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的一生。
到那时的我是否已在皇城之中的尔虞我诈之下炼就铸造了铜筋铁骨;到那时众人离别之际,是否还会像今日一般心中悲凉,万般不舍呢,到那时我们的心还会是热的吗。
在无数个嬉笑与无奈中我们渐渐成长,如今的我们,正各自走向属于我们自己的独立的人生。
母亲曾说过,皇宫是个吃人心的怪兽,任凭你玲珑心思百般技艺千般手段,只要你走进了这皇宫的大门,你的心便不再是你的了,曾经我不能理解母亲的这番话,而今的我已经有些懂了。
云熙的离开令我心中倍感沉重,但生活还要继续下去,日升月落更不会因为某一个人的离开而更改。
那日回城,云湛送我至公主府门前,待我进门时,他忽然叫住了我他说:"如意,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今日是二哥,明日许就是我。"
我看着他满含思虑的双眼,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不住的摇头,我不清楚我在害怕什么。
他说"如意,我们都不再是孩子了,应该学会面对属于我们自己的责任了。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之后他许久都不曾来公主府找过我。着人打探后,得知他每日奔波于朝堂政事,结交世家子弟。我想对于他想要的,也许这样做也是好的,所以我也不曾去打扰他。只是从前喜与我笑闹的云湛在我印象中有些渐渐模糊了。
云熙的离开就像一把被我们掩藏已久的钥匙,开启了那扇我们这一辈人从不愿面对的门。我们身后是命运的巨刃,不断挥舞着迫使我们不住前进,而没人知道走进这扇门我们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也许是刀山火海,或许是万丈深渊。
我在梦中见到了母亲,她站在海的对岸与我对视,海中开满了红艳的曼陀罗花,那艳丽的红同母亲身上的大红色大公主朝服一般似要滴出血来。
这日清晨,我早早醒来,着宛若为我装点梳妆。我穿着一身水蓝色裙衫外罩宛若前日为我所绣的青纱底子月白色兰花点缀的纱衣。头绾飞仙髻,额前妆点羊脂白玉牌缀着三颗指甲大的鸽子血红宝石,发间点缀着翠玉兰花与水玉缠金丝步摇,娥眉青黛,略点朱唇。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好似一个陌生人在与我对视。
从前我向来是懒散惯了的,许久也不曾坐在镜前认真装扮自己。这些胭脂首饰已记不得被我冷落了多久。只因这些日子我总是想到云湛说的话,他说我们不再是孩子了。我想我也应该做些什么,哪怕只是一点点而已。
我扶着宛若的手,上了公主府的车驾,一路向皇宫驶去,贺嬉妃今日寿诞之喜。
进宫后得知皇舅舅还在御书房议事,我便直接去了嬉妃的住处。嬉妃性子温婉柔顺,凡事也不喜张扬,她的宫中也是清沁舒雅不显奢丽。宫门前的内侍打远见着我,急急的进去通禀,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