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兜兜似乎也就防着他这一手,一看到歹徒有敲隔板的动机,他手中的铁棒已经先重重落到歹徒的手腕上。歹徒惨叫一声,用另一只手挥舞着钢刀就朝兜兜砍了过来。
兜兜用手中的铁棒去挡,钢刀铁棒碰撞出火花来。兜兜的伤还未痊愈,知道不能恋战,必须得速战速决,他飞起一脚,狠狠踹在黑人的脐下三寸之上,然后一手拉着小麦,去掀那蒙在车厢上的厚重的帆布。
外头虽然黑漆漆的,然而万幸还有路灯,这里是一条宽阔的公路。兜兜心中一喜,有公路,就意味着有车可以通往繁华市区。而且,公路上的来往车辆也能震慑到歹徒,让他们不敢放肆。
刚被打到的两个歹徒已经开始反扑,兜兜没有多余的时间,拥着小麦纵身一跃,跳出了车厢。落到地上,兜兜没来得及喘口气,抱着她就地打了个滚,才避开了公路上的车流,不至于被过往车辆撞到。
那辆绿皮卡车似乎也有所顾忌,所以没有停车,反而加速朝前行驶。
兜兜长舒口气,他意识到,自己躺在冰冷的公路上,小麦压在他的身上。她的面孔近在咫尺,大眼睛,长睫毛,小巧的嘴巴,还有一颗颗眼泪...
他忽然失笑,有种绝处逢生的快感,抱住她,在她的后背上轻拍了拍:"傻丫头,哭什么,我们没事了,逃出来了。回到市区,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小麦也不想哭的,可是她的眼泪从来就不受她自己控制。在别人跟前或许她还能忍一忍,可是在兜兜跟前,她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了。
她把脸埋在他怀里,眼泪滔滔而下。
兜兜看着她,咧着嘴笑:"傻丫头,你哭什么啊?这不是没事了吗?"他抱着她从地上爬起来,他其实累得要命,但在她跟前,他还是希望自己是个可以供她依靠的参天大树。
两人打着车回到了市里。
重新站在灯火辉煌的大酒店门口,小麦惊讶地发现,原来他跟她住一家酒店,而且还是同一楼层。
兜兜看着她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笑了笑:"不住地离你近一点,怎么贴身保护你啊?"
所以,前些天小麦见到的一闪而过的黑影,不是别人,就是兜兜。
只不过小麦没心情顾忌这些,她从前台那里买来了急救包,要给兜兜上药。兜兜其实倒没把自己这点皮外伤放在心上,以前读警官学院时,格斗课,野外生存训练,大伤小伤受过无数次了,慢慢地自己也不当回事了。
不过有小麦给他亲自上药,他还是很享受被她服侍的感觉的。
小麦做事一向很细致,就像她画画似的,每一个边角都会注意到。兜兜的浑身上下,除了某隐私部位,其余地方,哪怕是一点小伤,她也会很认真的给他涂上紫药水。
给他上完药,兜兜去洗手间里照照镜子,他觉得自己这幅样子,活像一只花斑豹。他哭笑不得,打开花洒就要冲洗下去。
小麦听到水声,急忙跑了过来拉扯他:"你不能洗,不然伤口会感染的..."
兜兜忽然轻笑了声,一把将她拉扯进自己的怀里:"那,等我伤好之后,你亲自来给我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