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固执地攥住她的手腕,像是小孩子离不开大人似的:"小麦..."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惊慌失措过,仿佛小麦一走,他的罪名就坐实了。
然而他却不知道,他现在的做法,只会让小麦觉得难堪,恨不得寻个地缝钻进去。她想走,兜兜却下了蛮力,死死扣住了她的手腕,她又惊又怒,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兜兜,你放手!"
"小麦,你听我说..."
"啪!"
一声脆响,兜兜被这一巴掌打得回了神,握着她手腕的那只手也无力地垂了下来。小麦有些狼狈地落荒而逃,她应该高兴的,可她高兴不起来,脑子里还在闪现着方才的画面,一幕一幕,像幻灯片似的:
他躺在床上,微微蹙着眉,被子盖到胸口,露出紧实的肌肉,还有另一侧床单上的落红,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还有钟小涵凄凄切切的哭声,像一根根细针,在她身上戳来戳去。
她失魂落魄地往出走,不小心撞翻了服务生手里的酒水也没有察觉。那是价值上万的唐培里侬,服务生抓住她索赔,她怔怔的抬起眼来,眼泪流了满脸。
白予涛从车上下来找她,看到的就是她这幅样子。他赶紧赔了钱,然后把她拉到自己的车上去,装作不清楚一切的样子:"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小麦想哭,可是喉咙里像是塞着一团棉花,想哭也哭不出来。她闭着眼,靠在椅背上,一语不发。
白予涛叹了口气,脱下自己的外套裹住她,然后开车往京城院子里来。
小麦下车时,也不知道怎么的,一脚踩空,整个人就从车里摔了出去。脚腕一扭,顷刻间疼得她流下眼泪来。她似乎是找到了情绪发泄的突破口,借着脚腕上的疼,把憋了很久的眼泪都流了出来,抽抽搭搭哭个不停。
白予涛慌忙下来,他握了握她的脚腕,便抬手将她拦腰抱了起来,往屋里走去。
顾承翊带着顾盛宣出去应酬了,苏绵绵自己在健身房里健身,听佣人说小麦回来了,急忙赶往客厅来。小麦坐在沙发上,哭得满脸是泪,白予涛握着她的脚腕,正在给她擦药酒。
"哎呀",苏绵绵赶紧上去,握住小麦冰凉的小手,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问:"这是怎么了?"
白予涛的脸色浮现出歉疚的神情:"对不起阿姨,小麦的脚腕扭伤了,是我没有照顾好她。"
话说完,门口响起一阵引擎声,紧接着,兜兜推门进来,就看见小麦正在擦眼泪,而她粉雕玉琢的脚踝还握在白予涛的手里。他仔细托着她的脚踝,正在给她擦药酒。
苏绵绵看着他,语气微含责备:"你这又是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等你爸爸知道了准得收拾你!"
白予涛见兜兜看着自己,眼里隐隐带着锋芒,便放下小麦的脚踝,向着苏绵绵微笑:"阿姨,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们也早些歇着吧。"
兜兜扯了扯唇角:"我去送你",说着,跟在白予涛的身后,一起往院子里来,他冷笑:"今天的事,是你做的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