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如意所言,可是当真?"

太子急欲解释"父皇,其实..."

我未待太子言毕,故作惊讶般"难道皇舅舅不知此事?"我怯怯的看了太子一眼"太子哥哥,如意未曾知晓皇舅舅不知此事..."

太子似是恨极了,剜了我一眼还欲解释。

皇舅舅却"哼"了一声,"太子如今真是越发得出息了。"

我心知自此事之后,我与太子的梁子便是结下了。

太子的生母,皇后那锱铢必较,睚眦必报的性子旁人虽不敢言,但亦是无人不晓之事。

而太子又恰好与皇舅舅那虚怀若谷的性子相差甚远,而与皇后更为贴近。

他如此这般的性子我们几人自小便早已领教过了,只是那时的我们都不曾想到,有一日我们几人当真会站于对立之地。

乃至回宫之时,皇舅舅也未曾提起欲令我召选驸马一事。

我不禁想来,许是我太过小人之心了,可能皇舅舅当真因着我年岁不小,为我终身而虑罢了,至少我希望会是如此...

只是我送皇舅舅上马车时,他忽的回过身看着我说"如意当真长大了。"我知他的这话中包含之意太多,但我不却不愿深思其中,毕竟有些事情如若看的太过通透也并非是好的

我想起母亲与白先生都曾说过,我的性子太过优柔。

许是我顾虑的事情与在意的人,都太多了的缘故,如今便落得似是凡人皆可欺一般。

其实我不过希望我所喜所爱所在意的众人,皆可安康喜乐,和乐欢愉。亦期望我们还能容曾经一般无忧而已...

每至我生辰之时,似是皆会落雪。

我着了身水粉色对襟袄裙,用一根羊脂玉雕梅花的簪子将长发松松的挽了个髻,披着件灰鼠皮里子月白底绣祥纹狐皮绒滚边的斗篷,只身一人顶着刚下不久,如柳絮般洒落而至的小雪,向白先生所居住的园子走去。

我心喜落雪之时,望眼一片的银装素裹,天地浑然一色的景致。

更喜一人行走于一片素雪之中,落脚于雪地之上发出的"咯吱"声。

回望身后留下一排轻轻浅浅的脚印,转瞬间又被新雪覆盖...

我所居朝霞殿,与白先生的园子相隔并不远。

行近将至南苑之时,我听得身后似有细微响动,待回身查看,却又并不曾见到有人。

原本只当是自己听岔了,可是未走几步远,好似又听到了那细微的"咯吱"声。

我快行几步后,猛地一回身。

不远处几步远的地方,站着个粗使装扮的内侍,他见我忽然回过身,似是有些略显惊惶,怔了怔方才于我见礼。

我细细打量此人,见他个头不高,身形有些消瘦,肤色略微暗黄,躬着身站在我不远处,我瞧着他极为眼生,"你在何处当差,为何跟着本宫?"

他顿了一瞬方回道:"回公主,奴才是南苑的粗使,先前不慎丢失了家母为奴才求的平安符、所以在此附近找寻,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