想到,这花轿愣是没能通过,轿帘还兰挂着,轿边的丫环,仆人,所有跟着花轿的,连接新郎的孔府的随侍之人全都已死,死状特别的惨烈。有几个的肠子都拖到了外面。这葛纤雨的丫环小红已经死在了轿边,满身是血,胸间,腰部,手臂上多处,都像是血组成似的。孔忠不由得为之一震,这丫环,忠心护主,受的伤极为重,但却还坚持着。 她撑着最后一口气,听到声音才缓缓的道了出来,声音微弱,喘着粗重的气息,只有出的,没有进的。看到孔顺文,眸子里透出看到希望的光,整个人都亮了起来,伸出一只鲜血淋漓的手来,连那手腕中的白玉镯子都已经染成了血镯,拼命的喊着,"姑爷。"但只听到自己极为微弱的声音,但还好,这孔顺文和孔忠已经看到了她。
这丫环他认识,这一年来,替她家小姐送给他过一些信,他认识。虽然年纪小,长得稚嫩,但她那一定要把信送到他手里的倔劲,有时候不免让他发笑。
他一把扶起她急忙的问,"小红,怎么回事,是谁干的?孔忠,快去请大夫。"他的剑眉顿时表现的犹为痛苦。
这葛纤雨是个聪慧的女子,性情中有几分像极了佩心的样子,这怕是唯一让他侧目的原因。没想到,按现场看,这怕是冲着她来,肯定已经,他现在也只能从她的贴身丫环身上套出些线索,这样才好跟葛家交待,才好跟皇上交待。
"姑,爷,是,杨府,的人"说完,她就咽了气,手也慢慢的放了下来,她不再说话。任由孔顺文摇晃,她一点丁儿反映也没有。
他放开了她,手过他的眼睑,她也随之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他匆忙掀帘看着这新娘手中还紧紧握着这玉如意,这玉如意通透,还是他向洛府所订制的。定晴看去,稳了稳心神,红盖头还盖在她的头上,只是胸口已经有把利刃插着,血还在沽沽的往外躺。
孔顺文紧闭起了双眼,不再说话,痛苦的哆嗦了几下嘴唇,这也太惨烈了吧!他的夫人,居然敢有人来杀,如此的心狠手辣,看着这些零乱的嫁妆,像是劫匪,可这葛家的大小姐本来就出自匪家,他们家就是最大的匪,这黑白两道也要给几分面子,怎么就来劫杀她呢!他无法明白其中的原由。这小红说的杨府,又是怎么回事,杨府,杨府,还有,杨苗儿呢!他对孔忠说,"杨府的花轿怎么样?"身边的随从忙行礼说,"大人,孔忠去请大夫了。"
"还请个屁!这都成这样了,也不会有什么活的。立马给我封锁四扇城门。盘察所有可疑的人。帮我请洛大人,葛大人过府商量。让孔忠立马去看看,杨府轿子怎么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