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一下一下的扇着凉看着我说:"我自然是担心那顾谦公子。公主你想,他家境清贫,这许多年寒窗苦读多么不易,若是未中,那他家中还有八十老母与待产之妻的日子可怎么过,我听说家里为了供他读书,仅有的两亩地都卖了,妻子即将临盆还得日日为他人洗衣缝补贴补家用。"
顾谦与福生只说他家境清贫,却并未说过生活过的如此艰难。
我拿起一旁的果子塞到宛若手中,自己又拿起一个桃子咬了一口说"你就无须瞎操心了,白先生说顾谦的文采,中个举人不在话下,只是能不能过得会试却还难说。"
宛若见我拿着个水蜜桃,一口一口吃的香甜,看着我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平日里在宫中,这样的果子都要去皮切成小块,以便入口。
但我向来在这些事上不拘小节,况且在我自个儿的寝殿中又懒得那般的矫情。宛若从前总因着这等小事而念我,后来她见如何说我,我依然我行我素不曾将此事放在心上后,便放弃了。更何况 我也只是在公主府中才会如此。
许多人一辈子搏的不过只是为了一个功名。本朝本就重文,若得个举子之号,在十里八乡也会是件极其荣耀之事,所以秋闱过后,放榜之前的日子,众赴考士子由为紧张、
八月中旬的天气,已渐渐有些转凉,宛若同我来到白先生园中此时却不知跑哪去了,到是福生命小丫头乐儿,去我殿中取了披帛为我搭在肩背上。
我一边同先生下着棋,一边嘟囔着"宛若也不知跑哪疯去了。"先生笑了笑不置可否,抬手起落间,又一黑子落下。
我瞅着这盘棋我必输无疑了,耍起赖来。一挥袖子带落了数枚棋子。"哎呀,既如此那今儿就下到这吧。"先生笑了笑,点了点头。
我见已是晌午,欲命乐儿传膳,一抬头,却看见花无颜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后,把我唬了一跳。
我白了他一眼"你这人怎么走路也没个声响。"
花无颜听了我的话也并无辩驳,依旧云淡清风的笑了笑。倒是先生坐在对面说:"无颜公子同公主见礼,公主太过"专注"于与在下对弈,却并未理会。"
他竟是站在此处许久了?那他是不是也见着我耍赖了?
...
我输棋不输阵,起身理了理肩上的如意呈祥金银线绣纹的披帛,略微抬着头肃着脸问他"秋试可顺利?"
"还好。"
"还好?就是不顺了?"
"顺利。"
我恨死他那副万年不变的云淡风轻,"我公主府可不留无用之人。"
"公主放心,在下定不会离开公主府。"
"呃?..."
这就是我讨厌他的地方,无论我做什么,似乎都能被他一眼看透,无所遁形。无论我做什么,在他面前却依然觉着自己像个不懂事的小女儿家。更重要的是,我们之间,我似乎永远也站不到主导者的位置上。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