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一行人纷纷翻窗而过,从草坡上滚了下去,只见迪卡正捧着自己的脚,疼得脸色苍白,原来她刚才滚落下来的时候磕碰到了坚硬的岩石,脚趾甲被掀翻,此刻正汩汩流血。
萧墨倏然松了一口气,扭头对老三吩咐道:“去给她找些止血的草药。”
老三嘟囔了一句:“真是矫情。”
迪卡泪眼汪汪的看着他:“你过来试一下,疼死了。”
老三帮她找来了艾草,然后把艾草用石头捣烂覆盖在她的脚上,从自己身上撕下来一块布帮她将伤口包扎好。
他见迪卡没法走路,便蹲下身子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上来!”
迪卡红着脸:“你要背我?”
“别墨迹!”
迪卡红着脸趴在了他的肩膀上,老三背着她大步顺着坑坑洼洼的山道向下走去:“女人真是麻烦。”
“哼,你一定还没有娶妻生子,所以才会这么说。”
“我就算娶妻生子了,照样这么说。”
迪卡心中一喜,原来他果然没有娶妻生子,她半开玩笑道:“你知不知道我们这边有个说法?”
“什么说法?”
“就是……就是……”
“墨迹!”
迪卡始终没有说出来,他们这里男孩如果想要跟女孩交往,就会主动蹲下身子,背着女孩走一圈。
她躺在老三精瘦发硬的肩膀上,望着前方的碧水蓝天,竟然格外的开心。
萧墨在河边找到了云初,她正看着水波泛起的河面发呆。
“怎么了?”
“萧墨,我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念念距离我越来越遥远了。”
萧墨心疼的把她搂在怀里:“不会的,只要她曾经出现在这里,我们会想尽千方百计找到她。”
管家开车把他们送回小镇,整个小镇的警力都在总长手里,所以就算他们要找念念,也要经过总长的手。
一回到总长的家里,他们便看到了整个宅院里满是红布,就连地面上也铺着红布。
迪卡跟他们小声解释道:“我们这里死了人会办两种丧事,一种是喜丧,一种是哭丧,所谓的喜丧是为那些死前并没有婚配的男女办得,只要为他们找到了阴间的伴侣,便可以办喜丧了。”
云初一脸纳闷:“这么快就给她找了阴间伴侣?”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瞬间倒抽一口冷气,看来总长在这里的权利还是蛮大的,甚至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凶手不仅被捉拿归案了,而且已经被惩处了。
她不会为卡斯拉感到惋惜,女孩子还是要自爱的好,若是什么人都招惹,指不定哪一天就栽在他的手里。
她希望念念跟若若能够快快乐乐的成长,保护好自己,然后在最美的年华遇到自己的良人,若若还好,她天生神力,谁也欺负不了她,可是念念……一想到这里云初的心一抽一抽的。
院落里的唢呐声响起了欢快的音乐,只见卡斯拉跟那个男人被装在玻璃棺里,他们的脸上像是刮了一层白面,唇瓣跟脸蛋上涂抹了脂粉,红白相衬有些渗人。
参加完卡斯拉的喜丧后,萧墨便将念念的事情说给总长听,总长很感激萧墨帮他点拨迷津,这才将杀害女儿的真凶抓到。
“萧上将,你放心我一定会帮您找到孩子。”
总长果然说话算数,他们这边没有头七的过法,只要下葬就算是完事了,更何况对总长而言,他还有七八个孩子,卡斯拉的死去可能给他带来悲伤,但也只是一阵子。
云初跟萧墨为了等待念念的消息一直住在总长的家里,正赶上这几天是阴雨天气,无法外出,总长便命人架了火在屋里烤鱼。
“这个时候的烤鱼最肥美了,一会儿我让女佣给咱们温壶好酒,一边听雨一边吃烤鱼再喝酒聊天,那也算是一大美事。”
总长肥腻的脸上泛着喜悦的油光,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刚刚经历丧女之痛的人,难道男人都这么冷心冷肺么?
萧墨把烤好的鱼递给云初,轻声提醒道:“小心刺。”
总长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们那里的男人还真会宠女人。”
这对总长来说简直有些不可思议,在他们这里女人是为伺候男人而存在的,男人才是这里的主宰。
萧墨跟总长碰杯:“有孩子的消息了没?”
总长喝了一口酒:“我派人把整个红灯.区排查了一遍,都没有找到你说所的那两个女孩子。”
萧墨的目光闪烁,他知道每个地区都有一些见不得人的生意,总长肯定在故意隐瞒什么。
萧墨立刻道:“总长若是能帮我找到孩子,就是我萧墨的恩人,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开口。”
他的言外之意,两人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他大可以放心的说。
果然,总长举杯跟他碰了碰:“不瞒萧上将,我们这里的艾人生意比较红火,这几年已经做到国外去了,我怀疑那两个孩子还有那个女人已经被卖到国外去了。”
云初心里一紧:“那还能不好找回来了?”
“哎,那些人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把人随便往船舱里一塞偷渡过去,这个过程中但凡有死人就直接丢在海里喂鱼吃了,而且他们一上岸就把人交给地头蛇,地头蛇通过乱七八糟的渠道把孩子卖掉,真的是很难找了,我劝二位还是……放弃这个念头吧,还不如省省力气再要个孩子。”
云初一听这话特别的来气,站起来直接把桌子掀翻了,饭菜酒肉全部倒在了总长的身上,他手里还拿着酒杯,一脸懵逼的看着云初。
她怒声道:“她是我的念念!怎么能放弃!”
总长想要发火,却听到萧墨幽幽道:“这种生意如果让国际组织知道了,总长的地位恐怕不保了。”
总长将火气压了下来。
云初上楼开始收拾东西:“我们回去,去申请国际救援,一定要捣毁这群人的窝点,尽快的把念念解救出来。”
萧墨赞同她的做法,毕竟他们已经把总长得罪了,不走都不行了,免得夜长梦多。
佣人们开始打扫一楼的残渣,管家低声道:“总长,我担心他们……”
总长猛然把手中的酒杯捏碎,随即朝着管家勾了勾手指,在他的耳边嘀咕了几句,最后叮嘱道:“一定要干得漂亮。”
“好,总长尽管放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