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将油门踩到底,急速行驶在公路上,苏素吓得面色苍白,也来不及碎碎念了。
等车子到达苏家的时候,苏素猛然推开车门,整个人趴在地上呕吐起来。
萧墨把她抱到轮椅上,转身想走,苏素死死的拽住了他的衣服:“风掣的心在你身上,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我!”
萧墨干脆将衬衫脱下来留给她,光着膀子上了车,潇洒的开车离开。
苏素用他的衬衫擦了擦嘴角的污物,闭上眼睛深深闻着衣服上的味道,扯唇笑道:“与其让我一个人承受痛苦,不如多拉几个人下水,要痛大家一起痛。”
她把衣服丢在地上,抬眸仰望着太阳:“安风掣,我应该感谢你,余生我不会寂寞了,咯咯咯咯咯……”
……
萧墨拨打云初的手机,只不过她一直没有接通,他以为她回到了公司,便亲自去了一趟公司,结果没有看到她。
他转身去了安爵的办公室,王秘书吓得坐了起来:“安中将,您怎么来了?”
“小七呢?”
“他今天跟客户出去洽谈业务了。”
“云小姐一直没回来?”
“没有啊。”
王秘书看了看腕表:“这个时候念念应该放学了,她是不是直接去接念念了?”
萧墨转身离开,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跟云初解释清楚,他想告诉她,他虽然想恨她,可是依旧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既然恨不起来,那就挣脱禁锢,好好的在一起吧。
他就当自己忘却了过往,就当给他们彼此重新开始的机会。
他将油门一踩到底,朝着云初的住所一路疾驰。
小妖精,我就是这么犯贱,好了伤疤忘了疼,一次次的想要把你忘记,可偏偏你在我心里扎了根,就算换了一颗心,你也扎在那里,谁也不能代替。
小妖精,我已经幡然醒悟,我已经明辨是非,我已经说服我自己,我……已经缝好了胸腔,准备重新接纳你,你可不可以原谅我对你的粗鲁,其实,每一次我用此路激烈的语言说你,何尝不是用刀子刮着自己的心。
小妖精,可不可以不要生气,等我,等我……
萧墨将车子停在了云初所住的别墅,只是云初并没有在家,念念的学校组织孩子们去周末旅游,家里只剩下阿夏一个人。
阿夏为萧墨倒上水:“安先生,您稍等一下,我给云小姐打电话。”
她打了许久都没有拨通云初的电话,有些尴尬的朝着萧墨笑了笑:“云小姐可能还在应酬,您等一会儿,我去给您倒水。”
阿夏为萧墨倒了一杯茶水:“安先生,恭喜啊,您跟苏小姐总算是修成正果了。”
他皱眉道:“我不会跟她结婚!”
阿夏满目愕然,怎么会?现在几乎整个W国都知道他要跟苏素八月份完婚了,这是闹哪一出?等等……他为什么在这里等云初?莫非他已经移情别恋了?
阿夏猛然摇了摇头,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
云初没有想到自己竟然遇到了安爵,他陪客户喝醉了,身边有个女人架着他往酒店里去。
云初立刻意识到,是那个客户算计了安爵,立刻冲上去把那个女人推开,扶着安爵上了出租车。
“去美里湖19区。”
那里是安家老宅的地址,司机立刻调转车头,开车来到了老宅。
安爵喝得醉醺醺的,他一直喊着云初的名字,抱着她不肯松手。
安老爷子气得几乎翘起了胡子:“成何体统!把小七扶上楼!”
佣人们立刻去扶安爵,却被他一把推开,他只抱着云初。
她很无奈,只好扶着他上了楼。
安老爷子气得去了别院,眼不见心不烦。
云初把安爵扶到了床上,扭头对佣人说道:“去给他熬点醒酒汤。”
安爵醉得厉害,他死死的攥住云初的手腕:“我……我跟你说,你不许难过,他……他不要你,我要你,我要你……”
云初心里一阵绞痛:“安爵,谢谢你。”
“我……我喜欢你,好喜欢你……让我来……守护你,呕……”
安爵吐在了云初的身上,她只好借用他房间的浴室洗了洗,洗完之后才想起自己根本就没有替换的衣服。
她裹着浴巾拉开安爵的衣柜,跳了一件白色的衬衫穿在身上,幸好安爵的身材高大,这件白衬衣恰好遮住她的大腿。
她把长长的衣袖挽起来,心想只要再找根带子,系在腰间,这件白衬衫倒也算是一件时尚的连衣裙。
她翻着柜子,忽然一张白纸从里面调出来,那是一张诊断书,上面写着安爵的身体状况。
云初看完之后,眼眶发红,她把诊断书收起来,缓缓的走到安爵面前,他那天说,自己很不好,快要死了,她以为他是开玩笑的,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她蹲下身子,握住安爵的手,这些年来,这个男人一直在无私的帮着她,在她心灰意冷的时候给她温暖,在她失魂落魄的时候,给她帮忙,她说自己要找萧墨,他一刻也没有迟疑,派出自己的人脉帮她找寻,而且对于她提出的要求,他总是一一满足。
“安爵,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哭了起来,安爵已是脑癌晚期,他的时日不多了,可他偏偏在她面前表现出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就连他听说她要重新追求萧墨,也就是他认为的二叔时,他还笑着把她推出去,说要帮她。
云初哭得不能自已。
安爵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他傻兮兮的朝着云初笑,抬手帮她去擦眼泪:“傻瓜,哭什么,我……我不会娶别的女人,永远也不会……”
云初哭着点头:“我信,我信……”
此时门忽然被推开了,萧墨看到了俯在安爵身上的云初,而她的身上正穿着安爵的衣服,那一刻他的脑子是懵的,过了片刻,滔天的怒意撕裂了他的理智。
他大步走过去,猛然攥住云初的手腕,猩红着眸子:“这就是你所说的喜欢我?只希望让我抱着?”
“放手!”
萧墨猛然把她拽到自己的怀里,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眸看着他:“呵!云小姐,你记性可真不好,三个小时前,你还在咖啡厅里跟我做,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爬到了别的男人床上,真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