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她似是疲累不已,只见我进来冲我招了招手。
我扑到母亲怀里抱着想要她汲取她身上素有的青木花草的清香,可我闻道的却只有浓重的的香薰味道。
这令我有些惶恐不安...
母亲不肯对我说这十日究竟发生了何事。
她只说:"倾儿,娘做了一些许是不该做的事情,但这一切都是为了这天下江山,更是为了我们。"
那些话我听得懵懵懂懂,等过几年我长大些才明白母亲当时所言,更久以后才知晓母亲说那些话时的表情,代表着什么。
母亲唯一的同胞弟弟,我的小舅舅继承皇位大统。
小舅舅他是个儒雅之人。我曾私心里认为他是不适合做皇帝的,因为他的性子同我的外祖父截然不同,从前他也只喜养花弄草,吟诗作赋而已。
我与母亲小住在宫中的朝霞殿,这是外祖父留给母亲的,使母亲可时常入宫小住的宫殿。
小舅舅时常来朝霞殿,一待便是大半日。而母亲次次都命我呆在一旁,听得他们所说皆是朝中之事,我虽很是不耐,母亲却不准我离开。
母亲渐渐没了往日那般娴静淡然之气,时常娥眉轻拧,而小舅舅亦再无往日那般言语嬉笑之色。
有时我想逗得他开心,便冲他撒娇耍赖,小舅舅也只是抱起我在膝上不时叹气,或是凝视远方不知思量些什么。
郁事接踵而至。
那日我同宛若从外回朝霞殿,近前听到暖隔之中传来哭声。
暖阁中母亲双手叠坐在软榻之上,有些怔愣的看向窗外。明霜姑姑扶跪在母亲身侧,拉着母亲的手不住地抽泣,"公主,公主。"
原是边关来报,战事连连大捷,短短半月便已另南犯属国急退数座城池,至此收复自外祖父驾崩后所失所有土地。
这一切战功之绩,我的父亲镇南侯的功绩不可谓不大,只是传来捷报的同时,亦传来我父亲镇南侯战死沙场的噩耗。
那一年我七岁。
母亲这两年为了小舅舅的朝政之事,每日费心劳苦,日日睡不足四个时辰。而外祖父的三年大孝未过,接而我父亲的离世,母亲难以承受这连连的失亲之痛。
她不言不语不吃不喝坐在软榻上整日,任凭我们怎样苦求她亦不曾理会,第二日昏倒在榻上,昏睡不醒。
父亲在我三岁时便去镇守南疆,每年只偶尔回京与我们小叙。我自记事起也没同他相处过多久,对他的印象并不是很深。
说我不孝也罢,我确实并未曾伤心难过多久,我更为在意的是母亲的身体。
母亲昏睡了整三日后转醒,自始至终她都没流过一滴眼泪。我不予让母亲更加伤心,不曾提起过父亲一字,只是时刻在她身侧陪伴侍候而已。
众人也似是达成一种默契,没人会在母亲面前提起关于父亲的只字半言,好似父亲不曾离世,母亲亦只是偶感风寒昏睡几日而已。
只是自那年后,母亲的身(未完待续)